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她就已经开始倒霉了。
江灏感觉身上奇热无比,她的四肢不能动了,尽管她奋力挣扎,也只能微微战栗,巨大的疼痛让她不得不挣扎,而过多的药剂又让她动弹不得。
她好像看到了赵子民,不,是错觉,可是,真的是,他有着往日的阳光,他问她:“江灏,你说,父王会把重要的情报放在哪里呢?”
她觉得全身热的难受,她开口说:“在”不,她唯一的一点意识却让她闭口了,不能说,这是什么药,怎么好像,幻觉,是幻觉,那不是子民,子民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她没有讲出来,只感觉自己的右臂有一根针扎进去了,然后有很多液体,流进了身体里,热的更加难受了,意识也更加模糊。
“处云阁”,那个声音几乎不是他的了,巨大的痛苦,折磨得她没有精力去思考了,只有被幻觉牵引着,更多的液体从针尖流入自己的身体,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要爆炸了,很热,很疼,救命,她喊到,可是除了自己越来越无力,越来越剧烈的挣扎,得不到任何回应。
她痛苦地呻吟起来了,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耳边响起来一个人的声音,那个人问她,王爷到底有什么阴谋,她也听到自己的声音,仿佛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的,随着液体的不断涌入,自己的声音把王爷争夺储君的想法讲了出来。
她终于晕了,终于不用再受那样的折磨了,她很珍惜这样的昏睡,可是,不一会,就有人来了,那个人对自己拳打脚踢,弄醒了自己,她感觉不到身体是自己的,只知道有人往她嘴里塞东西,她的肚子好痛。
然后,塞了一会东西,又有那样的针,那样的液体流进身体里,然后,比刚才更大的痛苦席卷了她。
她连蜷缩的力气也没有,她的手脚在发抖,眼神那么迷离,现在,她连自己的声音也听不到了,可是,她的确在说着什么。
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很多次,很久很久,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变成了液体了,那液体是毒药,折磨的自己好痛苦,痛苦的同时,又不知道自己还做了什么事情,听不到有人说话,可是感觉得到自己在说话。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她被这样的液体注射了整整一个月。
筑瑤每天都在恳求玉言浩,恳求他让自己去看看少主。
“少主在王府很危险。”筑瑶真的放心不下。这种担心,不是出于暗卫的职责,而是,一种关切。
一个月了,玉言浩也有些释然了,挥挥手,让筑瑤去了。
筑瑤知道,玉言浩当时只是在气头上,少主,那是他怎么都不可能废弃的人,因为,一个躲过了岐山几次暗杀,还那么聪慧的人,不会就轻易的,被舍弃。
可是她到了王府,才知道,这一个月以来,没有了暗卫的保护,她家少主,简直是一文不值。
她红肿的双眼,青紫的右臂,蜡黄的小脸,瘦了好几圈的身躯,痛苦的表情,死一样的沉睡着。
筑瑤当时的念头就是,这一定是一个被掉了包的少主,否则,一向聪明伶俐的少主,怎么短短一个月不见,就成了这样?
她有些后怕,若是少主就这样死去了?她该有多伤心,伤心,好像伤心并不是暗卫应该有的感情,可是,筑瑤对少主就有这样的感情,难道,自己被少主感染了?
她还没空想这些,她也没有空去找王府的人兴师问罪,她一定要,把她带回去。
赵子民怎么肯,他承认,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太严重了,王府里细作极多,他没有顾得上江灏,不是一天,整整一个月他都没有找到江灏,看到她几乎死了一样,赵子民心如刀绞,不,她不能死,一切都好起来了,父王已经被立为太子了,赵子民他还要告诉江灏,他喜欢她。
可是筑瑤,面上只有冷冽,她一个眼神,逼退了赵子民。
她同样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了玉林山庄,不是慕容府,慕容府不会有人救她的,慕容玉儿吗,杀了她师傅的人,她不会救的,玉言浩,只有玉言浩可能救她。
可是,她跟本就进不了玉林山庄,她以为,少主被玉言浩如此关注,定是那万人之上的身份了,可是,玉言浩不让她进去,玉林山庄前面的迷林,是任何人都无法侥幸进入的,除非有通行令。
少主,难道,庄主真的不再需要你了吗,筑瑤有一刻想要抛下她了,可是,看到她微微动弹了一下的手指,她的心忽而柔软起来,记得四年前,那微微颤动的手指,醒了过来,就是这样的她,如今,她已经不会再成为“他们所需要的人”了,那么,筑瑤,你该放弃了。
可是,她回头了,回头了好几次,可是,她不能,再把她抱起来,因为她也救不了她,抱起来,只能是抱起来一个尸体。筑瑤第一次有了情绪,她回到了凌云观,感叹玉言浩的冷血无情。
玉言浩知道,她那个样子,除了慕容楠,只有离向阳可以救了。
很好,让筑瑤离开了,不论以后筑瑤是否还会回来,江灏心里都会有这么一根刺,还有,她一定会离开王府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