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洵慢慢悠悠的骑在马上,日已西斜,暑气散了不少,夕阳将恬洵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壁空,你觉得宁白泽这个人怎么样,”
壁空憨厚的笑笑,“宁老板人很好啊,”
“好,”恬洵问道,这个时常吭你家主子银子的人哪里好了,
“因为宁老板很乐于助人啊,图大哥和袁阔受伤的那两次都是宁老板说动杜大夫去的,而且还在三嘱咐杜大夫不要给爷你脸色看,”
恬洵叹了口气,你个傻壁空啊,他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哪里是真心真意的,他让杜朗给图添看病,是为了找个机会说假账本的事呀,
不过恬洵却沒有将心里的想法告诉壁空,因为他也说不准宁白泽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人,他是真的看不透啊,
“那你觉得宁白泽可以相信吗,”恬洵问道,
“哈哈,爷,你怎么了,怎么今天老是问我这么简单地问題,你五万两银子都愿意花给宁老板,怎么还不相信宁老板啊,”壁空有些不解,以往恬洵总是喜欢出些难題考自己,今天怎么光问些想都不用想便知道答案的问題啊,
壁空简单地心思自然看不到恬洵心里的矛盾,他内心正在强烈纠结着,一方面他因为白泽以往的斑斑劣迹不愿意拜托白泽,可是在与白泽接触了几次后,白泽唯利是图的本性虽然更深如恬洵的内心,可是恬洵爷越來越怀疑自己对白泽的看法是不是正确的,简单说來就是,恬洵看到的和他感觉到的不一样,使他产生了矛盾,
恬洵甩了甩脑袋,不想了,对一个不相干的人那么上心做什么啊,
“壁空,我们赛马吧,谁先到王府谁赢,你要是赢了,我赏你去谪仙居吃一顿,我要是赢了,你这个月的工钱就沒了,哈哈,驾,”恬洵说完,也不管壁空愿意不愿意,使劲抽了一下胯下的骏马,扬长而去,
“这不公平啊爷,你的可是万里挑一的良驹,不公平啊,等等我啊,”壁空赶忙追去,自己一个月的工钱才二两银子,也什么时候也这么小气了,难道是让宁老板传染了,哎,壁空叹了口气,快马加鞭的追了上去,
第二天恬洵让壁空准备好账本,带着他去谪仙居,
许是自己昨天硬闯的原因,通往妙德善轩的小路上多了两名健硕的家丁看守,恬洵从他俩面前走过时,接手了那两个人呢不算友好恭敬的目光的洗礼,不过恬洵今日有正事要做,也不远月这些闲人计较许多,
守云在外面等着自己,他看见恬洵來了,说道,
“王爷,里面请,我家公子已经在等王爷了,”
恬洵是第二次进妙德善轩,一楼内地客厅此时摆了一张长三丈宽一丈的紫檀木长桌,白泽坐在桌前闭目养神,他身后站着两个小厮打扮的人,皆是清秀干净的二八少年,再,门口还站着两个小孩,恬洵认得,这是被白泽捡回去的名叫范香蔡乡的小乞丐,
恬洵叹了句好大的桌子,摆这么大一张桌子在这里做什么,
“王爷,账本带來了吗,”宁白泽问,恬洵点点头,让壁空吧账本放到了桌子上,
今日宁白泽似乎与往日略有不同,今日的他脸上少了一份苍白,脸上红润了许多,给人一种神采飞扬的感觉,
“王爷,你可以在一旁等着,或是去谪仙居喝茶,我现在开始看了,”
“本王在这里等吧,”恬洵不想离开,他很好奇这价值五万两的账房是怎么看账的,
“好的,范香,给王爷看座上茶,”白泽说完,便拿起桌子上的账本看了起來,
范香给恬洵搬來了张凳子,放在一边,便继续站在门口,
白泽说完这句话后,便沒有在说过一个字,他甚至沒有在抬过一次头,
宁白泽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账本上,他看得很快,不到一个时辰便看完了一本,恬洵发现宁白泽算账时是不用算盘的,
屋子内沒有人说话,所有的人都是静静的站着或者坐着,
到了午时,白泽已然将所有的账本看完,
恬洵惊愕的看着宁白泽,这是个怪物吗,五本账本只用了一上午,而且面对这么多笔帐,他甚至沒有动笔记录一下,只是翻了一遍,
白泽将最后一本账本合上,守云很配和的将桌子上的账本都收了下去,一直站在白泽身后的白净小斯拿了一匹白色的绢布平铺在桌子上,两个小斯一人拿着绢布的一头,守云磨墨,白泽深吸了一口气,提笔直接写在绢布上,
恬洵这才明白这张大桌子原來是这样用的,白泽做账果然与其他人不同,他直接写在绢布上,真是大手笔啊,这匹绢布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只是用來做账还真是舍得,
“王爷,你的账本我已经全部看完了,下面我所写的是修正过的正确账本,”白泽说完,便开始认真的在绢布上书写,
白泽的笔如鸿雁一般,轻轻划过绢布,白泽姿势优雅,即使是普通的书写,使人看起來也像是在欣赏一场歌舞一般,
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赏心悦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