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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先生,稍后可否移驾鱼津城?在下想在鱼津城为两位先生接风洗尘。”
宴席将尽,直江景纲直言不讳,想要邀请两名武士前往鱼津城做客,招揽两人之意,不言而喻。中年武士、青年武士互视一眼,纷纷推辞道:
“大人严重了,在下区区贱民怎敢劳烦大人?”
“在下此次前来越中,还有一些琐事未了,待事毕,在下必定前往鱼津城,登门造访。”
直江景纲听了两人的推辞,不禁有些惋惜,但他也深知,对于这两人,强求无益。
“两位先生,那在下随时扫榻以待了。”
说着他摇头叹息不已。隐隐之中,他已经猜测到,这两人是来投奔富山城的。他想招揽他们,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的身份怎及得上富山城里的那个男人?
直江景纲在叹息,本丸内,一名武田武士也在心中暗暗叹息。在七里赖周的主持下,婚礼仪式将尽,武田胜赖看着武田菊被送入和室婚房内,心中百感交集,不是滋味,参加宴席时,宴席间的佳肴,他竟然嚼之如蜡。
本丸的宴席,比二丸的宴席,顿时冷清了好多。
宴席间,武田胜赖不是滋味,被送入婚房的武田菊,却在坐立不安,冷冷清清的婚房,竟让她有一种灼伤感。她既期待,又害怕他的到来。
本愿寺教如浑身酒气进入婚房时,已经有些晚了。他看着席间依然跪坐的小女孩,却嘣出一句话:
“你还在等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快去休息。”
小女孩像受气的小媳妇,翻了个小白眼,等你呀,这么晚了还不休息,还不都是因为你么?
本愿寺教如却不解风情,他经过小女孩身旁时,看也不看小女孩,七手八脚爬上了榻榻米,和服都没有脱去就扑通躺下了。几息之后,小女孩便听到了榻榻米上传来的呼噜呼噜打噜声,他竟然已经睡着了。
小女孩顿时傻眼了,有些不知所措。大喜之日,他擅自撂下她自己睡死了,她无数次的幻想自己洞房时的景象,却没有一次是这种场景。小女孩刹那间仿佛听到了自己美梦的破碎声。
良久,她不无幽怨的叹了口气,来到榻榻米间,脱掉了本愿寺教如脚间的鞋沓,正当她爬上榻榻米,打算为本愿寺教如解衣时,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一把将她抱了过去。小女孩不由惊叫了一声,正要挣脱怀抱,忽然听到耳边传来的声响:
“太晚了,睡觉吧。”
榻榻米上,那个少年,不,男人正双目紧闭,嚼嘴呢喃,一脸的沉醉。看着男人恰意祥和的脸颊,小女孩的心莫名的一悸,怡然一叹,起身为男人盖上了锦被。
“快睡吧!”
一只手忽然将她拉进了锦被,男人小女孩顿时大被同眠,大被下,小女孩终于放弃了抵抗,青春在大被下悸动……。
良久良久,小女孩熟睡了,小女孩身旁的少年却睁开了眼睛,看着恬静熟睡的小女孩,他幽幽一叹。
“造孽啊,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少年脑海中此刻只剩下四个字:萝莉养成。
婚房一片寂静,婚房外也渐渐安静下来,二丸参加宴席的领民,兴尽相继离去。宴席一隅,直江景纲再次邀请两名武士无果,终于放弃了招揽,他在一尘的招呼下,带着跟来的几名武士,终于离开了富山城。
富山城门口,两名武士悠悠从城里而来,看着远去的直江景纲,青年武士忽然嬉笑着问中年武士道:
“上杉家是数一数二的武家,春日山城更是天下闻名,你居然拒绝了他的招揽,真是可惜啊。”
“可惜,的确可惜。”
中年武士喃喃自语,他又想起了青年时代,他在三河一揆的事。当年,他就因为信仰等原因,选择了离开竹千代,现在,他又怎么可能接受直江景纲的邀请呢?上杉家可一直是一向宗门徒的大敌。
“在下倒是觉得,你去越后会前途无量。你怎么会拒绝了他的邀请?”
中年武士调头反问。
“春日山城以仁义自居,我不适应越后的。”
“既如此,那你应当去岐阜啊,那个男人会是你的明主的。”
“是啊,以前我也以为如此,但不可能了。”
青年武士又想起了姊川之战中死去的父兄,虽然战场无情,但织田家终究是杀害他父兄的仇家,他即便神往,情感上一时却难以接受,成为那个男人的家臣。
中年武士瞥了青年武士一眼,没有再问话,眼前的这个青年,和他一样,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两人默然无语,向着城下町而去。
“两位武士,还且留步,左近大人有请。”
就在此时,后方城里,一名僧人追了出来,大声请求道。
两人刹那间驻足,回头看着追来的那名僧人,相视一笑。
“请!”
岛左近今天忙坏了,为了维持富山城的治安,他连宴席都顾不上,当他回城时,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