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好吗?冰月,你好傻,你真的好傻! 院子里。 冰月手里洗着衣服,眼睛却像被抽掉魂魄一样,呆呆傻傻,没有神采,没有焦点。斑驳的日光落在她脸上,照着她面无表情的脸。 他总是笑着,对她微笑着,笑的那么开心。他的微笑会让花儿一齐绽放,那纯粹美好的微笑消掉了世上所有的黑暗和丑陋,世界从未如此美好。有他在身边,再也不会有孤独,不会有绝望,所到之处,所处之事,都是快乐的。 手中的衣服僵住,一滴一滴落下的水珠敲打着木桶,仿佛唱一首美丽的歌。她的心跟着一下一下地唱着,美丽而忧伤。 傍晚时分。 夕阳刚落下山,山色阴暗。 山林里,一个人坐在高山的树干上,山下万家灯火,湖光山色,一览无余。 夕阳落幕,灯火点缀,如此美景,她仿佛没看到。 睁着双眼,却什么都没有看,眼睛里没有聚焦,没有一丝神采,脸色僵硬,她仿佛是一副没了灵魂的骨架。 就那样望着,望着,不知望了多久,暮色掩盖了最后一抹日光,天已经全黑了。 她就这样,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山的高处。 就凌空地坐着,望着这个万家灯火,望着世人,她才会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还真实地活着,而不是已是一具被另一个世界抛弃的行尸走肉,怎么也没有自己的生活,怎么都没办法融入到不相干的世界。只有这时,她才能放空自己,撇开一切仔细地思考,才不会再想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做什么都是白费。 吴风走了,在太阳刚落下去的时候,但是他的话,却仍留在她心里,她脑中,怎么都无法抹去。月痕那一瞬间的表情也定格在她心里,永远也消不下去,她觉得她的心要碎了,只愿碎成一片一片,洒在这湖里,当月痕望着这湖时,能够看到她心里的色彩。 坐在那里,她的眼前一直浮现一个面孔,星亮着,白皙的皮肤,细长的双眼,他温柔地微笑,美的让女人妒忌、发疯。她甩甩头,却无法把那个脸赶走,她似乎又嗅到了那抹似有似无的幽香,清淡地飘远,慢慢地飘散。包围着她,却离她很远。 她安静下来,开始端详半空中那张熟悉的脸。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戴着斗篷,身材修长,一身白衣胜似雪,随风飘逸,优雅地坐在马背上,惊若天人。他轻启朱唇,说着她听不到的天籁之音。她以为他是女子,她以为只有女子才有那样举世无双的容貌,才有那仙子堪比的飘然;他救她回来,细心地照顾她,教她医术;她以为永远回不去,绝望的痛不欲生的时候,他陪着她,走了三天三夜,一直走到朝日东升的山崖;清风吹拂中,他推她在风中的秋千上荡漾;是他陪她,在街上游走观赏,听她说着所有的疯言疯语,看她做所有莫名其妙的事;她累了,他会任由她靠在他的肩上入睡,看她闭上双眼;她从未感到过孤独,因为他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满足她的各种要求,容忍着她的任性;还有,还有那一件事,那一次发生的那件事,她从未提出过的那件事,他不止一次地救过了她的命。 冰月伸出手,情不自禁地摸上那张脸。 脚下踩空。 “啊——” 叫声响彻林中,充满了恐惧。突然,有了一丝释然,也许,这样就算解脱了吧,一切都结束了,或许她能回去,离开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 一抹白影轻飞过,稳稳地接过了她,稳稳地落在地上。 冰月睁开眼睛,看到那个萦绕的面孔“月痕,是你!”情不自禁地,她抱住了他,紧紧地。 月无痕放杨冰月下来,她却仍抱着他,柔柔的手臂抱着他的腰,脸藏在他胸前。 “怎么了?”他温柔地问。 她放开他,突然笑了,对他露出她最美丽的笑容“月痕,我们再坐上去好吗,只要一会儿。” “你还想再坐上去?”月无痕对视着冰月的目光,问道。 冰月点点头。 “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冰月点点头,她知道月无痕一定不会为难她。 “以后你再要坐到那么高的地方,一定要找我一起,不然你即使再想也不能做,知道吗?”像教育小孩子一样的话,月无痕一字一句地说的那么认真。 是习惯了呢,还是从未注意到,月无痕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待她像对待一个小孩子,宠着、让着、教育着、关心着,用他的胸怀容纳她的一切。她习惯了,他也习惯了。习惯也能改变的,不是吗? 冰月指着大树“月痕,像以前一样,最高最高的枝头。” 月无痕笑了“好!” 一阵风吹过,一抹白抱着一抹翠绿随风飞起。 风拂着月无痕的发丝,冰月在他怀里看着他,轻轻地说“月痕,我绝对绝对不会再把你认错。” 月痕轻轻地点头“我知道。” 风中有泪滑过,为他的理解,也为他的体贴。 月痕,我何德何能,今生能遇见你。 (晓啼:一首好听的歌送给你 《也许相遇是种缘》 没有了时间 没有了天边 蒲公英逐风飘散 遇你在水岸 秋菊正艳 雪帘漫天 香山红叶遍成海 也许相遇是种缘 没了夏天 我们还可以相遇在秋天 细数北去的雁 也许 月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