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挥金如土的阔少爷。
阔少爷掀开四张骨牌与庄家对比一下,又输了,阔少爷烦躁不安地把骨牌摔在了桌子上,“他妈的,真倒霉!”
赢了钱的庄家笑嘻嘻地看着阔少爷,说:“仇爷,还玩不玩了?”
“玩,当然玩,”那位仇爷态度坚决,可惜带来的银子都输光了,这就像是和朋友们喝酒喝得正起兴,突然酒没了一样,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仇爷对庄家说:“我今天钱没带够,你先借我二百两银子。”
庄家笑了,说:“仇爷,不是我不借您,只是这赌桌上讲究个气势,我现在气势正旺呢,借钱出去我怕把这气势败了。”
仇爷大手一挥,“别絮叨了,我不找你借了,”仇爷左右看了看,赶巧了,今天他那些有头有脸的朋友都没来,有几个人他倒是认识,不过都是小鱼小虾,搜遍全身也搜不出一百两银子。
仇爷叹息一声,“妈了个巴子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我仇锷偏不信这个邪。”仇锷招呼赌场的伙计,要借二百两银子。伙计为难了,以前老板、大管家在的时候仇锷说一声银子就递上去了,今天老板和大管家都不在,管事的伙计不敢擅做主张,拿着笔纸让仇锷打个欠条。
仇锷一下子把毛笔摔在了地上,“老子又不是犯人,用不着签字画押!”
看来这个仇锷可是个人物,平时肯定是豪横惯了无人敢惹。范廷亮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龙头银票,说:“朋友,我这有五百两银子,借给你赢了钱再还我。”
仇锷抬头看了看这个陌生人,现在他看见钱就像饿鬼看见了食物,来不及多想一把就接过了银票,“多谢这位朋友。”
范廷亮的银票给仇锷带来了好运,庄家的钱被仇锷秋风扫落叶一般席卷而空,仇锷不仅捞回了本钱,还赢了将近一千两银子。
仇锷拿着银票哈哈大笑,抽出一千两的银票递给范廷亮,说:“朋友,真是太感谢你了,这是我报答你的。”
范廷亮不肯接受,说:“我借了你五百两银子,怎么能要你一千两呢。”
仇锷说:“我仇二爷在安乐城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我说给你一千两你就收下一千两。”
陈忠和侯楠在旁边听着,心想这小子口气够大的。范廷亮说:“多拿二爷五百两银子我心里也过意不去,要不二爷您赏个脸,我拿这五百两银子请您喝酒去。”
仇锷赢了钱心情高兴,一拍桌子,说:“好,二爷和你喝酒去。”
仇锷和范廷亮、陈忠、侯楠来到酒楼开怀畅饮,仇锷是个性情中人豪爽的人,和范廷亮喝着酒聊着天感觉很开心,和范廷亮言语投机,有一点惺惺惜惺惺好汉惜好汉,一顿酒喝完两个人成了好朋友。虞朝北方的民风就是这样,以酒会友,感情的多少与酒精的多少在某种意义上是成正比的,在一起喝过酒吃过饭那就是朋友了。
范廷亮和仇锷成为了朋友,也了解了一些仇锷的底细,仇锷是出身于世代豪强之家,他的哥哥仇铮是洪明省的盐运督办,在地方上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仗着家族的势力仗着哥哥的势力,仇锷仇二爷整日吃喝玩乐,结交一些江湖上三教九流的朋友,在安乐城里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
范廷亮在仇锷的介绍下也认识了不少朋友,这些朋友都是朝廷官员、富商豪强、黑帮头目,在安乐城都算是有头有脸,咳嗽一声声震三条街的人物。范廷亮和这些人在一起吃饭喝酒,总是听这些人谈论起一个张大哥,听大伙的语气这个张大哥好像是声震大江南北,名撼三山五岳,一只巴掌能遮住安乐城半边天。
范廷亮很好奇,就询问仇锷这个张大哥是什么人,仇锷说:“永明,下个月正好是张大哥的千金摆百日宴,我带你去见见张大哥,在我们洪明省黑白两道没有不知道张大哥的。”
范廷亮还想问一些关于张大哥的问题,仇锷笑了,说:“张大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见一面就知道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到了张大哥千金摆百日宴的日子了,范廷亮、陈忠、侯楠跟着仇锷乘着马车一起去张府。来到大街上范廷亮掀开马车帘子一看,整条街前前后后堵满了马车,一眼望不到头,而且都是奔向同一方向。仇锷说:“这些人都是去张大哥那里赶人情的。”范廷亮的好奇心越来越严重了,这个张大哥到底是什么来历,女儿过个百日能惊动整个安乐城。
跟着仇锷来到了张府,范廷亮下车只见张府豪华气派,建得像一座小宫殿似的,里面人头攒动,全是前来给张大哥贺喜的达官贵人。范廷亮三人和仇锷进了张府第一件事就是去账房写账,账房里排着长长的队伍,账房先生和几个家丁忙得焦头烂额,几个家丁负责搬运礼金,有送银票的,有送真金的,有送奇珍异宝的,家丁们累得大汗淋漓,账房先生也是一刻不得闲,把客人送的礼金一一记在账上,累得他不时放下毛笔,转动转动酸疼的手腕。
范廷亮排在送礼的队伍里,看了看前面的礼金,一般都是三五千两的样子,到了范廷亮,范廷亮从怀里掏出十张龙头银票,“临海范廷亮,一万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