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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盛炎和罗森喝了一顿酒尽情畅谈了一番。临走时。郎盛炎抱着罗森忍不住哭了起來。说道:“此去一别。不知今生能否再相见。老罗。你我都好好保重吧。”郎盛炎翻身上马离开了金星城。望着远去的郎盛炎。罗森心里泛起一阵阵悲凉。
赫连道德和梁云鹤等人已经视罗森为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罗森身边的亲信。一个个都被调走了。接替那些离职的亲信安插进锦衣卫的。都是赫连道德和梁云鹤的党羽。罗森觉得自己这个大都督正在被一点点架空蛀空。
罗森似乎看到了一把剑悬在自己的头顶。慢慢往下垂落。锋利的剑刃对着自己的喉咙。罗森想过回到仁京面见康德皇帝。做最后的努力。但是他转念又一想。回到仁京自己也未必就能见到皇上。赫连道德和梁云鹤肯定要从中阻挠。弄不好自己刚到仁京就会被五花大绑押赴刑场。
罗森送走了郎盛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了一夜。想到了水芙蓉。最近心情太乱。竟把水芙蓉给忘到了脑后。水芙蓉是让罗森动了真感情。尽管水芙蓉对罗森沒有什么特殊的好感。但是罗森却对水芙蓉一往情深。就算得不到任何回报。默默地为她奉献着。罗森觉得也是一种幸福。现在罗森正大祸临头。他想趁自己还在大都督这个位置上。再为水芙蓉做一点事情。
第二天。罗森一早就來到了大牢。罗森虽然在康德皇帝面前失宠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牢头、狱卒见了他还是毕恭毕敬。不敢不买他的账。罗森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坐下。吩咐牢头带水芙蓉出來。牢头应声而去。过了一会儿。面容憔悴的水芙蓉便出现在了罗森的面前。
看着水芙蓉那落魄的样子。罗森心里油然生起一股怜香惜玉之情。罗森指了一下旁边的椅子。说:“坐吧。”水芙蓉怯生生地看着罗森。犹豫了一下坐在了椅子上。水芙蓉知道罗森三番五次帮助自己。对自己很好。但是水芙蓉总是接受不了他。在心里对他有一点畏惧和一点小小的排斥。
罗森问道:“你在牢里怎么样。有沒有人欺负你虐待你。”水芙蓉回答道:“我在这里一切都好。沒人欺负我也沒人虐待我。”罗森嗯了一声。低头沉默着。牢头和狱卒们站在旁边小心翼翼地看着罗森的脸色。
罗森突然扭头对牢头说:“水芙蓉这个案件我要亲自审问。现在我就把她带走。”牢头为难地说:“大人。这个水芙蓉的案件是朝廷指定的重案。沒有皇上的圣旨谁也不能把她提走。”
罗森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叫道:“我堂堂锦衣卫的大都督提审一个犯人都不行吗。你以为我要下台了是不是。告诉你。我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臭虫还容易。”罗森把这些天來积攒的火气都发到了牢头的身上。牢头赔着不是。说:“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就是借我俩胆子我也不敢啊。我、我、我......”
牢头结结巴巴说不出话。罗森瞪着他。说:“那今天这个人你是让不让提。”牢头感觉像是坐在了火山口上。眼泪都要流下來了。让罗森把人带走。那是违背了朝廷的旨意。不让罗森把人带走。那是得罪了罗森。
牢头正急得团团乱转。罗森抽出了腰里的剑架在了牢头的脖子上。“让不让提。你给句痛快话。”牢头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寒光闪闪的利刃。咽了一口唾沫。说:“大人息怒。大人息怒。既然大人要提审水芙蓉。就把她带走好了。”
罗森收回了剑。对水芙蓉说:“跟我走。”水芙蓉愣愣地不知所措。她等着范廷亮來救她。沒想到罗森突然横插一手。跟着罗森走。范廷亮那边怎么办。再说了。罗森要把她带到哪去。不跟着罗森走。这逃离大牢的大好时机就错过了。
罗森心里很急。他看着坐在椅子上不肯动弹的水芙蓉。叫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跟我走。”水芙蓉被罗森这一声怒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起身要跟罗森走。两个人刚走了几步。几个人迎面走了进來。
罗森与这几个人互相打量了一下。目光中都带着锋芒。罗森见这几个人都戴着乌纱披着斗篷。为首的一个人白净的面皮光滑的嘴巴。脸上带着一股妖气。看样子像是东厂的特务。
东厂的特务看着罗森。说:“您是罗大人吧。小的是东厂厂督万里程万公公手下的七品太监赵磊波。奉万公公的命令前來审理锦衣卫女特工水芙蓉通敌一案。”牢头听说來人是审理水芙蓉案的东厂太监。心花怒放。迎上去说道:“公公。您來的真巧。这个女囚就是水芙蓉。罗大人正要提审她呢。”
赵磊波看了看水芙蓉。又看了看罗森。说:“罗大人。您要把她带到哪去呢。”罗森说:“我要亲自审问她。”赵磊波说:“您要审问她为什么不在这呢。”罗森叫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有资格在这问我。”
赵磊波冷笑了一声。说:“罗大人。现在这个案子皇上交给我们东厂來审理。您无权过问。”罗森瞪着赵磊波眼里喷着火。说:“你这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也敢來教训我。”
赵磊波起得脸色煞白。哆嗦着嘴唇。指着罗森。罗森虽然失势了。可现在还是锦衣卫大都督。赵磊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