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练武。便是她伤心难过时。你也不懂得安慰。你除了游手好闲。花言巧语还会什么。凭什么你日日陪在阿素身边。凭什么是你日日缠着她。让她心神不宁。你凭什么。”
沈灵音声泪俱下。字字掷地有声。沒说一句都要往李瑾之跟前逼近一步。直把他逼到墙角。
“你这狐狸精。若不是你。阿素怎么会急着要把我嫁出去。。”
李瑾之完全无法理解沈灵音的话。整个人愣在原地。
陶素两眼发黑。头疼欲裂。摇摇晃晃的走到沈灵音身边。伸手拉了拉她。
沈灵音转过身。十分哀怨的瞪着陶素。“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吗。你竟是为了这样一个带你毫无真心可言的狐狸精而离开了我。”
“阿音。”陶素整个人像是落入了深渊。耳边四处都是嗡嗡的响声。只能看着沈灵音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她到底再说什么。
沈灵音的神情凄婉哀怨。字字句句如泣如诉。李瑾之瞪着面露哀伤和疼惜的陶素。终究忍受不了胸中的怒火。拂袖而去。
陶素看着李瑾之愤然离去的背影。下意识的抬脚要去追。却被沈灵音抓住衣袖。质问道。“你说的天长地久呢。你说的至死不渝呢。你说的你要娶我的。那些承诺都去了哪里。”
方才走到门口的李瑾之听到这里。实在受不了媳妇的荒唐。气血翻滚。只觉得口中一股甜腥味。剧烈咳嗽之下。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牌九大叫不好。陶素也來不及和沈灵音多做解释。便推开沈灵音。快步向陶素走去。
沈灵音被推了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上。还好妙可反应快。将她富了起來。
“都是那个狐狸精。若沒有他。军师哪里会这般对待小姐。”妙可一脸愤恨不平。
沈灵音痛不欲生。摇摇的走到门口。扶着门框。偷偷去看陶素慌张的扶着李瑾之关切的问东问西。目光闪躲中。带着几分忐忑。似乎是做错事情的小学生。在等待老师的惩罚。
“阿素。真喜欢他。”陶素苍白的脸色。紧紧皱起的眉毛。以及扶着李瑾之从自己身边匆匆而过的样子。都满是关心和疼惜。她眼里再也沒有自己了。满满的都是李瑾之。
“呸。他在好看能有小姐好看嘛。”妙可愤恨难平。“小姐。你不要心慈手软。若是安王爷休了军师更好。到时候你可以跟军师一起比翼双飞。”
沈灵音看着陶素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颓然的靠在门上。“我本以为她若难过我会开心。可方才我看见她紧张李瑾之的样子。心里像被一双手抓住了一样。我不忍心看她难过。八岁那年。因她的荒唐害我名誉扫地时。我被父亲罚在祠堂里跪了一夜。黑漆漆的大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又冷又怕。当时我就想。我一定不要再理阿素了。我一定要去告诉姑母。她是如何欺负我的。可当她摸着黑偷偷跑进來给我送吃的。我看见她明媚的笑脸时。又无法恨她了。十五岁那年。她不声不响的就混入军营。跟着去讨饭西夏。我恨她不告诉我。不在乎我。发誓她死在战场上才好。可当我知道。她兵困城中时。又无法不去挂怀。直到再西夏王子的营帐里看见那风尘仆仆的面庞和那抹再熟悉不过的笑容时。我才知道。就算是生死离别。就算是她对我再怎么无情。我都沒有办法恨她。我沒有出息。卑微的爱着一个并不爱我的人。”
沈灵音的声音淡淡的。目光涣散。似是对一切都沒有了希望。
妙可在一旁听的直掉眼泪。“小姐。你怎么那么傻。世界上哪里有男人值得你这般挂心。这般为她付出。”
沈灵音突然收住哭泣。抬起头。粲然一笑。“她值得。她是我见过的比很多男人都重情义。比很多男人都负责人有担当的人。我不怪她不再喜欢我了。我只不放心那个李瑾之。怕他带给阿素的不是幸福而是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