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使用腾空术,将艾维从深坑中移了出来,然后由迪克极不愿意地背着走了一段路,直到他们走到一个被释放了隐蔽术的地道洞穴处深处。
迪克点亮了法术棒的顶部,一团“假光”照亮了整个洞穴。
“你为什么要救他?”迪克看着半昏迷状态的艾维,开始质疑梅林的决定。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梅林从口袋了掏出一瓶蓝色发着荧光的液体,轻轻倒进了艾维微张的口中。“这是可以缓解毒素蔓延的魔法秘药,喝了吧!”他对着瘫软在地的艾维说。
“我这十几年不是白过的。”梅林说这话的时候,得意地转头看了迪克一眼。原来,真正的独眼大师为了医治他的眼睛,在实验室里藏了不少魔法秘药以及法术方子,而梅林配置的这种解药,就是一种万能的解毒药。
“少嘚瑟,还不知道有没有用呢!”迪克用脚轻轻踢了半瘫在石壁上的艾维一下,确定他还活着。“凯奇那家伙,我早就认定他跟高更家族联合起来了,想不到真下手了!”
在刚才的毕业典礼上,迪克也是作为魔导学校的毕业生出席了,而梅林则独自躲在了礼堂的后方,当他们发现艾维和凯奇同时走出大厅的时候,梅林下意识地跟了上去。因为他早就发觉这个少年的不同寻常的举动——作为战士学院首席毕业生,不应该如此不安!
果然,梅林跟着凯奇和艾维出了南部的天城大门,去到那个不属于他们该去的地方——断崖洞穴——这里是修道院的禁地,在洞穴里都是一些被流放试验品,而刚才艾维看到那些“蜥蜴人”就是魔法实验失败后的产物,它们大多是一些奴隶起义者、家族战争的失败者、大陆上的反抗者以及一些天城政治的异见者。
迪克看着梅林的在神殿的大堂消失后,一向谨慎的他也跟了出去。毕竟菲利斯的命令是确保这个独眼大师不出现任何闪失!最后,他们在洞穴的深坑旁边看到了凯奇推下艾维的一幕。
“还好,没有被蜥蜴人咬伤,不然我们救他上来也没用。”迪克也弯下身去检查艾维的身体,确保他们的这次行动是有“收获”的。传说,被蜥蜴人咬伤会被“同化”,而谋杀也会变得无声无色,这也是凯奇选择这里进行“暗杀”的原因。
“你们······是谁?”梅林的药效起作用了,艾维挣扎着就要坐着了。
“我是魔导学校的导师,独眼,这是我的学徒,迪克。是我们合力救了你。”梅林边说着边站了起来,他四处张望,确保凯奇不会回来。
“为······什么······”艾维虽然感觉力气组建恢复,但还不能跟正常那样说话。
“你是高更家族的敌人,那么就是我们的朋友。”梅林的立场明确,这就是他救艾维原因。
“高更家族?”艾维回想了一下,在几年前凯奇曾经设局让他与高更家族的贵族会面并强迫他加入,但被他拒绝了。但他不明白,这样的“拒绝”为何足以杀死他呢?他也想起了来自他的魔法导师特鲁特的警告——永远都要提防躲藏在暗处的敌人!
“在学院里应该有人在暗中保护你,才让凯奇不敢在哪里下手。”迪克分析道,“凯奇在学院就是一个墙头草,他年轻时是高更家族的雇佣兵,然后利用家族的角力进入了学院,又通过帮助贵族子弟来谋取权力的关照,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墙头草!”
“菲利斯大人干预过这事,欧吉安大人曾经跟我们提及过。”梅林补充。
艾维想起了那天欧吉安大人确实来过凯奇教官的住处,还给了凯奇一个私人函帖。在那天之后,凯奇就再也没有跟艾维提及过加入家族的事情,直到今天的行动才显露了凯奇的意图。
“独眼大师,为什么你要对付高更家族?”艾维不解,一个与世无争的魔导学校大师,为什么要跟一个家族对抗呢?
“我的家族,就是被高更家族毁灭的!”独眼大师紧握拳头,他另一半眼睛发出极度憎恨的目光。
艾维想起了在高地的栏杆上亲眼目睹的一场家族战争,那时候马楠曾经描述过自己家族在过去的一场辉煌胜利。原来那被抹杀的家族就是独眼大师的家族!
“我不是独眼,我的真实身份是杜思家族的贵族,我叫梅林·杜思!”独眼大师去除了易容法术,露出了本来的样子,但是那个眼睛依旧空洞,“无论外貌如何易容,瞎子的眼神还是无法伪装,而我为了这个身份,才变成这个模样!”
对梅林而言,眼前这个少年的平民身份让自己感到安全,就算自己暴露身份也不会招来什么“意外”。因为一直等待机会报复马楠的原因,他也观察了艾维很久。这是一个善良的少年,跟天城的其他强者不同,艾维从不崇尚武力,相反是更多的“怜悯”。
“你需要我做什么?”艾维知道他们不会白白救了自己,作为报道,除了杀死自己的同胞外,他都愿意效力。
“当我需要你的时候,助我一臂之力!”梅林用哪个单眼直直地盯住艾维。
从决定出手救艾维开始,梅林心里就打响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