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方亮,天空飘洒着雪花,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寒冷的气息,似一头怪兽,要将整个山河都吞咽下肚。
金陵,沈家位于山西坡十五里的别院。
嫣红色凌波丝的蚊帐在冷风吹拂下摇曳着,如同仙女散花一般的优雅,屋内那张红木圆桌上,麒麟四角掐金丝香炉正丝丝地冒着烟气,似香非香,一缕一缕,风散在屋内各处。闭上眼,悄悄闻上一鼻息,便会觉满身躁动,浑身无力,想要的紧,欲望入髓至骨。
八步四进大床上,两个男女各据一方,女人浑身潮红,媚眼迷离,早已不知东西南北,男人双眼通红,牙关死死咬住,一双大手青筋蹦现,显然是用了极大的意志来压制住内心的躁动。
“嗯……”
女人难耐地呻吟一声,柔软白皙的身子不安地扭动着,企图以此摆脱心里的躁动,她现在神志全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若是放在平日里,定是会羞愤难当,以死谢罪。
女人的这一声呻吟,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地击垮了男人极力压制住的渴望,大手抓住一旁的床柱,用力一捏,“噗擦”一声,床柱竟然叫他给生生捏碎了。
“这是你自找的……”
男人低声喃语,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狡辩什么。
放弃了与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挣扎,顺从最原始的欲望,男人长臂一伸,很快便将迷迷糊糊的女人给捞了过来,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低头便能嗅到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幽香,撩人,有迷惑……这显然是最好的催情药,比屋里熏的催情香更好,更有效。
女人媚眼朦胧,躺在男人的怀里,意识有那么一刹那的清醒,微眯着眼睛,看不清男人的长相,迷迷糊糊地问一句,道:“你是谁?”那微薄的意识,很快便被汹涌而至的清朝给击溃,一点儿不剩,再一次难耐地呻吟出声,道:“嗯……我,我难受……”
女人意识模糊,只知道自己难受,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以给自己想要的,也可以帮自己不那么难受,便不由自主地在男人怀里胡乱蹭起来,一边蹭,一边低低喃语,道:“嗯……好热,我难受……周嬷嬷,不要炭盆,我热……”
男人本在女人低低喃语问道“你是谁”时,意识便回笼了一两分,以他的坚韧的意志,这一两分已经足够他再次远离怀里的女人,重回床榻的另一方,压下内的躁动,等待自己的人前来营救,但女人仿若蛇一样的身姿,不停地在他的怀里扭动、磨蹭……柔嫩的小手甚至攀上了男人的胸膛,不知所以的,胡乱揉搓……
鼻息间的催情香,女人身体散发出来的女人香,似爱抚非爱抚的摩挲……终于再一次将男人好不容易回笼的意志拉入了黑暗的深渊,一丝不剩,本还闪着光亮的眼睛,也最终是赤红一片,不见了瞳仁儿,若是女人此时清醒,见到这诡异的一面,必会吓得尖叫出声,或许更会晕倒过去吧。
但女人现在并不清醒,她意识模糊,不辨东西,只知道在男人怀里胡乱磨蹭,寻求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东西她也曾拥有过,也曾十分厌弃害怕过,但此时她心里的害怕、厌弃早已不知所踪,本能驱使,只知道男人胯下的那东西,就是她现在所渴望的。
男人凶狠地扯起女人的头发,将她仰面对着自己,低头便狠狠地吻上那张让他神魂颠倒的红唇,没有温柔,没有描摹,直入主题,舌头甚至不用用力,便撬开了女人的双唇,长舌灵活地钻进去,搅动、允吸……力道之大,好似要把女人的灵魂给吸出来一般。
“痛……”女人终于忍不住痛感,低咽出声,虽然痛感可以在这种事情上加强快感,但太多了,女人也会承受不住,她本就是好几年不行此事,行动间生疏又青涩,自是承受不住男人如暴雨般的“垂怜”。
许是女人呼痛,男人的动作终于轻缓了许多,但手上的力道还是不轻,抚摸在女人身上的手,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的红印子。
唇与唇相接,舌与舌嬉戏,男人很快便将女人口中为数不多的津液给吸得一干二净,他很渴……而女人嘴里的津液,正是为他止渴的上好佳酿。此时,男人甚至觉得这津液的味道,比之上百年的酒酿更让他着迷、入魔。
止了嘴里的渴,却解不了心里的渴,男人不再满足于唇舌相戏,转而流连到其他地方,而女人白嫩的身体,正是最好的转移目标。
大掌附上去,摩挲,有些瘦……这是男人第一个念头,她应该多吃一些,若是能够在丰满几分就好了……
胡乱地想着,大手却没停下,不停地在女人身上摩挲、抚摸,女人开始娇喘连连,“嗯……嗯……”一声一声,很好地鼓励了男人的探寻,也更加的撩拨了男人的欲望。
女人身上只穿着一袭单薄的红纱,有些透明,颇有几分欲语还休的邀请,根本就挡不住身体的外泄。
男人赤红着眼睛,目光由上而下,打量着身下的女人,匆匆看过白嫩如羊脂一般细腻的肌肤,目光的重点落在殷红的果实和嘿呦浓密的山谷上,低头微嗅,似有一股清新的香甜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