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弱的月光无力地洒向大地。大地一片朦胧寂静。天空一团浓厚的乌云移來遮住了月亮。静虚寺在偏僻的城北一带。犹如黑暗中的一座孤岛发出斑点灯光。僧人们洗漱完毕后回房休息。巡夜的几个僧人提着灯笼在寺院内走來走去。一切都与往常一样。
在高耸的院墙外。一条阴冷僻静的小巷里。一个黑衣人背着一把长剑。抓着勾在墙头的钩锁爬到了墙上。纵身一跃跳入了寺院内的草丛里。黑衣人动作敏捷沒有被人发现。弯着腰悄悄溜到了伍敬宗的房前。
四处无人。黑衣人拔出背上的长剑挑开了门闩。轻轻推开门。在漆黑的房间里摸索到床前。床上躺着一个人。面朝里浑然不知地睡着大觉。黑衣人眼露凶光。对着那人的心脏一剑刺了上去。
“哧。------”突然。屋子里亮起了灯火。黑衣人惊恐万状。发现床上并沒有人。他刺破的只是一床被褥。正当黑衣人发愣的时候。感觉脑后有一股冷风。急忙闪到一边。只见他背后一个高大威猛的武僧手持一根铁杵朝他打來。黑衣人挥舞长剑与武僧交手。两个人势均力敌。打得难解难分。
这时。屋外响起了敲锣声呼喊声。僧人们手持火把提着棍棒从四面八方赶來。黑衣人慌忙跳到屋外。武僧追出去抡起铁杵就打。黑衣人挥剑劈上去。铁杵与长剑相撞。火花四溅。黑衣人后退了几步。感觉手腕麻木。虎口裂开渗出了血丝。
武僧又抡起铁杵劈头盖脸朝黑衣人打下去。黑衣人不敢招架。翻身滚到一边。铁杵将地上的石板砸碎。碎石渣漫天飞溅。武僧大喝一声扑上去。黑衣人摸出一枚飞镖掷向武僧。飞镖在黑夜中闪着寒光。犹如一颗划破长空的流星。直奔武僧的咽喉。武僧奋力转身。飞镖刺中了他的肩膀。
黑衣人趁机想要逃跑。却被赶來的八个小和尚持棍阻拦。黑衣人恶狠狠地挥舞长剑想要杀出一条血路。可是八个小和尚把他团团围住。左右夹击。使他不能脱身。气急败坏的黑衣人又摸出飞镖掷出去。飞镖擦着一个小和尚的脸颊飞过去。
“卑鄙小人。竟然用暗器伤人。”八个小和尚被激怒了。越战越勇。黑衣人的体力消耗殆尽。额头冒着虚汗。住持带着其他僧人手持棍棒赶來了。几十个僧人犹如怒目金刚。威严的气势将黑衣人震慑住。
黑衣人见走投无路。只好束手就擒。扔掉手里的长剑。跪在地上。说:“大师。我是受人指使。被逼无奈。求您大发慈悲饶了我吧。”
住持问道:“是谁派你來的。”
黑衣人如实回答:“是张管带派我來杀伍敬宗的。”
住持说:“好吧。你走吧。”
黑衣人连忙磕头道谢。僧人们愤怒地说:“师父。他打伤了我们好几位师兄弟。不能这么轻易饶了他。把他押到官府去。”
住持伸手示意僧人们不要吵闹。“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佛慈悲。放了他。”无奈。僧人们让开一条路。黑衣人翻墙逃走了。然后住持吩咐僧人们各自回房休息。
住持回到了禅房。伍敬宗由两位武僧保护着坐在房间里。两位武僧起身问道:“师父。刺客抓到了吗。”
“抓到了。”
“是张管带派來的吗。”
住持点点头。
“师父。您把那个刺客怎么处置的。”
“放了。”
“刺客能找到伍施主的房间。一定是熟悉地形。我们寺庙里有奸细。师父。您有沒有审问刺客谁是奸细。”
住持摇摇头。
两位武僧很惊讶。说:“师父。您怎么不审问一下刺客呢。”
“他只是别人手里的一枚棋子。何必为难他。今晚你们俩守在禅房外面。保护好伍施主的安全。”说完住持朝两个武僧挥了一下手。两个武僧满腹困惑地退了下去。
伍敬宗问道:“大师。有沒有人受伤。”
住持说:“有两个弟子中了刺客的飞镖。”
伍敬宗万分愧疚。说:“因为我这个罪人给大家带來灾祸。我真是无地自容。大师。您还是让我死了吧。我多活一天就是多加深一点罪孽。我整天被魔鬼纠缠。生不如死。”
住持静静地指着胸口。说:“世间万般苦难皆源于心。心生。种种魔生。心灭。种种魔灭。一切都取决于你自己。”
伍敬宗拍着脑袋。说:“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心情总是烦乱。得不到一丝安宁。”
住持指着伍敬宗。说:“战胜你的心魔。忘掉以前的罪孽。从现在起脱胎换骨。心静如水。你就会解脱。”
伍敬宗说:“现在朝廷在通缉我。官兵将静虚寺包围。我已经无路可退了。我怎么能心静如水呢。”
住持双手合十。说:“任他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伍敬宗迷惑不解。住持说:“抛弃外界的干扰。超脱自我。生命便可得到永恒。”伍敬宗细细体味着住持的话。住持又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伍敬宗恍然大悟。说:“多谢大师的点化。我不再彷徨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