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洵坐在一处阴凉的地方。看着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夹杂着方言的叫卖声。他颠簸数日难道要无功而返吗。聚宝楼人去楼空。沒人能告诉恬洵四十九方的下落。而且四十九方也许已经不在启封了。
马褂上配有的八个荷包和一块压衣角的美玉也在路途中颠簸的一个不剩。自己身上唯一可以利用的恐怕也只有自己王爷的身份了吧。
恬洵拍拍身上的土。牵着自己的马向衙门走去。
衙门口坐着几个身穿捕快服的衙役。正坐在门口的树下喝酒。
恬洵轻蔑的看了一眼他们。指着其中一个不快说道。
“把你的县太爷叫來。”
“哪里來的的大胆刁民。告状就去递状纸。县太爷岂是你说请就请的。”一个捕快不悦的对恬洵说道。“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他鄙夷的看了一眼恬洵。穿着脏兮兮又破烂的衣服。牵着一匹瘦马。当自己是谁啊。长得帅就了不起啊。
“宁郡王。”恬洵冷声说道。
“宁郡王。你要是宁郡王还是恭亲王呢。哈哈哈。就你这穷酸样。”捕快嬉笑道。他的一番话引得那群捕快哈哈大笑起來。
恬洵的手紧握着。身上的气势暴涨。
“我再说最后一遍。让你们县太爷出來迎接宁郡王。”
那群捕快也感觉到了恬洵身上气势变化。这个少年身上似乎哟这如山一样的威压。他们面面相觑。看着方才说话的捕快。那个捕快似乎是他们的头头。
他哼了一声。这念年头骗子多了去了。是个人都说自己是京城哪个大官的亲戚。
“你说自己是宁郡王。可有什么证据。这年头说自己是王爷的人不少。不能人一说我就信啊。”捕快 的话虽然客气。但是明显还是不相信。
恬洵苦笑一声。自己王府的令牌放在荷包中。方才已经被那个佛爷顺走了。
“本王沒有可以带王府的令牌。”
“那王爷还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恬洵摇头。
捕快冷笑了一声。“王爷。真是对不住。你都沒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那小的们爷沒法去禀告县太爷。对县太爷说了县太爷也不会信啊。王爷。您还是自便吧。”那捕快说完。便继续喝他们的小酒。
“哎呦。怎么还不走啊。王爷。哪里凉快那里呆着去吧。别再这里碍眼了。”另一个捕快看恬洵还站在那。嘲讽道、
恬洵怒火中烧偏偏又无可奈何。他牵着自己的马。脊背挺得直直的。他从出生开始。还未受过如此的屈辱。
他驾马狂奔至郊外。就让风带走他的烦闷吧。恬洵骑马到了一处小溪。马儿已经不堪忍受这烈日。嘴巴中吐着白沫扑哧扑哧的喘着气。
“这些天让你跟着我。也是苦了你了。”恬洵摸着马儿的鬃毛。说道。恬洵放马去喝水。他脱下脏兮兮的马褂长袍。赤 裸的跳进了小溪中。清冽的溪水慢慢洗去了他周身的疲惫。他倚在溪中的一块岩石上。居然就这样睡了过去。他实在是太累了。
恬洵朦胧中感觉到有个实话的物体在不断舔着自己的脸 。恬洵睁开眼。发现是自己的那匹马。
同时他感觉到了身旁还有其他人的气息。
恬洵转身。看见了身后的石头上坐着一个人。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真是阴魂不散。
“宁白泽。你怎么在这。”恬洵吃惊的说道。
白泽丢给恬洵一件真丝白袍。笑吟吟的说道。“怎么有事找我时便叫我宁老板。不愿看见我时我就变成宁白泽了。”白泽赤脚踩在水中。他的白色的袍子轻盈的在水中飘荡。他踩着水到了岸边。守云拿出干净的鞋袜给白泽穿上。
“王爷因何而來。白泽便因何而來。这启封城不是谁都可以來的吗。”
守云扶着宁白泽上了一辆车厢很大的马车。
“等一下。”恬洵喊住白泽。
“怎么了。我给你留了银子和衣服。还有一块王府的令牌。这些东西足够你回京了。”守云的身影只是稍微停了一下。便钻进了马车。
恬洵看了看路边放的衣物。眉头皱了起來。他为何知道我身无分文。那个王府的令牌他是怎么找到的。
“我不是问你寻求帮助。我凭借自己的力量也可以回到京城。只是。聚宝楼已经人去楼空了。你怎么找四十九方。”
守云坐在马车上对恬洵说道。“我家少爷说。你要是想要合作的话。就上车。想要自己去做就不要问这么多。”守云一直不喜欢恬洵。顾对恬洵的态度自然是好不到哪去。
恬洵王爷的脾气也上來了。恬洵是一个何等傲气的人。守云这样对他他还怎会上白泽的马车。
“那就就此分道扬镳吧。”恬洵说道
守云的嘴角扬了扬。驾着马车掉头离去。
“守云。你不该对恬洵那样的态度。他毕竟是个傲气的人。”白泽的声音从马车内传來。
“少爷。那个恬洵趾高气扬的。而且对少爷的态度总是不好。我实在是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