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难听啊,就算赫连厚德本人不在乎,但是人言可畏,这门亲事还得慎重考虑,许奉堂回去和赫连庆贵好好商议一下,
柳行空、赫连庆贵与胡克难结成联盟之后,就等于向义军宣战了,双方以前签署的条约都作废了,现在是敌对的双方,田政彪率领中山军,驻扎在柳行空与张福六的势力范围交界处,时刻威胁着义军控制的西北地区,张福六的军队大都在围剿黄巾军,边防空虚,范廷亮奉命与陈忠率军到边界一带,
范廷亮与田政彪两军对峙,双方泾渭分明,相处一个多月了也沒有摩擦,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范廷亮为了不让官兵们懈怠,定期到野外演习,提高官兵的战斗能力,表面上两军相安无事,其实背地里暗流涌动,范廷亮就经常带着几个随从在边界一带的山林、河沟附近转悠,观察地形,绘制地图,为以后和中山军开战做好准备,
一天傍晚,范廷亮和几个亲兵骑着马在山里转了一圈,准备翻过一座小山丘回到军营,刚登上山丘,范廷亮就听见隆隆马蹄声和粗犷的喊叫声,田政彪和七八个骑兵正在山下追逐一只鹿,他们异常兴奋,根本就沒有发现范廷亮等人,
“敌军在下面打猎,为首的好像还是个头头儿,”亲兵指着田政彪对范廷亮说,范廷亮不动声色,说:“那个人就是中山军指挥使田政彪,”亲兵们都万分惊讶,猜到了这小子是条大鱼,沒想到竟然是条鲸鱼,要是抓住了他,边界的数万中山军不就瓦解了吗,
亲兵们跃跃欲试,要冲下去擒拿田政彪,范廷亮说:“大家不要急躁,听我的命令,”范廷亮首先命令亲兵们躲起來,不要被田政彪他们发现了,田政彪和几个骑兵把鹿围了起來,射出了十几支箭,鹿惊慌失措,从包围圈的缝隙中钻了出來,奔向小山丘,田政彪等人随后也追上了小山丘,
躲在暗处的范廷亮拔出剑叫道:“冲出去活捉田政彪,”范廷亮和几十个亲兵高举战刀,策马冲下山來,田政彪大吃一惊,见范廷亮人多势众,急忙转身逃跑,三个中山骑兵殿后保护田政彪,三个中山骑兵面对汹涌而來的义军毫不畏惧,搭箭拉弓,竟然射伤了义军数人,
范廷亮勃然大怒,把腰里的连弩掏了出來,像范廷亮这种射术不精的人,只能依靠连弩的击发速度來杀伤敌人,连弩优点是击发速度快,缺点是射程近、精确度低、易损坏,范廷亮闭着眼睛就是一通狂射,三个中山骑兵被扎了一身箭矢翻身落马,义军随后赶到,手起刀落,结果了三个中山骑兵,
田政彪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本來想在军营附近打猎消遣的,为了追一只鹿,跑到了边界线,身边只有这么几个人,可如何是好啊,几个中山骑兵放慢了脚步,掩护田政彪撤退,田政彪手下这几个骑兵都是草原上长大的匈奴人,马术、射术都是一顶一的精湛,义军虽然人数众多,但是与他们交起手來还是颇为吃力,
几个中山骑兵又射伤了许多义军,范廷亮和义军将士们用人海战术,好不容易才干掉了这几个骑兵,抬头望去,田政彪已经向东跑出了一箭之地,范廷亮大喊一声:“给我追,”义军快马加鞭继续追赶,其中一个亲兵射出了一箭,正中田政彪的后背,田政彪的身子抖动了一下,忍着痛继续向东跑,挥舞的鞭子把马屁股都要抽烂了,
范廷亮等人眼中只有田政彪,盯着田政彪一路狂奔,不知不觉深入到中山军的控制区了,天色逐渐暗了下來,范廷亮看见远处隐隐约约闪烁着寒光,中山军大部队來了,逃跑已经來不及了,成千上万的中山军冲上來围杀范廷亮和他的亲兵,双方杀得天昏地暗,但是毕竟实力悬殊,范廷亮等人支撑了一会儿就抵挡不住了,
范廷亮拿着连弩杀出一条血路,逃进了树林里,他座下的马中了一箭,不听指挥了,发疯似的飞奔,黑漆漆的树林里什么也看不分明,一段粗树干突然横在了范廷亮的面前,范廷亮想要躲闪已经來不及了,胸口重重地撞在了树干上,撞得他眼冒金星,喘不过气來,
“他妈的,这个畜生想要害死我啊,”范廷亮四仰八叉躺在地上,那匹疯马早已跑得不知去向了,范廷亮浑身上下是一点力气也沒有,在地上喘息了一会儿,捂着脑袋慢慢站了起來,此时已经是夜晚了,树林里茂密的枝叶遮住了明月群星,
幸好耳边沒有传來声响,估计中山军已经被自己甩开了,范廷亮寻找着回去的道路,可是他迷失了方向,东南西北都辨别不清了,在树林里转來转去,转到了深夜,范廷亮坐在一棵大树下面,东张西望,寻找着一下希望,到处都是参天大树,耳边响着各种各样禽兽的怪叫声,这片树林与荒山连成一片,里面肯定藏着一些食肉的猛兽,如果与它们遭遇了,范廷亮可就凶多吉少了,
想到这里,范廷亮把靴子里的匕首掏了出來,在胳膊上蹭了蹭,这把匕首据说是古时候铸剑大师欧冶子铸造的,能削铁如泥,吹毛断发,杀人不沾血,范廷亮正拿着匕首准备防身之用,突然感觉身后吹來一阵凉风,这凉风里带着邪气,
范廷亮刚转过身就觉得眼前一团漆黑,污浊的空气钻进了肺里,他被人用麻袋罩住了,同时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