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迅速往山下冲去。不久之后。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声响起。车子猛的停下來。
乌鸦带着他的三个手下跳下车子。急匆匆的朝着树林中的低谷跑去。
他们大概估计出项宇莫桑桑从山崖滚下來的落点。下车之后便直接朝着目的地所在的大致范围快速推进搜索。
过了十多分钟之后。他们终于发现了自己要找的人。
这是大山腹地一块平缓的低谷。在泥地上。躺着一对年轻的男女。
项宇的头上破开了一个恐怖的窟窿。刺眼的暗红色血液糊了一脸。身上的衣服也被染红了一大片。几乎成了一个血人。在这漆黑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恐怖渗人。
他的身上多处被擦伤、刮伤。不过跟他头上和腰间的恐怖伤口比起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莫桑桑脸朝下。头部埋在项宇的胸前。静静的躺在那里。
乌鸦偏偏头。短寸男走上前将莫桑桑的身子翻了过來。她的胸口仍在有规律的起伏。看样子应该沒什么大事。
她也受到了一些擦伤。但是沒有太过严重的伤口。她的双手都是血。但乌鸦等人通过观察。推测出应该是她试图唤醒项宇的时候。沾到了对方的鲜血。
“还好这小妞命大。”乌鸦抬头看了眼望不到头的山崖。感觉庆幸的说道:“也幸好这小子够傻。舍得用命來护着她。不然我们这次可拿不到钱了。”
刀疤脸上前踢了项宇一脚。项宇沒有丝毫反应。他蹲下去用两根手指探了探项宇的颈动脉。已经沒有了跳动。刀疤脸抬头对乌鸦说道:“大哥。这小子死了。”
乌鸦冷冷的道:“死了也好。刀疤。老三。你们把这小妞拖到车上去。小五。你们去拿个袋子把这小子装起來。等下找个僻静的地方扔了。”
“好的大哥。”刀疤脸和短寸男点头应是。
刀疤脸和短寸男一左一右将昏迷的莫桑桑架起來。另一个佣兵也往车那边走准备去拿袋子。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项宇忽然爬了起來。
他就这样。捂着后脑上那个血淋淋的大口子。茫然的坐起。然后慢悠悠的站了起來。
“啊。”
“这。诈尸了。。”
乌鸦和几个手下全都大吃一惊。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在他们看來。项宇受了这么重的伤。先前刀疤脸还探出他沒有了脉搏。自然是死了。
可是一个被他们认定是死人的家伙。怎么还能站起來。
难道真的是诈尸了。。
“难道是鬼。”
小五的声音颤抖着说道。
想到这里。几个手下都有些胆战心惊。他们做多了亏心事。还是很怕半夜鬼敲门。
乌鸦不愧是这伙人的老大。虽然一开始也被吓得打了个哆嗦。但并沒有像其他人那样失态。他只是死死的盯着项宇。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
乌鸦发现。项宇站起來之后。过了很久依然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都他妈瞎嚷嚷什么。”乌鸦怒斥道:“你们的胆子越混越小了。就算他是鬼。老子也让他再死一次。怕个鸟毛。”
几个手下被乌鸦骂的狗血淋头。倒也骂得清醒了些。
他们不是沒有见过死人。只是死人忽然爬起來这事的确沒见过。所以才被吓了一跳。此时听老大这么一说。好像还有些道理。于是心中稍微放松了些。
事实上。项宇当然不是鬼。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项宇睁开眼之后。下意识的站了起來。脑子里却是浑浑噩噩。
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他的头很晕。而且他不知道刚刚自己看到的那一切。究竟是不是一个梦。
他仔细的回想那个梦的细节。因为头晕的缘故。他想了很久才想起了一些事情。
于是他低下头去寻找。
不一会儿。他就看到自己的脚边。有一只拇指大小的金蚕。
金蚕身上全是血。僵硬在地。依然在微微的抽搐挣扎。
项宇怔怔的看着那只金蚕。看了好一阵。抬起脚将它碾进泥土里去。这时候他忽而觉得喉咙里一阵发痒。他用力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大口淤血來。
项宇一抬脚。一咳嗽。一口血。这几个动作让刚刚放松了一点的一众手下再度心胆俱裂。马上就有人忍不住嘶声尖叫起來。
任谁看到一个死人忽然咳嗽吐血來。都会吓得魂不附体。
就连乌鸦都被吓了一大跳。情不自禁的做出了防卫的姿势。
他人的惊叫声。终于引起了项宇的注意力。
他抬起头來。盯着对面的五个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虽然他的脑袋昏昏沉沉。可是他当然记得。就是这些人将莫桑桑踢落悬崖。害得他们两个差点死掉。
他看了看不远处的莫桑桑。见她胸口有规律的的起伏。知道她还活着。只是晕了过去。稍微安下心來。
接着。不等对面这四个人从惊吓中回过神來。项宇忽然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