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内尽逍遥,缱绻旖旎生销魂,
一夜缠绵,娇吟呢喃直到三更才罢休,彻夜春宵,暖帐内人影双双陷入沉睡,
天刚刚破晓,一道红色身影从寒夜房中飞窜而出,消失无踪,
佳人离去,装睡之人这才徐徐起身,暖帐内情欲气息尚在,只是床榻上暖意不再,掀开被角,处子落红清晰,在这浅色床单上尤为耀眼,
垂眸不语,手指轻拂略有粗糙的殷红,心中感慨万千,狐颜,狐媚妖娆,温颜如玉……她为何如此,
……
静默沉思,时间匆匆流过,待他回神之时已是天明,准备早膳,当他开门走出,竟见双生子早已在房外等候,笑吟吟的望着他,满是重逢的喜悦,水蓓儿一身水蓝,轻倚靠在风向月身上,风向月也是亲昵半搂她的腰肢,纸扇轻轻摇晃,两人眉眼间的神韵甚是魅人,
“二表哥,你贪睡了哦,”盈盈笑意在娇颜上闪动,眉眼带笑,在晨曦之下更觉梦幻,仿似书中颜如玉,画中仙,
“二表哥,先去用膳吧,”
风向月纸扇一收,目光不留痕迹的瞟了寒夜房内一眼,隐隐感觉有股带着情欲的气息在他开门瞬间也跟着飘了出來,顿觉怪异,但又不敢轻易说出口,怕唐突了寒夜,寒夜若有似无的看向搂着水蓓儿腰肢的手,瞧他们亲昵模样,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笑意,
“你们一个是情窦未开,一个是无拘无束,真是像极了舅妈和舅舅,”
水蓓儿掩嘴娇笑,头微偏,适时轻倚在风向月肩上,对身旁之人娇嗔连连,
“哥,你瞧这不过半年不见,二表哥竟变得如此深沉,连说话皆颇具深意,”这不是明摆着说她和娘一样永远长不大,哥像爹一样招蜂引蝶嘛,
“是啊,这回觉得二表哥较以往很是不同,”的确是有所不同,但风向月一再端详却又找不出异处何在,
寒夜四周张望一番,竟觉得异常安静,仿佛少了什么,仔细一想原來是少了溪儿这个叽叽喳喳的麻雀,也顿时察觉自他到奔月楼也尚未见到无痕踪影,
“向月,怎不见大哥和小妹,”难道还未找到溪儿,但从双生子的神情却又看不出一丝担忧,应该是已经找到了,
风向月摇摇头,语气甚是不解,
“也不知怎么回事,大表哥和溪儿明明先我们出发,可到现在都还未到,就算溪儿贪玩,在半路耽搁了,算算时辰也该到了,”
“些许是大表哥经受不了溪儿纠缠,半途拐到其它地方了,沒准儿过会就到了,”水蓓儿嫣红唇角一扬,笑得百花羞涩,洋溢着满满的喜悦,
“……”
寒夜沉默不语,眉峰不由自主地微微紧皱,是这样吗,溪儿自然是爱玩,但还不至于不知轻重缓急,而且有大哥在,不可能……不禁叹气,心中顿时腾升起一股不安,却又无从探寻这股不安,
“走吧,先去用早膳,”
三人一路有说有笑,但终究是寒夜多半在沉默聆听,双生子将溪儿初到株洲时的狼狈一五一十讲给寒夜听,愉悦笑声散了一路,
“溪儿好不容易到了株洲,看见大表哥的未婚妻也在,气得跳脚,非要闹着撞墙不活了,吓得大表哥顿时面色发白,死抱着她不放,最好笑的是,大表哥明明又气又恼,却还要软声软语的安慰,又是发誓又是保证,还当场扫了慕容父女的脸面,”水蓓儿无奈摇头,溪儿的性子恐怕就是大表哥给宠出來的,,再次忘记自己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慕容父女,”寒夜对风向月送去询问的一瞥,脑中迅速回忆昨日在奔月楼见到的人,隐约记得有一中年男子,但却记不真切,
“就是当今慕容世家慕容鸿靖与其独女慕容羽幽,听慕容鸿靖之言定要大表哥入赘慕容世家,不过那慕容羽幽可说是少见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理,娴雅端庄,相貌出众,倘若大表哥娶了她也算是一桩美满姻缘……”
风向月忍不住对慕容羽幽多加赞扬,沒注意身旁的水蓓儿对他投來的警告眼神,气得水蓓儿笑得阴森森,狠狠踩了他一脚,咬牙切齿的反问,
“风向月,何谓大家闺秀,知书达理,”
“哎哟,就是笑不露齿,三寸金莲,体态优美,举止娴雅嘛,慕容大小姐就是最好的典范,和我们这些江湖草莽出生之人就是不一样,姐,你干嘛踩我,”风向月敏捷躲过水蓓儿二次偷袭,拍了拍胸口,惊魂未定的瞪着笑里藏刀的水蓓儿,浑然不觉自己是祸从口出,
“你说呢,”居然敢说她是江湖草莽,,
羽纱翻飞,自她身边如莲蓓初绽,粲然笑颜,杀气腾腾,寒夜无奈摇头,这性子果然与舅舅和舅妈相似,风向月冷汗淋淋,赶紧陪笑又觉晚矣,纵身一跃,逃命要紧,水蓓儿岂会放过他,紧追不舍,水蓝羽纱漫天飞舞,自东厢房的庭院飞往西厢房的方向,
眨眼工夫,便失去了两人踪影,寒夜不由得心生感慨,让大哥入赘慕容家,无疑是天方夜谭,子虚乌有,别说入赘,恐怕大哥这门婚事也未必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