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百里就急匆匆的出了宫殿,
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百里有些心神不安,皇上那句话到底是何意思,只是随口说说,还是已经有了这种念头,
和云夏柏天生一对,难道真的是老皇上眼花了,
若真的如此,那自己就要提前做好打算了,
“小兰,今日皇上说的所有话,不许对任何人提起,”百里小声的叮嘱,
这话千万不能传到云夏椋的耳中,否则,他怕要阵脚大乱,
小兰见主子如此谨慎,便认真的答应了一声,
“主子,小兰有一事不明,”小兰思虑良久,终是问出了口,
百里温茶眯着眼睛闭目养神,轻轻的点点头,示意继续说下去,
“主子,皇上既然说了要赏,为什么主子只要了这幅画,而不要一些皇宫中更为罕有的玩意,”小兰总是觉得赏一副画太少,主子还是有些吃亏,
百里莞尔一笑,依旧闭着眼睛,淡淡的问:“你觉得皇上对那副地图的态度如何,”
小兰微微的想了想,骄傲的说:“那自然是喜欢的不得了,”
“比起这副画呢,”
“嗯……还是更喜欢地图一些,皇上也说了,这地图就是雪中送炭,”小兰摇头晃脑,煞是可爱,
“这就对了,如果皇上觉得这地图好,又觉得赏赐这副画实在是太少,那他会如何呢,”
“自然是再有额外的赏赐了,”
“如果我不要这赏赐呢,”
小兰一听这话,小小的眉头便皱在了一起,想了许久后,才恍然大悟的说:“既然主子不要,那就要赏赐给王爷了,或者……是对王爷会好一些,”
百里笑而不答,显得极为淡然,
小兰想到这里,雀跃的像只小鸟,
“主子,你对咱王爷可真好,我分明见你是从自己的柜子中取出这地图,却硬要说是王爷做的,可见,主子您心里是有咱王爷的吧,”小兰摇晃着脑袋,笑嘻嘻的说,
在她看來,主子和王爷能和和美美的,才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事情,也是她最大的愿望,
百里听到此话,睁开眼睛瞅了兴高采烈的小兰一眼,轻轻的说了一句:“就你聪明,这话也不要提起,”
“为什么,主子对王爷这般好为什么不让王爷知道,你看现在,王爷那般的宠爱纪子清,难道主子就不想夺回王爷,”小兰一想起纪子清今天早晨那副飞扬跋扈的样子,就恨得牙痒痒,更是替主子打抱不平,
百里苦笑,夺回來,
从來都不是自己的,哪有夺回來之说,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百里静默的不说话,小兰见主子不开口,便也很识相的闭了嘴,但是心里却依旧愤愤不平,
回到王府时,已经接近傍晚,云层很厚,天边看不到一丝的红霞,
百里有些疲惫,揉了揉酸痛的眼睛便下了马车,只是刚走到王府的门口,一侧目,就看见安仓夜远远的走过來,
安仓夜一袭白衣,腰间悬挂的玉佩散发着幽幽的光,整个人如同画中走出來的,透着微微的伤感,
百里弯眉一蹙: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來如此的神色黯然,就连眉目之间也有着淡淡的愁丝,
百里心里实在担心,走上前去迎着安仓夜,她从沒有见过这样的安仓夜,在她的眼中,安仓夜是一个温暖阳光的人,就算是在江湖中浴血奋战,眼中也从來沒有过忧愁,
“你怎么了,脸色如此不好,”,
安仓夜一抬头,见百里站在面前,勉强的挤出个笑容,想说什么话却堵在嗓子中,
“不想笑就不要笑,难不成在我面前还要强颜欢笑,”百里忿忿的说了一句,
这样的安仓夜让百里心中不禁一痛,在这世间若有什么事能难道这个逍遥子,那便是天大的事情了,
见安仓夜不说话,百里便挡住了他的路,急切的追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有话倒是说啊,你想要急死我是不是,”
安仓夜看着百里焦急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温暖,一冲动,便抓住了百里的胳膊,
“百里,我……”
百里,我带你走吧,
这句话如鲠在喉,刺在安仓夜的心尖尖上,隐隐作痛,他多想要大声的说出來,可是话到嘴边了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百里看着安仓夜的举动,心中更是慌乱,她何时见过这样的安仓夜,那么的不知所措,双眼中透着淡淡的悲伤,
“跟我进來,”百里容不得他吞吞吐吐,心下一横,反手抓住安仓夜的胳膊,在众人的侧目中,将他拉进王府,一路拖进了百里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