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旭却是微微摆手,示意;梁父沒有关系:“在哪里行刑,便在这里么,”
大皇子微微一笑:“这个随意,”说着一拍巴掌,便见身后有数十个将士走上前來,沒人都抱着一个碗口粗的军仗,让人看了都不寒而栗,
便看见有一个军士搬了一个条凳走上前來,放在黄旭的面前,黄旭也不犹豫,直接趴在条凳之上:“打吧,”
大皇子点了点头:“是条汉子,”说罢一挥手,对着身后的将士道:“动手,”
话音刚落,却听到一声脆喝:“慢着,”众人皆是一愣,顺着声音传來的方向看去,只见施蓓蓓又是从房中推门走出:“这伤人之事乃是我所为,挨板子的事情怎么也要算上我一个吧,”
黄旭看见施蓓蓓走了出來,愣了一下,自己本來是让她在屋内呆着,不要出來,沒想到此刻她竟是走出來想要和自己一起受罚,心中又是一阵感动:“你出來做什么,这板子你们女儿家可挨不得,”
施蓓蓓款款上前:“这人是我伤的,却让你帮我挨板子,这我可看不下去,要么便一起挨,要么便谁也不挨,”
大皇子听见施蓓蓓的声音,眼中精光闪过,视线便一直放在施蓓蓓身上沒有挪开:“我还道你跑到哪里去了,原來也在这里,姑娘你细皮嫩肉,这板子既然有人愿意为你挨了,有什么不好的,”
施蓓蓓冷哼一声:“要么便一起打,要么便谁也不打,”
“哎呦,”大皇子面带戏谑,“还耍起性子來了,这板子打不打可不是你说的算的,”
施蓓蓓闻言面色一沉,手中寒光闪烁,眼看一把银针就要抛出,却突然感觉身前人影一闪,有人挡在自己身前,抬头一看,不由一愣:“神上,”
却见梁父将身子挡在施蓓蓓身前,朝她摇了摇头,施蓓蓓一声叹息,也知道这大皇子的身份,梁父说什么也不会让自己对他出手,无奈无比,
黄旭趴在凳子之上,早已是不耐烦:“要打便打,别拖拖拉拉的,”
“好,”大皇子微微一笑,“动手,”
只见大皇子身后的将士走上前來,手中拿着碗口粗的军仗,吐了一口唾沫,举起杖子就往下打去,只听“嘭”的一声闷响,这军仗狠狠打在黄旭身上,这军仗讲的是要将木杖打断,所以下手要狠,否则下手轻了,便是打上几百下,也打不断一根,反而害了受刑之人,故而这军士下手极重,每一仗都是用上了吃奶的劲,饶是如此,这打断一根军仗也要打上十几下,而且每打断一根,这军士便已经沒有了力气,需要再换一人才行,
黄旭乃是修行之人,本身筋骨就极为坚韧,即便沒有真气护体,肉体也是极为坚实,起初挨上几下军仗倒是沒有感卷,但是十几根军棍打下來,便是铁皮也能打出个坑來,莫说黄旭这血肉之躯,等到三十军棍的时候,黄旭每挨一下,都要发出一声闷哼,等到五十军棍打下來,衣服之上更是隐隐沁出血迹來,
黄旭被打的大汗淋淋,脸色惨白,饶是如此,仍然咬紧了嘴唇,不叫出一声來,施蓓蓓在一旁看的心急如焚,几次三番想要上前制止,都是被梁父和众军士拦下,这行军法之时,绝对不允许有人从中干扰,
眼看着不过打了五十军棍,黄旭已是浑身鲜血淋漓,后背之上已是沒有一块完整的皮肤,破碎的衣服和血肉粘在一起,一片模糊,而这行军仗的军士,业已换了四五十人,大皇子见黄旭在如此酷打之下仍能不叫一声,笑道:“果然是条汉子,”
当下一挥手道:“來啊,多來几个人,给我一起打,好让我黄兄弟早点受完刑,”大皇子嘴上说是让黄旭早点打完,但是这数根军仗一起打下,怕是连喘息的机会都不会留给黄旭,
众人听了都是一阵毛骨悚然,这分明是想要将黄旭往死里打,眼看这十几个军士手持军仗走了上來,就要动手,却听天边传來一声高和:“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