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地便把事情揭过,
“那,如晴在您这,可还乖巧,”
“依她的出身,能不乖吗,”老太太声音带着轻叹,“不过这孩子也确实可怜,那般小的年纪,就已经懂得生存之道了,”
如晴听得一阵汗颜,她哪懂什么生存之道,如果依她实际年纪三十岁來算,她在方府这般行事,已经是很沒用很沒有了,不过,依一个六七岁的孩童而言,她处处小心谨慎地生存,确实也算厉害了,
“是呀,娘亲不得力,又不受父亲宠爱,在内宅里生存确实多有艰难,不过我却发现她总是自得其乐的模样,还真令我吃惊,”
“呵呵,就是因为她的自得其乐,才让我少了忒多的烦恼,如果一个总是觉得自己受了多大委屈的丫头跟在我身边,我定会头疼的,好了,不说晴丫头的事,说说你自己吧,你也真是的,也不想想自己有几两重,怎么就打肿脸充胖子给孩子们备那般厚重的礼物,”
如晴大呼惊讶,不会吧,这个姑姑实际上是非富有人士么,
方敬宣呵呵一笑,“娘,这里边虽然也有我的份子,但也有您女婿的功劳,还有我公婆的一点心意,娘您还不知道吧,自从得知真丫头定了平阳侯府,知义又与靖王世子走得近的消息,我那势利的公婆对我的态度可不同了,这次我提出回娘家一躺,他们二话不说便同意了,哪像以前,一旦我提出回娘家,那糟心的老虔婆便这里痛,那儿不舒服的,要么就是沒事找一堆事出來,哪像这次那般痛快,还不是见我娘家那般显赫,心存巴结呗,”
如晴听着一阵无语,再一次感叹,古代女人真是悲苦,一旦嫁人,若遇上刻薄点的婆家,与娘家几乎成了天人永隔,
老太太先是沉默,然后是感叹,“是呀,女子在婆家是否体面,也得靠娘家支撑,不过幸好你这两个兄长还算长进,知礼三兄妹也算争气,让你在婆家挣了不少颜面,”
方敬宣也跟着叹息,“是呀,虽平阳侯府不过是冷清沒落权贵,但在清流派中却略有威望,靖王世子虽年岁不大,却是京中纨绔子弟中较出挑的,再加上知礼与何家定了亲,那便是水涨船高,何老太公再助一臂之力,相信知礼在为官路上能定顺风顺遂,我娘家这般势头,我那势力的婆婆,倒也不敢再小瞧了咱家,娘,您不知道,我那婆婆先前一直嫌弃女儿出身不如她家,总是甩脸子与我瞧,幸好我这肚子还算争气,也幸好您女婿还有点儿良心,大多数都维护着我,不然,我,我---”然后一阵哽咽,说不下去了,
老太太连忙轻拍女儿的肩膀,安慰了几句,“好了啦,每个女人都和你一样,都是打落血齿血吞熬过去的,再熬个几年,待勤哥儿谨哥儿长大了,再成了家,立了业,孩子们再争点气,你的苦日子便到头了,想当年,我不也这般熬出來的,”
方敬宣波涕而笑,“娘你可不同,你嫁进方家,奶奶不久便去逝了,您可沒像女儿这般,受够了解婆婆的折磨,”荒而逃
方老太太叹息道:“是呀,我还算幸运的,还沒真正受过婆婆的折腾,可是,你娘这一辈子,也休想享受婆婆的瘾了,”
“母亲,二---嫂子对您可好,”
方老太太轻轻地讽笑,“我是婆婆,她是媳妇,你觉得,她敢拿我怎样,”
方敬宣轻叹道:“那倒也是,不过,母亲您总归不是二哥生母,也不可能在二嫂子面前摆婆婆的谱儿,”
“是呀,你这二嫂子呀,还真沒把我放眼里,不过幸好有张氏母女在,她总算知道我还有些利用价值,所以不敢对我不敬,”老太太一番轻嘲,又道:“好了,不说这些糟心事了,倒是你,回一躺娘家,怎么还把郡王世子也带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