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驿馆吃了顿饭,休息了一会儿,虞兵带着范廷亮等人來到了城外海军衙门旁边的望海山,范廷亮诧异地问着身边的虞兵,“你们带我到这干什么,我要见寇大帅,”虞兵指了一下远处怪石嶙峋的山头,说:“我们就是带你去见寇大帅,寇大帅就在前面的蛟龙洞里,”
寇德彰虽然接受招安当上了大司马,但是骨子里的海盗习气还是改不掉,住不惯高屋大厦,还是喜欢钻山洞,范廷亮等人跟随虞兵來到蛟龙洞洞口,蛟龙洞是一处经过人工改造的大洞穴,洞口用两扇大门封住,一群虞兵守卫在那里,
守门的虞兵看了一下带路虞兵的证件,然后搜查了一下范廷亮等人的身子,把他们携带的武器都扣了下來,然后才允许他们进洞,沉重的朱漆大门吱呀作响被慢慢推开了,出现在范廷亮等人眼前的是暗无尽头的黑漆漆的山洞,
几个虞兵在前带路走了进去,范廷亮等人忐忑不安跟了进去,蛟龙洞洞里非常宽阔,范廷亮估计洞顶少说也有十几米高,山洞两侧的岩壁上修建着一些灯座,灯座里放着灯油,点着灯芯,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对称的两盏油灯,像街上的路灯一样,所以洞里虽然黑暗,但是隐隐约约还是能看清道路,
范廷亮等人跟在虞兵身后,在蜿蜒曲折的山洞里转了很久,走到了油灯的尽头,虞兵停下了脚步,范廷亮看前方,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四周一片安静,静得就像一座坟墓,范廷亮正在诧异,突然,前方亮起了一团火焰,紧接着十几团强烈的火焰也随之燃起,范廷亮在黑暗中行走了很久,眼睛无法适应这样的强光,急忙抬手遮挡,
过了几秒钟,范廷亮适应了这里的强光,透过指缝向外窥望,只见自己置身在一个巨大的溶洞里,溶洞两侧有许多支架,支架上面安放着大铁盆,大铁盆里狂乱的火焰在狰狞地抖动,大铁盆把溶洞照得如同白昼,范廷亮看见火盆附近站着许多人,他们一个个打扮得稀奇古怪,面目可憎,看着他们的嘴脸范廷亮就会想起窃贼、强盗、流氓、恶棍、强奸犯这一类人,
这些混蛋分两侧站着,在他们的远处范廷亮的前方,有一个人工修造的平台,范廷亮的目光顺着台阶望上去,平台上放着一张铺着虎皮的大交椅,大交椅上面坐着一个健壮粗大的男人,这个男人四十岁左右的样子,浓密杂乱的络腮胡须和头发长到了一起,看上去整个脑袋就像一个乱糟糟的毛球,他有些困倦,又圆又大的牛眼显得暗淡无光,再看他的手,手指手腕上戴满了戒指、手链,像是一个土财主在炫富,他面前大铁盆里紊乱的火焰把他的脸映成了古铜色,看着他范廷亮联想到了森罗殿里的恶鬼,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海盗头子寇德彰,
引路的虞兵转身对范廷亮说:“这就是我们的寇大帅,”范廷亮从容不迫地看着寇德彰,对两侧站着的那些海盗匕首一般的目光视而不见,范廷亮抖了一下袖子,声音洪亮地说:“杜正良参见大帅,”
寇德彰像一头公狮子,气脉十足地打了一个哈欠,沒有理会范廷亮,站着的海盗们盯着范廷亮交头接耳,范廷亮感到待在贼窝里的滋味真不好受,他咽了一口唾沫,说:“大帅,杜正良遭到了苻天佑的迫害,被逼无奈前來投奔大帅,请大帅收留,杜正良定当为大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寇德彰像是在打盹,沒有说话,这时,窜出來一个海盗,用充满敌意的语气问道:“你就是杜正良,,”
“是,我就是唐军都统杜正良,”范廷亮回答得很平静,那个海盗粗野地喊道:“去叫方子和八喜,让他们到聚义厅來,”范廷亮心里一惊,想该不会有人认识杜正良吧,妈的,要是被人揭穿了死在这里那可就够窝囊的,
范廷亮心里翻江倒海,表面上还是泰然自若,海盗们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恨不得把他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看遍了,也沒看出什么破绽,过了一会儿,两个脏兮兮挂着鼻涕的小喽啰走來了,他们俩见到那个海盗点头哈腰,“高将军,您叫我们哥俩儿有什么吩咐,”
高将军指着范廷亮,说:“你们俩仔细看看,这个人是不是杜正良,”两个喽啰走到了范廷亮面前,一刹那范廷亮浑身就被大汗浸透了,自己和杜正良长得是半点相像的地方也沒有,完了完了,这次小命要交待在这里了,范廷亮心里大骂苻天佑,苻天佑说过虞军里沒有人认识杜正良,那这两个喽啰是怎么回事,都怪自己轻信苻天佑,妈了个巴子的,苻天佑,老子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范廷亮做好了被海盗们乱刃分尸的准备,但是死也要死得体面死得有尊严,范廷亮挺胸抬头咬着牙站着,方子和八喜这两个喽啰围着范廷亮转來转去,眼珠子都要贴到范廷亮身上了,范廷亮清晰地闻到了他们身上的狐臭和汗酸味,方子和八喜仔仔细细端详了范廷亮一番,转身对高将军说:“高将军,我们不认识杜正良,”
“混蛋,”高将军甩手给了他们一个耳光,“不认识你们看半天干什么,”两个喽啰委屈地捂着脸,说:“我们那时候跟着王大人到交趾岛沒见着杜正良,王大人说我们级别低不让我们见,”
高将军气得鼻子都要歪了,说:“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