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纷扬扬的下了一天。给市民们增添的兴致。也给道路工人增添了不少工作量。街道上大大小小的路都被道路工人清理过了。本來在路面上的雪如今已经被铲到了路的两边。夕凉的甜品店门口被堆了一堆的雪。雪被阳光炙烤的化了一半。还有一半被行人踩的发黑。夕凉直直的看着这么一堆被人踩过的雪。仔仔细细的想着來的时候这堆雪到底是在门的左边还是在门的右边。她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所以她这会儿也不知道要往有雪的方向走还是要往沒雪的地方走。换句话说。她现在不知道要往左走能到家还是往右走能到家。
她知道自己是路痴。一直记不住路。可这段时间好像越來越过分了。连家的大致方向都忘了。她都怀疑自己到底带沒带脑子。
她试探性的往左走了一段路。走着走着发现不对劲。觉得不应该是这条路。所以她就换了个方向。改向右边走。就在她又走回店门口的时候。季明阳开着车带着小贝來了。
现在季明阳每天要做的事就那么几件。一日三餐。以及饭后的一系列洗刷的工作。外加接儿子接老婆。因为儿子放学比老婆下班早。所以他要先去接儿子。再去接老婆。如今儿子放寒假。他就直接带着儿子接老婆。他最近还沒有回公司的打算。他暂时只想尽可能的疼自己的老婆和儿子。
夕凉见季明阳來了。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季明阳见她见了救星似的。就打趣她说:“你不会在自家店门口迷路了吧。”
夕凉坐上车。把坐在副驾驶的小贝抱到腿上。腿上的重量有点重。小贝是越长越大了。她都快抱不动了。季明阳跟她开玩笑。她沒大听进去。一心只想着小贝这半年怎么比前两年长的都快。
季明阳把车开出去。她让小贝站起來。结果小贝还沒站起來就撞到车顶了。她把小贝又抱回自己的腿上。侧过头问季明阳:“小贝这半年怎么长这么高了。”
小贝刚刚站起來的时候季明阳也看见了。他也觉得挺诧异的。不过他很快就腆着脸跟夕凉说:“这是我养的好呗。”
对于季明阳近乎自恋的回答。夕凉不置可否。心里却是同意季明阳的话的。小贝沒过过几天安生的日子。有了妈妈沒爸爸。有了爸爸又沒妈妈。中间更有一年是在孤儿院生活的。这半年季明阳整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加上呆在父母面前心情好。小家伙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不是那么小了。
小贝听夕凉说自己长高了。立马得意的说:“妈妈。我现在比班里所有的小朋友都高呢。”
夕凉听了他的话捏着他的鼻子说:“高有什么好啊。坐座位坐在最后一排。有体力活第一个被推出去。做广播体操都要站在最后。”
夕凉说了这个话之后。季明阳立马打岔说:“我初中的时候不就挺高了吗。我也沒坐在最后一排啊。”
“那是班主任偏心。把班里所有人都赶出教室。然后按着成绩让人进來挑位子。我要是老师才不会这样呢。”
“别。要不是班主任这样安排座位。我还不能在你旁边坐这么久呢。”
夕凉仔细想了想。好像自打初一开学那一天和季明阳坐在一起之后。好像之后的五年一直都是这样过來的。班主任安排座位不公平。座位都随着成绩好的先挑。她一直都是班里的第一名。自己钉子户似的坐在第二排中间的位置。季明阳基本上也都是前几名。进來之后就坐在自己原來的位置。就这样。初中三年过來了。升了高中之后。她进班随便找一个位置就坐下了。季明阳说要和老同学坐在一起。于是又在她旁边坐了两年。直到她退学离开为止。
夕凉想到当初杨希蓉问她的季明阳高中是不是一个人坐的问題。就转过头问季明阳:“你高三的时候。是不是都是一个人坐的。”
季明阳是在这两年才看清楚自己的心思的。当时夕凉走了。他难受。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受。更沒想过自己为什么不允许别人坐在他旁边。如今他算是想通了。他就是不想让别人占了夕凉的位置。总觉得这人说不定明天就回來了。所以他不允许别人坐到他旁边。高中一年就这样过來了。大学四年又是这样过來了。这事他最近也沒想过。如今想出來仔细琢磨琢磨。发现自己竟然是个这么痴情的一个人。
想到自己大学就是这么“孤苦伶仃”过來的。季明阳急忙跟夕凉说:“我跟你说。我大学可是一直都是一个人坐的。”
夕凉斜睨了他一眼。不知道这人想说什么。“我好歹上过一年的大学。我记得大学的位子是随便坐的吧。你怎么可能一直都是一个人坐的。”
“因为别人坐到我旁边都被我赶走了啊。”季明阳说的理直气壮。丝毫沒有意识到自己赶走他人的行为有多么的不妥。
夕凉知道季明阳这人老是看不懂自己的心思。也许正是因为他看不懂自己的心思。所以在懵懂的情况下做出一些反应他心思的行为就会显得痴情。季明阳说他大学一直都是一个人坐的。她开始还沒觉着什么。可转瞬想到他可能是因为给自己留位子才会这样的。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心疼的。众人都说季明阳辜负了她的情深。然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