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再相遇时。也能相逢一笑。然后继续走各自的路。
只是。再见时。那埋藏在心底的情感却如潮水再度飞涨。有些情难自控。
“路人。”月璃天微微一愣神。只是路人吗。为何她给自己的感觉是如此的熟悉。
愣神的瞬间。千灵月已然抽身离去。
独留下月璃天一人。站立在茫茫的雪地间。双眼无神地看向她消失的方向。过了许久。他才微微转过神。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锦帕。
目光在扫过锦帕的一角时。微微一愣。随即目光猛地一敛。顿时酒意散去。他猛地抬起头。看向她消失的方向。忘情地喊了一声。“月儿……”
“月儿。”声未落。身子便已经朝前奔去。
角落里。现出一个人影。双眼如黑曜石般明亮。在这阴暗的角落里异常的光亮。
千荀怀的嘴角紧紧地抿起。神情凝重。看來娘真的认识这位大叔。只是。这位大叔究竟是谁。他和娘是什么关系。
只是一箭便试出深浅。
千荀怀看了看手中的弓弩。眸光一闪。抬起头看向前方。
月璃天追了一半。却沒追到。他呆呆地站立在风雪中。任凭寒冷的北风将鬓丝狂乱撩飞。如刀般锋利的寒风刮得脸颊生疼。他却像是沒有感觉的木偶般。呆立在风雪中。
千荀怀眯起眼。看向那个在风雪中呆立的男人。看來他对娘倒是一往情深啊。只是。为何娘却不肯见他。
*******雅室内******
“疼……”月璃程悠悠醒转时。却是头疼得尖锐。他抱住头。低声咒骂道。“疼死了。这酒的后劲十足。”
他后悔了。不该贪杯。这会儿子头疼的要命啊。
目光刚触及身旁的人儿。却是一阵的寒意袭來。
“大哥。”月璃程拧眉看向身旁。
只见月璃天正坐在卧榻边。背对着自己。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他的身上落满了雪花。乌黑的青丝也是白茫茫的一片。他就仿佛是尊冰雕像。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的寒意却丝丝透出。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一寒战瞬间将他的醉意吹散。月璃程立刻清醒了大半。他连忙起身。
“大。大哥。你怎么了。”月璃程起身绕到他的跟前。惊愕地发现。月璃天一脸的凝重。双眼直直地看向手中的那方锦帕。锦帕上染上了点点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月璃程拉起他的手。“好冷。大哥你是去雪地里打了个滚才回來的吗。”当月璃天看到他手上的伤痕时一惊。“大哥。是谁伤了你。”
月璃天却沒有回答。双眼紧盯着手中的血帕。生怕它会被一阵风吹走。那双眼都盯出了血丝。却依旧不肯移开半分。似乎要将它看个透彻。
“大哥。”月璃天伸手摸了摸了他的前额。“沒有生病啊。你怎么发呆了。”
“我见到她了……”久久。他才听到月璃天低低地说出这么一句。神情颓然却又带着一丝的希冀。
“她。”月璃程小心地问道。“千灵月。”除了那个丫头。沒有人能让大哥露出如此爱之深。却又痛之切的表情。
“她还活着。”月璃程小声道。沒想到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了下去还能活命。这个丫头的命真大。
“可她却不愿见我。”月璃天说道这里。神情已然是深深的痛楚。他合起眼。深深地叹气。“我该怎么办。”
他突然睁开眼。拉过月璃程的手。神情悲痛。“你说。我该怎么办。”
“大哥。”月璃程也是一脸的不知所措。他从未对一个女子动过心。逢场作戏的风花雪月倒是会些。但真遇到了像大哥这般痴情的人。他却真的不知该如何安慰。
月璃天推开他。往后倒向卧榻。伸手揉了揉紧皱的眉头。
月儿。你当真不肯原谅我了吗。
**********画魂的画室*********
“画魂师傅。”一声清亮的声音从屋外传來。帘子便被一只小手掀起。小脑袋探了进來。笑眯眯地对着画魂说道。“怀儿给您带了好东西。”
画魂微微一笑。一副了然的模样。“进來吧。外面冷。小心冻着。”
千荀怀跳了进來。跺了跺脚。然后一蹦一跳地朝画魂走去。
“画魂师傅。你在画什么啊。”千荀怀探过脑袋看向桌上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