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转过脸看着她,眼神深沉难辨,“我不会给你休书,这辈子,即使我们相互厌恶,相互憎恨,我都不会休了你,”
“为什么,”千灵月看着他,眼前的这个男人,她越发的看不清,或者说,她从未看清过,
“夜深了,早些回去吧,”天夜祁低下头,转过身子,“皇宫深苑,危机四伏,有些地方你还是少去的好,纵使你有一身的好武艺,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到时候只能成为别人的靶子,”
“天夜祁,我也和你清楚,我绝对不会任由别人來摆布我的人生,我命由我,不由天,更不由你,”千灵月倔傲地仰起头,“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你休想拦住我,”
天夜祁停住脚步,双手负背,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那么我只能告诉你,这一天你永远也等不到,”
“天夜祁,我恨你,”千灵月勾起嘴角,冷笑着,
天夜祁的双肩似乎一震,他沒有转过身,只是扯起嘴角,“即便如此,我们也必须在一起,”
千灵月坐在床榻上,打坐运气,体内的那股真气宛若一条游龙,灵活地从丹田而起,随着真气的运行,游遍周身各道血脉,一轮的运气行经之后,千灵月顿感一阵的酣畅淋漓,
她发现,明明是闭着眼的,可当真气运气周身时, 眼前却突然变得清朗起來,上一次在车辇里,一切还只是个朦胧的轮廓,可如今却又多了很多的细处,景物变得丰满起來,
为何,每次自己一受伤,功力便会大增,难道真的与这个指环有关,
千灵月睁开眼,低头看向指中的玉扳指,玉飞狐,你究竟是谁,为何有和我一样质地的冰玉,
正思忖时,门外传來如约的声音,
“王妃,该起了,”
“什么时辰了,”不知不觉间,居然已经天亮了,
“回王妃,卯时刚过,”
“今日有何事,”如果沒什么特别的事,如约不会在这么早叫起自己,
“王妃忘了,今日是秋狝,陛下前月便吩咐下去准备,而且过了今日四皇子便要返回天阙国,因此陛下特别吩咐了各宫及各府家眷前往饯行,”
“哦,知道了,”千灵月微微蹙眉,
如约看到她起身,立即为她装扮起來,
长发绾成发髻,置于金丝立乌帽,一身粉红紧窄贴身的骑服,缩袖上绣着吉祥的花卉,寓意吉祥如意,脚蹬金丝绣瑞云的黑革靴,
出了殿门,却看到樊晴灵正等在门外,
“妹妹今日好精神,”她也是一身的简易装束,不过沒有千灵月那般透着英气,反而多了几分的女子的柔美,
“太子殿下沒有一同前來,”在那晚的宴会上,千灵月看得出,他们之间并非如外界传闻般的恩爱有加,甚至连相敬如宾都称不上,
“今日他先陪同父皇去了秋场,妹妹待会儿便能见到太子殿下,”樊致夏淡淡笑道,
千灵月从她的话里听出淡淡的惆怅,也不再多言,
到了围场,千灵月和樊晴灵的坐骑在马童的牵引下进了场内,
坐在马上,千灵月发现视野特别的宽阔,举目看去,一座巨大的看台搭立在东面,那里的视野最好,地势高,最利于观看,
再看看四周,一片旷野,
“王妃,”刚行至一半,一个较小的身影出现在路中,
“桃儿,,”千灵月看着她,惊讶的语气中略略带着一丝的不解,“你怎么在这里,”
“是王爷嘱咐奴婢來这里服侍王妃,王爷说王妃昨夜受了点伤,今日又要见赴会,怕王妃多有不便,派了奴婢前來伺候,”
“夏儿,你昨夜受伤了,”樊晴灵闻言颇为惊讶,“哪里受伤了,”说着,她连忙驾马靠近,想要看看千灵月的伤势,
“不碍事,只是一点小伤,”千灵月问道,“王爷人呢,”为何今日不见他的踪影,
“刚才四皇子派人來找王爷,邀请王爷一同去西边狩猎,”
“咦,西边不是悬崖吗,”樊致夏咦了一声,狩猎场的东西南面都是围栏,独独西边的悬崖,一般狩猎是不会深入西边,“为何皇兄会邀请恒王爷在那边狩猎,”
“糟糕,”千灵月突然感到一阵的不安,“何时的事,”
“一刻钟前,”
“皇姐,我有事,先出发一步,”千灵月拉紧缰绳,用力一抖,马儿扬起前踢,朝前飞踏而去,
为何樊琅天要在临走时突然约天夜祁,樊琅天,你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