,再看这些本地选手的比赛资料,好像更能懂了。
Lin:有用就好。
惯性使然,他对聊天工具不太感冒,想到似乎可以视频,起码比打字省力。
Lin:我在球室,你到哪了?
Red Fish:刚到房间。
Lin:一个人?
Red Fish:对,室友还没回来。
Lin:视频?
Red Fish:嗯。
林亦扬知道微信能视频,看室友用过,不过第一次操作,还是找了几秒。终于成功发送了视频邀请,等待音响了一声,那边就接通了。
不过,信号不好,就听着殷果在问:“看得见吗?”
画面里漆黑一片。
挂断了。
这回,是殷果先发了邀请过来。
这次他才想起来,没有接通球室的wifi,果然信号好了。
***
殷果特地开了台灯,这个光线好看,黄色的,还不刺眼。
她的手机壳上有个能立在桌上的金属搭扣,于是,手机很稳妥地架在了书桌上。等摆好了,才看到视频里边是球室的吧台。
能听到哗哗的水声,没看见林亦扬。
“在干什么?”她趴在桌上,盯着画面问。
突然,视频又被切断了。
信号这么差?
***
林亦扬本来是在洗杯子,想边和她聊,边收拾吧台,把该干的活都干完,能早点回家。
可等到殷果开口问了,警觉自己的嗓子又报废了,不想让她知道了心里难受,只好把刚连接的画面又切掉了。
手都没来得及擦,屏幕上全是水滴。
Red Fish:球室wifi这么差吗?是因为地下室?
Lin:对。
Red Fish:客人会投诉吗?平时。
林亦扬找到擦手巾,把手抹干。
Lin:一般人不敢,老板脾气不好。
林亦扬拿上手机,把擦球桌的抹布拿上,和殷果聊着,逗着贫,在一个个擦台子。等到十几个台球桌都擦干净了,再把球杆架上的球杆都一个个码放好。
然后找到一个黑色的纸盒子,把散落在各处的巧粉都收了。
最后,一盏盏灯关了。
在球室的东北角有个休息角落,扔着几个旧沙发,还有电视机和DVD机,有个简易床,平时孙洲不想回家,或是和老婆吵架了,就睡这儿。
林亦扬浑身乏力,躺上去,想着今晚睡这个算了。
要不然回公寓路途遥远,也麻烦。
在一片漆黑里,只有手机屏幕这的光源。
Red Fish:不聊了,你快回家吧。很晚了。
Lin:不回去了。
Red Fish:在球室睡?有床吗?
Lin:有。
Red Fish:很累了吧?心疼你。
林亦扬将一只手臂倒背到头后,头枕着左手。
Lin:是心疼?还是想我了?
Red Fish:……都有。
Red Fish:你把纹身给我拍一张照片,想做手机屏保。
他笑了,也由此起了逗她的心思。
Lin:要上面,还是下面?
Red Fish:……
林亦扬笑着翻身起来,找壁灯,揿亮。
他对比对着右臂,拍了张,刚要发送,看到她又问了一句。
Red Fish:比赛的时间表下来了,一会儿发给你,你看看能不能赶上。我下午研究了半天,小组赛可能赶不上了,如果我能杀入四分之一决赛的话,是在周六。
Red Fish:周六的话,你看看会不会有空?
殷果很想他能看一场比赛,尤其这是她第一次职业赛,意义不同。
他读得出来。
从火车上被问,他就为了这个心绪不宁。那些过去像是陈年的茶叶,早晒干了,封存了,眼下却像被人倒入玻璃杯,浇上滚烫的水,把那些点滴过往都渐渐泡开了……
林亦扬摸着黑,在架子上找了一根新买的球杆,捡了最近的球桌。
光源远远的,照到球桌这里,球在桌上,一面有色彩,一面是是黑色阴影……他想瞄准,可瞄了半天都没有击出一杆。
耳边,
有人在说,老六,你服个软,是你错就认错。
有人在说,六哥,求你了。
有人砸了茶杯,茶水全泼到了地上,劣质的水泥地,水都的被吸干了。
留下了一地湿漉漉的茶叶。
……
那年,他也是穿着牛仔裤的少年,只是不是这么好的牌子,是从江杨衣柜里的淘出来的;也是运动鞋,不过只有一双,一双穿一年,脏了刷干净,趿拉着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