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灏没有回答唐依的话,而是继续剥下兔子皮,接着又将兔子的内脏往那个被挖好的坑里面放。
看着提着兔子打开门出去清洗的萧灏,外面有一个大大的水缸可以清洗。唐依也跟着出去洗手。又帮忙把血水带回了屋子,然后倒在那个坑里,最后填上泥土。
到最后萧灏都没有告诉唐依,为何她辛辛苦苦抓到的兔子忽然不能吃了?前两只不是吃的很香很自然么,难道最后一只有什么乾坤?
“难道你认识他?”唐依戳了戳被绑住一条腿的野兔子。看着白白的胖胖的肚子,唐依忍不住去摸了一下。
结果这只兔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几乎要咬人。唐依惊呼一声:“好险!”
原来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竟是真的么?唐依有惊无险的捂住手指头,耳边却非常不讨人喜欢的传来一声‘嗤’。
将兔子皮挂在火堆旁边烤干,另外一只已经基本可以用了。这里没有工具,两人也都不会加工皮毛,所以唐依就想出了这么一个不知道行不行得通的方法。
手里拎着几日前的那张皮,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唐依又拿过萧灏的外衣,然后开始不甘不愿的把简易的兔子皮毛往上面缝补。萧灏见此眼神滞了滞,很快转过了身去闭眼躺下。
平淡却不平静的又过了一天,第二天起来外面已经是白雪皑皑。唐依连忙翻身下床,扒着窗口看着外面一片冰天雪地。
唐依是喜欢下雪的,只是今年的雪带来的除了愁还是愁。一夜的雪已经几乎将整个世界覆盖,而且雪还在不停的下,似乎还有继续下去的姿态。
“这雪只会下三日。”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萧灏忽然如此说道。
其实这几日萧灏没有一日睡得安宁,原因无他,只因为身旁多了一个唐依。尽管唐依救了他,但是这还不足以让萧灏信任。准确一点,能够让他信任的人几乎是没有的。更何谈将后背交给别人?
“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还会看星象?”萧灏长年缠绵病榻,几乎将能够得到的书都看过不知道多少遍了。
不知不觉间也让他积累了许多常人所不知知识,比如这天气,他说不上十拿九准,但是偏差却也差不到哪里去。所以他说是三日,那么就怎么也熬不过第四日。
这一次萧灏竟然回应了她的话,这让唐依多少有些惊讶和不习惯。萧灏道:“不信便罢!”
说不上信不信,不过就算是三日也很长了,下雪三日,要全部融化完却一定不止三日了。
就在百里外的大营中,此时气氛异常的压抑沉重。五皇子已经消失了两日了,在第三日的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上报了。可是如今距离五皇子消失已经又过了两日,这一支五百人的队伍依旧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皇上命令三日之内必须有消息送回去,如今已经过了两日,你们看这该是如何是好?”这次领命的是尚书令曹仁贵,正好是那玉衡之父。
本来就不是个好差事,可惜皇上这一次也不知道到底如何想的,又接连派来了太子萧让和四皇子萧凌。你说说这个兵比将大的差事,曹仁贵该如何处理?
所以曹仁贵现在的位置非常的尴尬,两个都是不能得罪的,还有一个天上地下都找不着的。众人都说皇上信任他才委以重任,但是曹仁贵实在很想问问,那个出言举荐的陆相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难道他在何处得罪过陆相?仔细想一想,似乎没有。而局面已经形成,曹仁贵非常无奈。
“还是先听听皇兄有何看法,皇弟一切都听皇兄吩咐。”四皇子萧凌一副兄友弟恭的形态。
“四皇子所言极是,不知太子殿下意下如何?”曹仁贵从善如流。
太子萧让摆了摆手,脸上万年不变的温润样子:“四弟何出此言,今次父皇派你我二人一同寻找五弟,自然是希望你我兄弟二人,同心协力以求早日找到五弟踪影。这方才是父皇本意。”
“太子所言极是。”曹仁贵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这太子和四皇子不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如今两人还为了一个五皇子而被迫坐到了一处,曹仁贵似乎是有些明白皇帝的意思。
又或者大家都是明白的,这皇帝一句话其实有两个意思,第一就是二人都有嫌疑,先放到一处来,以保证萧灏万无一失。第二嘛,既然二人喜欢争来争去,皇帝就给他们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
只是所有的一切最后似乎都只有一个人得利,而那人就正好是遇刺而消失无踪的五皇子萧灏。
“回去!”外面传来尚书郎陆子睿有些严厉的声音。
陆子睿自从太子十八岁以后就已经做了这个尚书郎。虽然这个陆子睿算是他的属下,但是有太子这层关系,加上陆子睿还有一个相爷老子,曹仁贵自然不能把他怎么样。
陆子岚捂住胸口,脸色微微苍白,看着陆子睿的眼光固执认真。肩头的小将军颇人性化的趴在陆子岚肩头,双眼来来回回的在兄弟二人脸上扫视。
“五日,已经够了。”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