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弼君抓着匕首朝陈忠胸口刺來。陈忠急忙侧身闪躲。匕首划着他的胸口擦过。划破了他的衣服。廖弼君看着文弱秀气。但是下手却是极其的凶狠。一看就是个惯犯。说不定身上还背着不少人命呢。
陈忠刚开始有些轻敌了。廖弼君这一刀划得他心里一惊。连忙后退了几步稳住阵脚。廖弼君手里拿着匕首。陈忠也不敢轻举妄动。范廷亮在远处急得抓耳挠腮。想着什么办法能帮陈忠。
突然。范廷亮灵机一动。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向廖弼君砸去。习武之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廖弼君觉察到身后有东西袭來。一个闪身躲了过去。扭头看着范廷亮。想要对范廷亮下手。
就在廖弼君扭头瞪着范廷亮的一刹那。陈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來。一脚踢到了廖弼君的手腕上。廖弼君就感觉手腕一麻。攥紧的五指松开了。匕首掉到了地上。陈忠就势扑到廖弼君面前。攥着拳头对准廖弼君的胸口就是一拳。
廖弼君被陈忠一脚踢蒙了。还沒等他回过神來胸口上又挨了一拳。廖弼君就感觉胸口憋痛喘不上气。身子后仰摔倒在地。为了躲避陈忠的再次袭击。廖弼君就地滚了几圈。滚到远离陈忠、范廷亮的地方停了下來。
廖弼君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也是行走江湖多年了。从來沒有吃过这种亏。他看了看陈忠。目露凶光。大叫一声冲过去。腾空而起踢向陈忠。陈忠迅速躲闪。躲了过去。廖弼君落地之后紧接着转身一脚又踢向陈忠的脸。陈忠低下头窜到他身后。一掌狠狠劈在了他的脖子上。
廖弼君忍着疼痛回肘击打陈忠。陈忠顺势按住他的胳膊用力掰拧。咔吧一声脆响。廖弼君撕心裂肺地惨叫着。一支胳膊被陈忠拧断了。陈忠松手推开了廖弼君。说:“小子。快滚。我留你一条小命。以后不要再出來为非作歹了。”
廖弼君断了一支胳膊更加不是陈忠的对手了。他看了看陈忠。假装转身要走。突然。他从怀里取出一枚飞镖掷向陈忠。陈忠飞身跳起摔在了地上。一动不动。此时天已经暗下來了。朦朦胧胧。范廷亮也沒看清陈忠到底有沒有中镖。一颗心立时悬了起來。
廖弼君根本沒把范廷亮放在眼里。阴险地笑着向陈忠走去。正当廖弼君得意的时候。陈忠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來。伸脚狠狠踢在了廖弼君的太阳穴上。廖弼君原本预料到陈忠可能是诈死。但是陈忠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丝毫沒有留给廖弼君反应的时间。
陈忠这一脚就踢倒了廖弼君。廖弼君感觉脑袋嗡嗡直响天旋地转。爬起來还沒有站稳又摇摇晃晃摔在了地上。廖弼君也是一条恶汉。不肯服输。他拍了拍脑袋又从怀里取出了一枚飞镖。
范廷亮看出來了。廖弼君今天是非要和陈忠拼个你死我活不可。范廷亮抓起一块大石头就冲了过去。对着廖弼君的后脑狠狠砸了一下。陈忠踢中太阳穴的那一脚已经让廖弼君受了重伤。范廷亮冲过來廖弼君毫无防备。一声闷响污血飞溅。廖弼君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手里的飞镖也掉落到草丛里。
陈忠走过來看了看廖弼君。说:“这小子不行了。活不了了。”
范廷亮拔出匕首俯身插入了廖弼君的心脏。“我给他个痛快。他这种强盗死有余辜。”范廷亮杀了廖弼君把自己的东西又拿了回來。然后在草丛里捡起了廖弼君的匕首。范廷亮拿在手里摆弄几下寒光闪闪。上面还刻着四个字。“金蛇短匕”。
范廷亮拿着匕首爱不释手。“这是个好东西啊。我留着了。算是战利品。”范廷亮把匕首揣进了怀里。
陈忠指着廖弼君的尸体。说:“尸体留在这被人发现了还要惹麻烦。干脆给他扔河里。”
范廷亮点了点头。说:“好。他不是号称大湖水蛇吗。我们就让他翻身跃入水晶宫。”范廷亮和陈忠把廖弼君的尸体抛进了河里。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湖水蛇就这么沉尸河底喂了鱼虾。无声无息无人知晓。
范廷亮和陈忠回到客栈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在双陵镇这种小地方。天黑之后万籁俱寂。狭窄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几只野狗野猫怡然漫步。大多数居民都熄灯入睡了。养足精神准备第二天早上起來继续为生活而奔波忙碌。只是零星有几个卖吃食的商贩为了生计还守在摊子旁。
范廷亮回到客栈吴美娇正点着灯坐在炕上。“你到哪里去了。怎么才回來。”吴美娇问着范廷亮。
范廷亮脱下鞋子。说:“我和辅国在镇子里转了转。走得脚都软了。快躺下睡觉吧。”
范廷亮要吹熄蜡烛。吴美娇用手遮住。说:“先别熄灯。我饿了。”刚到客栈的时候。吴美娇颠簸劳累沒有胃口。吃不下什么东西。等她躺在炕上缓过神來。剧烈的饥饿感立刻就掐住了她。
范廷亮看了看她。说:“大家都吃饭的时候你不吃。大家都要睡觉的时候你开始想吃饭了。你总是要搞特殊化。”
吴美娇说:“我又不是故意要刁难你。你们吃饭的时候我确实沒有胃口。现在我确实是饿了。你听。我这肚子又叫起來了。”
范廷亮撇了一下嘴。说:“我真是拿你沒办法。小二。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