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不行的。你就照我说的做。保证沒事。”千荀怀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扬起无邪一笑道。“我还有事。先出去一会儿。这里就拜托你了。”
言罢。小人影一闪。便消失在了绵帘外。
婉约愣愣地看了看那微微來回摆动的帘子。又看了看里屋。轻叹一声。这个小祖宗又要整人了。
“这是。”月璃程微微挑眉。看向婉约手里端着的两壶酒。“婉约姑娘。这是何意。”
婉约将两壶酒分别放在了两人的面前。颔首道。“这酒是我家主人请两位喝的。权当感谢这位方才的赠乐之美意。”
婉约按照千荀怀的吩咐。分别为他们两人准备了各自的酒。虽然不知为何他要这么做。不过。她相信他的眼光。这配对的酒正是符了两个人的性子。
给月璃天的酒。甜而不腻。却异常的酒馥沉香。一口入喉。经久不衰。回味无穷。
而给月璃程的酒。却是异常的浓烈。够味。一杯即醉。
按照小祖宗的话说。好马配好鞍。什么样的人。就该配什么样的酒。
果然。月璃程打开壶盖。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來。
“恩。”他深吸了一口酒香。双眼便已醉了。“恩。果然是好酒。”
月璃天斜睨了一眼他。又将目光转向了手中的酒壶。“醉心。”这个小家伙倒是有趣。轻闻了一下。“味道似乎比之前的更浓。”他的目光一顿。抬起看向婉约。
“回爷。我家主人说了。爷要的就在这酒里爷只要喝了。便会如愿。”婉约将千荀怀对自己说的话原样讲了一遍给他听。
然后婉约垂首。恭敬地侯在一旁。嘴角却微微勾起。不知这回小祖宗又要玩什么花样。不过看來这两位爷的心里。小祖宗倒是摸得一清二楚。
果然。月璃程沒喝几口便觉得不尽兴。索性丢了酒盅。端起酒壶。一饮而尽。
一壶进肚。人便直接往后倒去。
月璃天却在一旁一口接一口地喝着。原本精锐的目光逐渐变得模糊。身上也沒了刚才进來时的那般锐气。变得柔和而多情。
“好酒……”月璃天半靠着卧榻。端着酒盅支颐而看。眼光迷离多情。“醉了吗。醉了好啊。”
“爷。爷……”婉约走到他们身边。轻轻地推了推。却发现月璃程早就醉的不醒人事。而月璃天却微微还有些意识。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再多灌几口。忽闻得屋外。一声响起。
“千灵月……”声音略微尖锐。似乎有人正扯着嗓子喊着。
月璃天原本醉意朦胧的双眼却迸发出一种精芒。他猛地起身。追了出去。
“月儿。”月璃天追到街上。却只见漫天的大雪纷扰。除了孤寂的气息随风而行。半点人影都不见。
月璃天微微失神。神情沮丧。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呵呵。看來是真的醉了。醉了……”囔囔自语。他有些颓然地后退了几步。“醉了好啊。人生难得糊涂。难得的就是醉糊涂。”
夺。。。。。。
一道冷锐的光芒破空而來。
月璃天转身一挥手。空手抓住了飞箭。一股血腥味冲入鼻中。
定神看去。原來箭身上布满了小刺。那些小刺扎上了自己的手掌。血流了出來。
风中传來了一阵清香。一把油纸伞。一袭青衣便映入眼帘。
“是谁。”月璃天用手揉了揉眼睛。想睁开眼看个清楚。怎奈那酒劲一上來。手使劲地擦着。视野却越來越模糊。身子一歪。倒在了雪地里。
青衣走到了他的跟前。蹲了下來。
月璃天似乎听到了一声轻叹。
“疼吗。”千灵月第一次看到这么狼狈的月璃天。醉眼朦胧。青丝乱飞。衣裳也不整。平日里那个文雅的公子如今却成了这副摸样。是什么原因让他颓废至此。
她拉过他的手。从怀里掏出锦帕轻轻地擦拭。眼底却是温柔的光芒泛起。幽幽道。“这双手很修长。很美。伤了就不好了。”
第一次轻拂他的手。她才知道。他的手竟是如此的好看。骨节分明。修长如竹。纤柔中带着种韧劲。
月璃天一震。他有些迷茫地抬眼看向眼前的人。只可惜那一伞遮住了她的容貌。只露出一袭优雅柔美的下颚。
“也只有这般好看的手才能弹奏出。那般优美的曲调吧。”细心地为他包扎好伤口。每一下擦拭都很细心。生怕弄伤了他。
“你是谁。”醉眼朦胧间。他似乎看到了什么。却又似乎什么也沒看到。
千灵月的嘴角缓缓地勾起。仔细想想以前都是他为自己包扎伤口。自己帮他包扎还是头一回。“好了。以后注意了。伤了手就不能再抚琴了。”
千灵月站起來。手却被他拉住。“别走。告诉我。你是谁。”
伞又压低了几分。却闻得一声略微沙哑。却温婉柔越的清丽的声音。“我。只是个路人。”
她曾想过。会如何与他们相遇。她曾希望。有朝一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