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走了吗,”明玉的汤匙叮当一声掉在了碗里,他的眼中有着惊讶,但是更多的是不舍,
“嗯,”恬洵点头,“放心吧,我会早去早回的,”
“主子,你要和宁老板一起去吗,他还沒出发,”
“不和,我回來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就让壁空去通知宁白泽我已经走了,他如果不愿意跋涉就留在京城就好,我一个人也可以带四十九方回來,”恬洵说道,既然答应明玉早去早回,带上宁白泽纯粹就是拖油瓶一个,他那个人一看就是吃不得苦的,与他一同去,也许还未到河南,四十九方就已经走了,
恬洵因为独自一人上路,连马车也不用了,一个人一匹马就上了路,当然还准备足够用的银票和一些碎银子,
壁空每日中午都会到富宁山庄一趟,他是万万沒想到明玉已经回來了,图添将恬洵的话告诉壁空,让他去转告宁白泽,
壁空的心中有着一丝莫名的兴奋和愉悦,他在谪仙居面前徘徊了一会,他深吸一口气走进妙德善轩,
妙德善轩依旧静静的伫立在郁郁葱葱的花园内,宁白泽怀中抱着一把古琴正在给琴调音,偶尔会发出几个清脆的调子,而守云则在一旁收拾他的褡裢,
守云的褡裢像个百宝箱一般,无论白泽需要什么,守云总能从他的褡裢中取出,有一次竟然还取出了茶壶和酒杯,不过,当壁空看见了地上摆着的形形**不下数百种的东西时,壁空终于明白了守云为何能从他的褡裢中取出宁白泽想要的任何东西,
不过壁空也十分好奇,守云那小小的褡裢怎么能放下这么东西呢,
“宁老板,”壁空向宁白泽行了个礼,
“怎么,你家王爷來让你通知我要出发了吗,”白泽放下琴,让守云上茶,
“不必了,宁老板,壁空只是个下人,还不配与宁老板一起喝茶,”壁空连连摆手,自己怎配和神仙一样的白泽同席饮茶呢,
守云自然是听白泽的话,给壁空倒了杯功夫茶放在他的面前,
壁空僵坐在宁白泽面前,一脸的拘谨,
他低着头,看着桌上的茶杯,
“你老板,我家王爷已经先行出发了,”
“哦,”宁白泽只说了一个字,但是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
壁空抬头看了看宁白泽,他的脸上依旧带着清浅的笑,声音清脆带着一丝戏谑的感觉,眼睛朦胧让壁空看不清白泽的真正的感情,
“宁老板不要怪我家王爷,王爷说路途颠簸,堪是辛苦,宁老板在京城等他的好消息即可了,”
“照你这么说,你家王爷不带我先行出发,倒是为我好了,”
“是,”壁空低声说道,
白泽笑了笑,“敢问你家王爷是何时出发的,”
“今日,”
“哈哈哈,”白泽小的更加放肆,“你家王爷以为我整日呆在妙德善轩便真的是与世隔绝了吗,你家王爷三日前就的晚上就离京了,今日你才來告诉我,是怕我去追你家王爷吗,”
壁空惊愕的看着宁白泽,说不出话,宁白泽是如何知道恬洵是什么时候走的,他只是一个商人为何能掌握一个王爷的踪迹,
“宁老板你既然知道王爷已在几日前出发了,为何刚才又问我是否是來通知你出发的,”
“我问你只是想看看宁郡王是如何交代你的,怕我路途劳累,你家王爷真真是为白泽着想啊,”白泽讽刺道,
壁空满脸通红,不知该如何回答,
白泽看着壁空说不出话的样子,叹了口气,“罢了,你有不是恬洵,我不该将气发在你身上,喝茶吧,”
宁白泽说了这话后,仿佛真的不生气了,客气的让壁空喝茶,
“你家王爷不带我不过是怕我拖累他,他怎知江湖险恶,他一个人能否安全到河南还不一定呢,到时候还不一定是谁拖累谁呢,”白泽幽幽的说了一句,语气中有着淡淡的担忧,
壁空真是完全搞不懂白泽了,他就是生气还是担心呢,
“宁老板,你还去河南吗,”
白泽讳莫如深的笑了笑,“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要知道还会问你吗,我怎么会知道你想的什么啊,
“路上那么辛苦,宁老板应该不会去了,”壁空猜测到,
“哦,原來你是这样认为我的,”
壁空想我该不是说错了吧,他看看了白泽,白泽的脸上依旧挂着浅笑,他斜斜的倚在一个柔软的垫子上,看起來慵懒美丽的厉害,
壁空的脸唰的红了,低着头喝茶,
“哎呀,热死我了,锦哥还是你这里凉快,外面真是要热死人了,”杜朗一边脱着外套一边说道,他随手拿着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似乎把锦哥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真是牛嚼牡丹,”白泽看着杜朗牛饮着那几千两一杯的茶,冷声说道,
杜朗哈哈一笑,当做沒听到,“真难得,你这里还有客人,壁空,你家王爷怎么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