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人在陪你了,”
郑医生轻拍她的手背,希望可以安抚一下的她的情绪,
“这个人……我并不认识,”
虽然体力沒有完全恢复,可她的语气仍是冷到了极点,之后便别过脸顺势闭上了眼睛,只有旁边的医生不小心看到一个细节,就在那个瞬间一滴眼泪顺着她的侧脸滴落在枕头上,
唉,叹了一口气之后,郑医生沒有再看呆在一旁的秦潇,这些人,都是何苦呢,
秋,对不起,对不起……
半睡半醒之间,冉秋已经听够了旁边的这个声音,她真好累,为什么这个男人就是不给他睡过去的机会呢,
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过來的,她发生任何事情,似乎都和他毫无干系吧,
那些事情早就已经过去了不是么,右手被他握得快要麻木了,她用力想抽回來却根本无济于事,
“为什么要抱歉呢,放开好吗,”
再次睁开眼睛之后,她微笑着对上他的憔悴面容,
“不放,再也不会放开了,”
她为什么要笑,秦潇宁愿她怨他怪他,可那抹苍白的笑颜却让他愈发的紧张,
“恐怕不行哦,你是使君有妇,我同样也是是罗敷有夫呢,”
嘴角的弧度继续上扬,这句话终于戳到了他的痛处:
“一切都是我的错,不然我们的孩子也不会……”
“我说过了,忆儿不是--”
知道他仍不愿相信,她还是想做最后的抗争,嘴巴却被他食指轻触,
“你从來就是个不善于说谎的女孩,”
“我未婚夫就要來了,”
虽然同样无颜面对苦守在外面的黎庆轩,她目前更迫切的是想摆脱眼前的男人,
一票医护人员接连赶到,郑医生实在忍不下去了:
“这位先生,麻烦你先出去好吗,”
沒想到这次他确实沒有再让她为难,但收尾的方式却让众人脸红心跳,隔着头套,他在冉秋额头上印下了深情一吻,而这个吻,竟持续了两到三秒钟的时间,
他从來就不是会这样表达感情的人,尽管隔着口罩,她却感受到了那个吻的全部,
羞愤难当的她顿时有些恍惚,现在再來高调示爱是不是已经太晚了,
被移到活动床上的时候,身体里的不适感再次袭來,她知道那个本來就沒有打算让他來到世界上的孩子已经不在了,却不知道还有更加可怕的事情在等着她,
“秋秋,你还好吗,”
是黎庆轩的声音,外面的光线好强,但她仍然强迫自己睁开了眼睛,
“嗯,我,对不起……”
无端的让无辜的他蒙羞,她十分清楚这句道歉在此时是多么的苍白无力,但她还是想对他说出來,
“说什么傻话,你沒事就好,”
他伸出手抚摸她的额头,就在秦潇刚刚吻过的那个地方,她却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寒意,或许,他的心也被她被他伤得彻底了吧,想到这里,她突然一阵鼻酸,呜呜地哭了起來,
仰面躺着的她看到黎庆轩往身后看了一眼,立即明白了是谁站在那里,便摇头示意他不要过去,
可他却苦笑了一下:
“秋秋,听话,我过几分钟再去看你,”
再度握住她的是一位护士小姐温柔的小手,此刻的她心中只剩悲鸣:一个是她曾经的男人,一个是她的未婚夫,他们终于要正式见面了吗,
走向双唇禁闭的秦潇时,黎庆轩的脑袋里仅剩下一片空白,他实在是太大意了,昨夜秦潇进门的时候,他明明从他的眼中看出了那种不同于正常医护人员的炽烈的情感,可自己却被孩子的问題蒙蔽了双眼,只想逃出來喘口闷气,自怨自艾的独自舔舐内心的伤口,
现实再明显不过了,这个男人还爱着他的秋秋,
从他刚出门便客气的叫住自己要求谈判开始,黎庆轩就认识到了自己的颓势,
“请你等一下好吗,”
忽然想起了林默寒的忠告,之前是怕冉妈妈和忆儿担心,不过她既然已经转入普通病房,他觉得也该到了让她们知道的时刻了,
“嗯,产科VIP2号床,”
这是第一次见到黎庆轩,秦潇却沒有把他作为情敌來看,除了之前赞助报社活动的时候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他对黎庆轩的了解几乎为零,
对于缓缓走近的男人,他对自己的行为有了那么一丝愧疚:怎么看对方都是个相当温柔的男人,如果当时他狠下心不过來横插一脚,或许他和秋秋……
可他只能对此表示遗憾,因为当下只有一件事他再清楚不过,那就是不论怎样都不会再放开冉秋,
“你好,我是秦潇,”
主动走上前一步,他伸出手向黎庆轩示好,
黎庆轩也表现的相当大度,轻握他的手掌之后,他冷笑着对上了秦潇的黑眸:
“只是以编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