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把无痕关在山上一辈子的。” 冰月长大了嘴巴“为什么?老师傅怎么这么狠心,他自己在山下长大,什么都见过了什么都不在乎在山上呆一辈子没什么,可是月痕呢?他和他可不一样,他还什么都没有见过,连这热闹繁华的山下都没看过,就这样替他决定,让他就在山上过一辈子,这样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啊!呸呸呸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坏的不灵好的灵,坏的不灵好的灵、、、、、”冰月意识到说了不吉利的话,不断地纠正。 吴风不想解释什么,只是说“也许,师傅觉得把我们关在山上一辈子才能平安吧,师傅也是替我们考虑。” 冰月不辩解了,但是她还是不认同老师傅的想法,她不喜欢月痕一辈子待在山上。就那样一个人,该有多寂寞多孤独啊!那样的一个仙人,虽然绝世仅有,不生该在凡世,可是,既然他是人,他就应该体验人生的一切,就算悲伤,就算艰难,就算痛苦,那也是真实的人生。 “我师弟他,从小到大受了很多的苦,虽然他有无人可比,美貌绝伦的容貌和他他那不同于常人的气质,可是,他所受的痛也是超与常人的。所以,不要只看到他表面的光鲜和绝世,其实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也会痛会伤心会难过,如果他因一件事受了伤或许比别人伤的更彻底更深,因为他本就在乎的没有什么。” 冰月听着,突然放下手中的捣杵,脸色冰冷,等他说完,她才开口“吴公子,我想我知道了,你和姜伯是一样的想法,你们都害怕我是坏人,会伤害到月无痕,所以,你刚才才讲这些话。你来就是为了暗示我不要打月无痕的主意是不是?你们都不相信我?我想你们搞错了一件事,你讲与不讲又有什么关系,如果我真的是报了什么目的来这里的,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改变。” 吴风摇摇头“我并没有怀疑你,他认为可以的人,我不会怀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师弟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因为,他很少接触到别人,不太会让别人了解他。” 冰月没有说话了,她继续低头捣药。 “小时候,我一直不明白一件事。为什么师弟的身上全是香气,那种很好闻,像花香一样的香气。冰月,你知道为什么吗?” 冰月捣着药低头说“我知道,医药中记载吃一些食物可以吃出体香,月痕,他经常饮用玉兰香饮和芦荟茶,所以身上带有一种清幽的体香。”她只是按照书上所记载的说着。 吴风叹了口气“是啊,就是这样。白蘭花的花、葉、根均可入藥,有化痰止咳之功,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才六岁,那时候就有了,他从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在饮用了。” 冰月突然明白了他在说什么,手抖了下,捣杵掉在研钵里,接着落下去一滴泪珠。 “你喜欢他吗?”吴风望着静默在那里的她问。 冰月听到这句话,又愣在那里。 “你不是这里的人,而那个是这里但是又是病魔缠身的人,如果你喜欢他,你也要先想好是否可以和他在一起。你在那里是否无牵无挂,是否也有放不下的人。不过你们也不需要考虑太多,做什么事情只要顺着自己的心就好,其他的都不必考虑。我希望你们都能活的开心。如果,杨姑娘,如果你不喜欢他,请不要给他希望,不要因为一时的需要和寂寞,孤独的迷茫和依赖是他误解,否则你会伤害你这辈子都不应该伤的人,即使你有多不愿。” 冰月木楞地点头。 吴风走了。 冰月还一直愣在那里。 我喜欢他吗?我爱上他了吗?伤害他,她从未想过她会伤害他。 走到门前,她在犹豫该不该进去。她想要亲口问问他,问问月痕的想法,对于她,他是如何想法。是只是单纯的怜悯和施舍还是他真的为她感动,真的喜欢她。可是,她还是不敢进去,害怕那个答案。她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答案,那个答案让她颤栗,让她发抖,让她对整个世界都绝望,如果,如果连月痕都不是因这个独特的人而心甘情愿地接受她,而只是因她的独特可怜的生世同情地留下她,如果知道了这一点,她不知道她会如何选择。还抱着一丝希望,她想亲口问问月痕,她到底算什么?到了门口,她的勇敢,她的一鼓作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不敢问,甚至都不愿提起这个问题,她心里恨起吴风来,她本可以什么都不想地在这里快乐地生活下去,是他掀起了她故意遮蔽思考的面纱。 终于还是触上了门,既然都已经摊开,如果继续这样欺骗自己,她做不到。 轻轻地推开门。 月痕坐在窗前,安静而恬雅,他似在认真地看着什么想着什么,对于她的到来没有丝毫反应。 “月痕!”她朝那个方向叫了一声。 他似吃了一惊,突然回头。 他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想念和哀愁,柔的要化成水,她一怔,他慌忙把桌子上的东西放到怀里,他的狼狈,也是她从未见过的。 那一刻,再也不用问什么了,什么都已经明确了。月痕,他有他自己牵挂的人。 “什么事,冰儿?” “没什么,我只是来拿你要洗的衣服。”冰儿整理着衣服,背对着月痕,泪马上要涌出,她抱着衣服快速走出屋子,没有和他说话。 何必要问呢?何必要问呢?何必要一切弄得清清楚楚,装聋作哑,什么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