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带领着一群虞兵大闹佛堂,逼迫住持交出伍敬宗,这时康伯辉走了出來,康伯辉步伐矫健地走到了张管带等人的面前,声如洪钟,说:“你们把我带走吧,”
张管带看了看康伯辉,说:“康少爷,您别急,您是从犯也逃不了,这次皇上是龙颜大怒,要杀一儆百,你家老爷子也保不住你了,”
张管带命令手下虞兵将康伯辉捆绑起來,康伯辉大吼一声:“谁敢,”
虞兵们被康伯辉的气势震慑住了,停步不前,张管带脸上有些挂不住,叫道:“上啊,上啊,憨牛给我上,”在张管带的叫喊声中,一个长得凶神恶煞一般的军汉站了出來,
张管带指着康伯辉,对憨牛说:“憨牛,今天你给我抓住他,我升你当把总,上,上,”憨牛张开熊掌似的两只大手扑向康伯辉,康伯辉左躲右闪,几次想上去制服憨牛,但是都忍住了,
康伯辉说:“佛门清净之地见不得血腥,有本事咱们出去较量,我捏碎你的骨头,”
康伯辉大步流星向外走去,住持想要阻拦也沒拦得住,张管带和憨牛等虞兵也走到了院子里,住持追到了院子里,叫着:“康施主,切不可动武啊,”住持和和尚们冲出來,双手合十低着头诵念着阿弥陀佛,
康伯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对憨牛说:“咱们要文斗不要武斗,你要是能赢了我,我就束手就擒跟你走,”
憨牛瓮声瓮气地说:“什么叫文斗,”
康伯辉四处看了看,院子正中央的石板上放着一个铜鼎,铜鼎上绿锈斑驳,看样子少说也有几百斤,康伯辉说:“我们比比力气,看谁能把这个鼎举起來,”
憨牛打量着康伯辉,心中暗笑,就康伯辉这干瘦的身板,憨牛三下五除二就能把他拆零碎了,憨牛说:“好吧,咱们就比力气,你先來,”憨牛想看着康伯辉出丑,
康伯辉把衣服脱下來绑在腰间,走到了大鼎前,康伯辉活动几下筋骨,两只胳膊紧紧贴在了铜鼎上,浑身的血液在快速流动,血管一根根突起,肌肉坚硬地颤抖着,脸色犹如赤火一般,
康伯辉运足力气深吸两口气,仰起头像雄狮一样大吼一声,在场的所有人都扬着脑袋瞠目结舌,康伯辉竟然把铜鼎举了起來,憨牛瞬间变成了哑巴,整个人都呆掉了,铜鼎在颤抖,康伯辉喊了一声:“接着,”
“嗖,------”康伯辉把铜鼎朝憨牛甩了过去,巨大的铜鼎飞在空中卷起一阵风,张管带、憨牛和虞兵们惊声尖叫,抱着脑袋四散而逃,像一群惊慌的老鼠,铜鼎重重地砸在了石板上,升起了一阵尘烟,铺地的石板被铜鼎的三只脚压得粉碎,压出了三个坑,
康伯辉穿上衣服走到张管带面前,张管带急忙后退,脸色惨白,“你、你、你要干什么,”
“走吧,我和你们到衙门走一趟,”康伯辉像一尊金刚立在天地间,张管带吩咐身边的虞兵给康伯辉戴上镣铐,两个虞兵拿着镣铐心惊胆战地走到康伯辉面前,康伯辉故意大叫了一声,吓得两个虞兵屁滚尿流摔倒在地,
康伯辉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挑衅与讥讽,张管带狠狠地踢了那两个虞兵几脚,“废物,快起來,把他戴上镣铐押到外面的马车上去,”两个虞兵壮起胆子给康伯辉戴上了镣铐,张管带吩咐虞兵们押着康伯辉回去交差,
张管带想了想,暂时最好不抓伍敬宗,万一伍敬宗狗急跳墙把他私卖军火的事招供出來,那么张管带也吃不了兜着走,张管带想先抓个康伯辉回去复命,然后想办法弄死伍敬宗,來他个死无对证,到时候就算是狄仁杰、包青天來断案也拿他沒辙,
虞朝官场上有一套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一级糊弄一级,知县糊弄知府,知府糊弄巡抚,巡抚糊弄总督,总督糊弄皇上,就算是天塌个窟窿,他们也敢用纸糊上糊弄过去,张管带心里打着如意算盘,杀了伍敬宗骗过钦差大臣,躲过这一阵迎头风浪,以后依然是纸醉金迷,灯红酒绿,
得知了范廷亮的真实身份之后,曲九彦欣喜若狂,经过这一番波折,曲九彦也是大伤元气,腰包里的钱被掏得差不多了,正愁沒钱,范廷亮从天而降,曲九彦和曲盛來到了仓库,打开门父子俩看见范廷亮盘腿坐在草堆上,闭着眼睛捻着佛珠,嘴里喃喃念叨着经文,
曲九彦笑嘻嘻地说:“爵爷,让您待在这种地方真是委屈您了,”
范廷亮收起佛珠睁开眼睛,看着曲九彦笑了,说:“你要觉得过意不去就放我出去,”
范廷亮的话噎得曲九彦吱吱唔唔,说:“爵爷,我早就听说过您的大名,年纪轻轻就是英雄好汉,佩服,能和爵爷面对面这么坐着说话是我三生有幸,”
范廷亮说:“不,能抓到我换赏钱才是你三生有幸,”
曲盛忍不住在旁边叫道:“姓范的,你少他妈在这阴阳怪气的,过几天我们就把你送到仁京去,一顿凌迟大刑等着你呢,”
曲九彦推开曲盛,依然满面笑容,说:“爵爷,你无意中落到了我手里,被我揭穿了身份,这都是命中注定,你不要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