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扑向了范廷亮,
范廷亮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吴美娇的身上,然后紧紧抱着吴美娇,说:“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吴美娇趴在范廷亮的怀里哭得一塌糊涂,范廷亮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我不好,我有罪,别哭了别哭了,哭得我心里好难受啊,”
范廷亮收复了邦镇,把吴美娇留在了身边,范廷亮说了,以后无论到哪都把吴美娇带在身边,再也不和她分开了,在范廷亮的授意下,陈忠对邦镇进行整顿,怀柔政策不行,就來铁腕政策,跟随王季造反的死硬分子统统杀掉,其他的胁从分子一律发配到边疆,去了也是九死一生,范廷亮这次大开杀戒,不得不说和王季是有一定关系的,
与此同时,康伯辉、吴远志将于不悔杀得落花流水,于不悔东拼西凑的两万人队伍被杀得只剩下一千多人,有的是被义军杀死了,有的是被义军抓住了,有的是逃回家了,有的是聚众逃到山上当土匪了,总之是七零八落,
各地万灵道的死灰复燃在短短一个月内又被义军镇压下去了,支撑万灵道余孽们斗争下去的信念是,柳行空和赫连庆贵的援军,结果柳行空、赫连庆贵的援军并沒有等來,等來的却是血流成河,一败涂地,李俊英因为袭杀王季有功,被张福六封为仁州城代理知府,范廷亮带着队伍继续攻打万灵道的巢穴,
寒冬渐渐消散,万物复苏,大地迎來了新年的第一缕春光,西北地区的战火还沒有熄灭,胡克难和他的追随者们负隅顽抗,做垂死挣扎,万灵道的清凉城、山县、新陵、宛陵被义军分割包围,成了四座孤城,
胡克难黔驴技穷了,指望着神给他降下天兵天将,可是神在哪里呢,胡克难望着天,神连一泡鸟屎都懒得给他,他只好再厚着脸皮去求柳行空、赫连庆贵,刚开始是哀求,后來是威胁,最后又在哀求,柳行空和赫连庆贵都吩咐手下人了,再见到胡克难的信使,直接赶出去,不走就绑了他们送给唐军,
胡克难大势已去,他的两个盟友已经放弃他了,柳行空和赫连庆贵结成西北互保联盟,高武省和北漠省都属于易守难攻的地方,只要他们不放松警惕,义军很难打进去,所以尽管黄巾军和义军打得如火如荼,高武省还是保持着歌舞升平的生活,
高武山城的中山王府里,柳行空和赫连庆贵麾下大将许奉堂正在看戏,柳行空的两个儿子柳东辰、柳东旭到前线打仗去了,家里面就剩下一些女眷和孩子,女眷和孩子都來凑热闹看大戏,不知道是谁安排的,竟然演了几出爱情戏,柳行空和许奉堂不爱看,王府里的那些女眷一个个却看得入迷,
柳文婷和表姐仁美公主坐在台下,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的表演,仁美公主是柳文婷舅舅家的表姐,柳文婷的母亲中行氏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中行氏家族是高武省仅次于柳氏家族的名门望族,
小时候,仁美公主还在襁褓里,父亲就带着仁美公主到京城觐见康德皇帝,康德皇帝看到仁美公主很是喜爱,打算把仁美公主嫁给自己的太子赫连秀岐,后來内阁首辅屠英提醒康德皇帝,中行氏家族势力已经很大了,如果再成为外戚,以后怕是要威胁皇权,康德皇帝听了屠英的话,只好把这门娃娃亲作罢,但是他又十分喜爱仁美公主,他自己又沒有女儿,于是就收仁美公主为义女,封为公主,仁美公主在紫禁城里长到了十几岁,才回到高武省父母的身边,因为仁美公主的缘故,中行氏家族的名望又提升了许多,仁美公主的生父也跟着女儿借光,被封为了公爵,
一出爱情戏演完了,仁美公主磕着瓜子,说:“小妹,这出戏感人至深,它使我们看到这个庸俗的世界,还有一样高尚纯洁的东西让我们感到振奋,那就是爱情,”
柳文婷心不在焉地望着舞台,一副沉思的样子,仁美公主看了看她,说:“小妹,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爱情,”柳文婷拨弄一下头发,脸上现出带着娇媚的忧愁,
“你在为爱情发愁,”仁美公主说,“你想品尝一下爱情的滋味,”柳文婷喝了一口摆在面前的果酒,说:“我这些天总是心烦意乱的,”仁美公主笑了,说:“小妹,你情窦初开,不知哪位翩翩少年能有幸,敲开我们小郡主的心扉,”
“姐姐,你别取笑我了,”柳文婷的脸因为羞涩而泛起一层红晕,
“姐姐和你开玩笑呢,”仁美公主说,“小妹,我也曾经像你一样,谈到爱情和男孩时会脸红得像个苹果,”
柳文婷摸摸自己的脸颊,说:“姐姐,你和那位黄少爷之间进展得怎么样了,”
仁美公主挥了一下手,表示失望和惆怅,“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我觉得他英俊迷人,看他一眼我就怦然心动,简直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想着一辈子托付给他,他冲我微笑一下,我立刻机会沉浸在幸福中,他牵着我的手,我会觉得指尖灼热发烫,在鸟语花香的树林里,坐在草地上,偎依在他的怀里,那一刻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这都是热恋时的感觉,我们相处的时间长了之后,我心中的激情就一点一点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