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银行卡上除了我回学校来回的路费还有三千多余下,是这一年从玛丽妈妈给我的生活费里省下来,经过银行的时候我进去拿了三千出来,打算一会儿回家给奶奶。
银行柜员礼貌的让我签字确认一下,我刚写完自己的名字就瞄到回执单的余额,我睁大了眼晴从最后的个位开始数,一连数了三次,就连站在我身后的朱小悌都看出不对劲来问:“拉拉,有什么不对吗?”
在银行柜员奇怪的目光下,我不好意叫的要求她能不能帮我查一下,什么时候有人往我卡上打过钱,很快,得到的答案是三十九分钟以前,刚从网上银行转过来一笔两万的RMB。
她问:“数目不对吗?”
不对,太不对了,凭白无故的多的了这么多钱。玛丽妈妈给我的生活费这十多年一向都是每个月一号给的,这两万块钱难道是给我过年的压岁钱?她一向不兴这个的。
我曾不只一次的想,玛丽妈妈就是我的妈妈吧,肯定是,一定是……可终究都没有去深究。
就算那是我的亲妈妈,如果她不想见我,我又何苦相逼。
如果她觉得用金钱能弥补她心里的亏欠,我为何不成全她,让她好过一些。
没有恨,也谈不上多深的爱,更不是陌生人,那是一种萦绕我多年对妈妈的一种复杂的感情。
日子就这样得过且过着吧,按着自己应该要走的人生轨迹走,谁也强求不得。
这样的想法也只有无聊的时候会想一想,也从未真正的去当真过。
奶奶说过,欠下的总是要还的,那两万块钱我一分没动,不到万不得己还是先留着吧,以后有能力了,玛丽妈妈这份恩情是一定要还的,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虽然报恩的方式不都一定,得用等量或成倍数的金钱。
回去之前雨也小了,想着反正有朱小悌帮忙我顺便到街上把年货给买了。
走到百货店前,目光落在大大的落地玻璃窗上的一个高大的影子,好像来自对面街道,我忍不住回过头去探寻,对街除了一排整齐的雨后梧桐光了枝丫,却无半点人影,再看玻璃窗上的影子也消失不见了。
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脑海,难道刚刚去银行的时候让人盯上了,有的时候人还真不是不能自己吓自己,我的心咚咚的真跳了起来,拉起朱小悌急忙逃进了百货商店,我时不时的左瞧瞧右看看那个影子有没有跟进来,只一心护着我衣服袋子里的那三千RMB了,乱逛了一通却是心不在焉,购物车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拿,没想到躲贼的倒像是贼,最后连店里的售货员把我当成了‘特别’的顾客时,才发现自己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最后稀里哗啦的把要买的油盐酱醋茶糖饼啊什么,每样拿了一些付了钱就走。
都走出好几分钟才想起,奶奶最爱吃的那种入口即融的桂花糕忘买了,随即把购物袋全都交到朱小悌的手上:“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买两盒桂花糕就回来。”说完就向往回跑。
刚跑到百货店门口,手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一边低头翻着袋子一边向前走,没成想就那样一头就撞进一个硬实的胸膛里。
如果不是那浅浅清新的男士香水带着温热的气息扑鼻而来,我肯定自己是撞到了墙壁上, 我一米七三的身高竟然还只到他的胸前,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啊,而且这人的胸膛是铁铸的吗?撞的我的鼻子生疼生疼,鼻子多软弱的部位啊,哪经得起这么摧残。
泪水在眼框打转的样子,用壮壮的话说那是多么让人心疼的楚楚动人啊,是我跑的太快,没看到来人,我连连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都卑躬屈膝的小模样了,可对方却使终不吭一声,难道没有半点原谅我的意思,我忍不住抬眼打量那个被我撞到的某人是不是哑的。
“你……”就算对方用风衣的帽子挡住了前额和大半个脸,可我一抬眼就认出那人来,惊的我半天说不出第二个字来,在这种地方遇上他这样的人,不叫惊人就是叫吓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