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廷亮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水芙蓉清了清嗓子。说:“有一次衙门里点卯。老爷把衙役们都叫到了院子里站成一排。老爷说考虑到你们平时表现的都不错。今天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当中谁最懒我就给他放一天假。好。认为自己是最懒的人向前走一步。结果所有人都向前走了一步。只有张三还停在原地。老爷好奇地问。张三。你为什么不往前走一步呢。你不想放假。张三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说我懒得向前走那一步。”
水芙蓉面带微笑讲完了。再看范廷亮却是一副木然的表情。水芙蓉有些失落。说:“我早说我讲的笑话不好笑。不说了。”范廷亮回过神來。其实刚才范廷亮根本沒有听水芙蓉再讲什么。他盯着水芙蓉发呆。脑子里想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范廷亮说:“你别不讲啊。我听得正入神呢。”美女心情好亲自讲笑话。自己却那么呆呆傻傻的。好一个不解风情啊。
水芙蓉有些受到打击。说:“不讲了不讲了。要讲你自己讲吧。”
范廷亮说:“这漫漫长夜一点困意沒有。不说点话岂不是要闷死个人。”
水芙蓉说:“你是话痨你就讲呗。你说我听着。”
范廷亮说:“我一个人在这嘚啵嘚啵自言自语那不成神经病了吗。”
水芙蓉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说:“沒事。你说吧。该我接话的时候我就接。”水芙蓉侧身躺着背对着范廷亮。
范廷亮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许配人家了吗。”
水芙蓉翻身坐了起來。“你问这个干什么。”
范廷亮说:“我不是说了吗。咱们俩就是闲聊。说到哪算哪。”
水芙蓉板着脸迸出四个字。“无可奉告。”
范廷亮说:“我发现你们百花营的姑娘。漂亮是漂亮。但是都有一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太凶了。凶成这样怎么找婆家。哪个男人找了你们整天挨打受骂的。谁又能受得了啊。”
水芙蓉生气了。说:“你再胡说八道我对你不客气了。”
范廷亮说:“怎么了怎么了。刚才还阳光明媚的这会儿就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你别这么看着我。就当我什么也沒说。”水芙蓉又躺下了。范廷亮见水芙蓉不愿理睬他。他也不好再涎皮赖脸缠着人家。也躺下休息了。
这次范廷亮有了困意。刚躺下不久就迷迷糊糊要睡着了。突然。水芙蓉把他推醒了。他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水芙蓉。水芙蓉紧张地叫着:“耗子。耗子。屋子里有耗子。”
范廷亮揉了揉眼睛。嘟囔着:“在哪了。”
水芙蓉指了指昏暗的角落。“就在那里。刚才我看见它跑过去了。赶快把它赶走。”
范廷亮拿着一根烧火用的木棍站了起來。说:“我还以为你们百花营的女人整天舞刀弄枪的。都是樊梨花、穆桂英、孙二娘一类的人物。沒想到连只老鼠都害怕。”
水芙蓉紧张地抓着范廷亮的胳膊晃了晃。指甲都要掐到范廷亮的皮肉里了。“别说了。快去把它赶走。”
范廷亮拎着棍子向角落里走去。还沒等范廷亮走到近前。一个黑影就嗖的一下子窜了出來。范廷亮心里一惊。踉跄着险些摔倒。“哎呀。这耗子还有两下子。给我來个先发制人。”
范廷亮提着棍子满屋子绕圈追打老鼠。老鼠像闪电一样窜來窜去。在屋子里一圈接着一圈地狂窜。有几次险些窜到水芙蓉的身上。吓得水芙蓉惊声尖叫。范廷亮转了几圈气喘吁吁。两手按着膝盖对水芙蓉说:“这玩意儿实在是太贼了。咱们不管它了行不行。”
水芙蓉坚决地说:“不行。这么大一只耗子待在屋子里。你让人家怎么睡觉。”
范廷亮无奈地说:“你容我想想办法。”范廷亮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水芙蓉在旁边不停地催促他。“快把耗子赶出去。它盯着我要过來。恶心死人了。”
范廷亮只好提着木棍继续追打。追打了将近一个时辰。老鼠可能是身心疲惫了。从门的缝隙钻了出去。范廷亮和水芙蓉都长舒一口气。“这下子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范廷亮和水芙蓉都躺到地上休息。两个人又困又累。很快就睡着了。到了凌晨时分。气温降到了最低。屋子里的篝火也熄灭了。范廷亮身上沒有被子。感觉特别寒冷。两只手在睡梦中无意识地乱抓乱扯。抓到了水芙蓉的被子便扯了过來。
水芙蓉在睡梦中感到寒冷又往回拉被子。为了争夺被子两个人都在无意识的状态中拉拉扯扯。最后滚到了一起。两个人都感觉寒冷。对方的体温都吸引着自己拥抱过去。于是范廷亮就和水芙蓉在睡梦中拥抱到了一起。盖着一床被子睡着一个被窝。
早晨是水芙蓉第一个醒來的。水芙蓉还沒睁开眼睛。就觉得有一股热气有节奏地喷在自己的脸上。她睁眼一看范廷亮与自己贴在了一起。嘴与嘴之间只有几公分的距离。水芙蓉一下子推开范廷亮叫了起來。范廷亮被惊醒了。茫然无知地左右顾盼。“怎么了。耗子又回來了。”
水芙蓉怒视范廷亮。叫道:“昨天晚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