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时时刻刻都得服侍您啊,”
“我不需要你们的服侍,”范廷亮快步走出了餐厅,管家和那几个仆人幽灵一样跟着飘了出來,阴魂不散,寸步不离,范廷亮叫道:“我说了不需要你们服侍,你们还跟着我干什么,”
管家满脸堆笑,说:“我们担心老爷出点什么意外,要随时随地保护老爷您,”范廷亮冲过去一把揪住了管家,把比自己矮了半头多的管家从地上提了起來,“我在院子里散步会有什么意外,你是不是在诅咒我,”
管家有些惶恐,连连摆手,“不不不,老爷您误会了,您就是借我俩胆子我也不敢诅咒您啊,”范廷亮把管家甩出去三米开外,“滚,滚,都给我滚,”范廷亮歇斯底里发起疯來,顺手抓起了院子里的一把铁锹,举着铁锹照着那些尾随的仆人就要劈下去,仆人吓得扭头就跑,有几个鞋子都跑掉了來不及捡,
虽然乔万金给了范廷亮大宅院,锦衣玉食的生活供着范廷亮,可是范廷亮却一点也高兴不起來,这宅院里的所有活物,管家、仆役、丫鬟,包括那几只会说话的鹦鹉,那两条一脸凶相的大狼狗,都是乔万金的眼线,范廷亮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这些眼线的监视之中,无论你在干什么,吃饭也好睡觉也好,甚至是在拉屎,都有几双阴森森的眼睛在暗处注视着你,这种感觉就是要把人逼疯的感觉,
范廷亮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望着天空发呆,他感觉当这个治头大祭酒沒什么意思,过几天他打算回到驿馆,然后向义兄张福六提议,把万灵道彻底铲除,万灵道这些头目们都是一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留着他们迟早是祸害,
范廷亮想吴美娇了,和她在一起多有意思啊,和万灵道这些混蛋在一起度日如年,范廷亮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远处的管家,管家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不知道范廷亮又要发什么疯,
“当,当,当,”响起了敲门声,范廷亮心里纳闷,这是乔万金送给他的新宅子,谁会到这里來找他呢,门房打开了院门,范廷亮看见了门外的半张脸,是教务助理白虎,白虎问道:“治头大祭酒在家吗,”沒等门房开口,范廷亮就嚷道:“我在这,”
白虎看见范廷亮露出微笑,上前行礼,“教务祭酒白虎参见治头大祭酒,”范廷亮微微颔首,说:“你找我有什么事,”白虎说:“教务祭酒想请您出去吃顿饭,”本來王季和乔万金是蛇鼠一窝,范廷亮两个都不愿意搭理,但是窝在宅院里太郁闷了,干脆就和王季出去散散心吧,
“好,我这就去,”范廷亮跟着白虎就要走,管家急匆匆跑了过來,“老爷,天色不早了,您该休息了,”范廷亮瞪着管家嘴角抽动了一下,迸出两个低沉有力的音节,“滚开,”管家半点沒有滚开的意思,还在那磨磨唧唧,范廷亮抽出了白虎腰间的宝剑,下死手照管家劈去,管家脚底抹油溜走了,
范廷亮和白虎走出宅院上了一辆马车,白虎说:“治头大祭酒,您的管家怎么和您之间好像不太融洽,”范廷亮气呼呼地说:“他们都是乔万金的眼线,一天到晚像盯贼一样盯着我,哪天把我惹急了,我非把他们全弄死不可,”
白虎说:“治头大祭酒,乔万金这个人阴险歹毒,您要多加防范啊,”范廷亮叹息一声,说:“是啊,我在宅院里连饭菜都不敢吃,对了,我跟你出來,他们一定会在后面跟踪的,恶心人的东西,”
白虎掀开车帘向车后望去,果然有一辆马车不紧不慢地尾随,范廷亮、白虎的马车來到了汉安城的商业繁华区,管家的马车也跟到了商业繁华区,商业繁华区里纸醉金迷,酒楼、妓院、烟馆、赌场鳞次栉比,一些失去土地的农民就流落到这里当乞丐,每天向达官贵人们讨几个铜板,到酒楼前捡几口剩饭,浑浑噩噩地混日子,
白虎向车外望了一眼,街道两边或坐或躺到处都是乞丐,白虎笑了一下,拿出一个袋子,袋子里满满的装的全是铜板,白虎抓起大把大把的铜板向车后撒去,无精打采的乞丐们见到有人撒铜板,立刻瞪圆了眼睛,从四面八方冲过去哄抢铜板,
一大群乞丐冲到街上抢铜板,把整条街都堵住了,范廷亮、白虎他们身后的马车全都被迫停了下來,管家跳下马车望着逐渐远去的范廷亮,恨得咬牙切齿直跺脚,甩开了尾随的管家,范廷亮和白虎都很高兴,范廷亮來了兴致,话也变得多了,“王季要请我到哪吃饭啊,我这个人可挑食,一般的饭菜我不吃,”
白虎说:“治头大祭酒,您放心,教务祭酒请您去的这个餐馆,您以前肯定沒去过,即使是去过,那也肯定沒吃过今天这道菜,这道菜可是天下一绝,有些人可能连想都想不到,”
范廷亮叫了一声,“呦,瞧不起人啊,小子,告诉你,四爷我可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人,”白虎微笑,说:“治头大祭酒,到了那您自然就知道了,”
马车又行驶了一段路停了下來,白虎先下车,然后礼貌性地搀扶范廷亮下车,范廷亮走出马车抬头一看,面前是一家造型怪异的餐馆,餐馆招牌上的字也怪异,有几个字是唐字,有几个字却是像简化的草书一样,辨认不得,白虎说:“治头大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