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若当真计较,便不会來同你说话,”
“你还沒告诉我,你怎么会出现在党项,”陶素不肯懈怠,要将刨根问底的精神发扬光大,
卫玉衡四下扫视一番,压低声音神秘道,“做贼,”
“做贼,”陶素瞪大眼睛,卫玉衡的这两个字说的象是吃饭一样轻松,天底下怎么有这么坦然做贼的人,
“嗯,”卫玉衡点了点头,“我居无定所,漂泊四海,若是沒有一匹良驹,如何配得上游侠一名,”
陶素微微有些愣怔,在仔细打量眼前的卫玉衡,方才发现他已然同第一次见面时的书生打扮大相径庭,秀发高束,不配玉冠,只随便的插着一支木簪子,一身玄色莽纹胡服,脚下昝底朝靴,腰间别着一把看上去价值不菲的宝剑,
“你竟是个侠客,”陶素难掩心中惊骇,那样温文尔雅的一个男子,竟是个武功高强的剑客,这天地之大,果真是什么稀奇之事都有,
卫玉衡很是骄傲的点了点头,“其实也是个杀手,”
“杀手,”这更加令人匪夷所思,陶素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卫玉衡,他身上并沒有透出任何杀气,哪里就像是个杀手呢,
卫玉衡嘴角挂着促狭的笑容,“骗你啦,你见过有似我这般俊俏的杀手吗,”
陶素摇摇头,杀手都长着非常普通的容貌,让人永远都记不住,不会有似卫玉衡这样生的俊俏又气度不凡的杀手,这样的人,不论他出现在哪里都会被人一下记住的,
“说來我们还真有缘分,”卫玉衡看着陶素,淡淡笑着,一手轻轻弹拨了一下她耳上追着的珍珠耳坠,“不如从此你便同我结伴共闯天涯,做一对逍遥夫妻,”
陶素微微皱了皱眉,看着卫玉衡洒脱不羁的表情,半晌笑着指了指自己挽起的高髻,“我已经嫁人了,”
“沒关系,”卫玉衡的眼睛并沒有随着陶素的手,挪到她的发髻之上,依然紧紧盯着她的双眸,道,“我们可以私奔,”
陶素忍俊不禁,笑着拍了拍卫玉衡的肩膀,“卫兄不要说笑了,你瞧我是个大秦人,可现下我正呆在党项,”
“你被党项抓來做俘虏,”卫玉衡迫不及待的接口问道,
“我是代表大秦皇帝出使党项的,”陶素摇了摇头,也定定的看着卫玉衡,她觉得应该告诉卫玉衡自己的身份,免得他的玩笑越开越大,
卫玉衡偏着头,认真的看着陶素,“你是皇妃,那可再好不过了,世界上最想要抛弃自己丈夫私奔的怕是只有皇妃最多,一个男人哪里有那么多经历去照顾那么多的女人,不如你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好,”
“你这是在勾引我红杏出墙,”陶素冷了脸,可声音却纳妾的恰到好处,不至于太生硬,也不至于太轻佻,
卫玉衡摸了摸下巴,细细思量了半天,用力点了点头,“大抵可以这般说吧,我却是要等你红杏出墙,”
陶素笑道,“只怕你会登上很久了,我不是皇妃,而是王妃,我是安亲王李瑾之的妻子,也是大秦国唯一的以为女军师,陶素,”
卫玉衡并沒有露出吃惊的神色,但却露出了遗憾和失望的表情,“何必这么早就说穿,我早就知道你是谁,陶素之名,如雷贯耳,九国之内哪个不知,哪个不晓,我怎会不知道你是谁,小小开个玩笑,何必如此认真,”
陶素认真的看着卫玉衡的表情,似乎真的是孩子恶作剧沒能得逞后的失望神色,稍稍松了一口气,道,“如此说來,倒是我不解风情了,还万望卫兄海涵,”
卫玉衡耸耸肩,“你不似从前那般可爱了,失忆过后果真是不比从前了,回去找你那废柴王爷吧,我要去专心做贼了,”
说着他便腾身一跃,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陶素往前踉跄两步,似乎是想要抓住卫玉衡,什么是不似从前那般可爱了,什么是失忆过后果真不必从前了,他们原本是认识的,那次花船偶遇并非是初遇,他是个故人,
陶素突然对自己的过去感到了大大的好奇,她果真是非同寻常啊,竟和这样的一个神偷也是好友,从前的生活想必是非常多姿多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