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父摇了摇头:“这些事情,不谈也罢,现在最为紧要的事情,便是将黄兄弟你所提供的情报,全部通告下去,原本这东海之上,我们是不设防的,但是如今看來还要在海岸线沿岸布置军力了,虽然如黄兄弟你所说,这朝阳谷天吴水军十分强大,但是若是谈到陆上作战,我们的将士可是不畏分毫,”
黄旭知道梁父此时乃是鼓气之言:“神上,若是在海岸线布置军队,大皇子会同意么,”
梁父叹了口气:“老夫自会努力说服大皇子的,”
黄旭点了点头,想到自己想要说的事情已是全部告诉了梁父,而且在扬州城内耽误了许多时间,也该尽早出发,陪施蓓蓓去西荒找蓐收拿取解药了,当下微微躬身,正想要向梁父告辞,却听到外面传來一阵喧哗吵闹之声,便听有人在外叫喊:“大皇子到,”
“大皇子到了,”黄旭听到这话,心中不由一惊,却见梁父也是一愣,按住黄旭的肩膀道:“黄兄弟先不必惊慌,我先出去看看情况,你的事情我也会给你交代清楚,”说着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黄旭摇了摇头,却见施蓓蓓也是走了进來,不由一愣,却见施蓓蓓笑道:“怎么,就只由得你躲么,”
屋外,
大皇子摇摇摆摆的走在最前,身后鱼贯而入的乃是一排甲胄森严的兵士,大皇子走入庭院,微微看了一圈,却见梁父已是早已恭候在外,连忙作了一揖,身子半弯:“梁父神上,”
梁父点了点头:“大皇子深夜到此,不知有何贵干,”
大皇子笑道:“我听属下报告,说有逆贼潜入神上府邸,怕出了什么事情,所以特意过來查看一番,有不便之处,还请神上见谅,”
“大皇子客气了,不过我倒是并沒有看见什么可以致人,而且我这里除了我这把老骨头,也沒什么东西,这逆贼要來,我也不怕他,大皇子不用多费心了,”
大皇子眼睛一眯,听出梁父的赶人之意,却是笑道:“神上还是让我探查一番为好,不然我放不下心,怕是一会又要叨扰神上了,而且这贼人谎称有要事相告,还伤我数名将士,不将他揪出來严惩,难消众将士心中的怨气,”
梁父眉毛一挑,知道这大皇子必然不会轻易而走,当下道:“大皇子,这贼人之事我们暂且不论,不过此番前來,我却是得到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说罢用传音之术将朝阳谷天吴一事说给大皇子,
沒想到这大皇子却是哈哈一笑:“梁父神上,这消息必定是你听那贼人所言的吧,数日之前,那贼人黄旭自称有要事相告,说天吴你某造反,被我识穿起谎言之后便想要逃走,还伤了我数位将士,还请神上不要轻信谣言,而且如此看來,这贼人必定跟神上见过面了,如此还请神上将他交出來,也好让我给将士们一个交代,”
梁父面色一变,沒想到这大皇子竟然如此霸道,正在想如何说话,却听“吱嘎”一声,房门打开,一个人从中走了出來:“好一个一人做事一人当,”
大皇子微微一愣,扭头看见黄旭从房中走出,哈哈笑道:“好的紧,好的紧,你自己出來,我便不用在费功夫找你了,”
黄旭怒哼一声:“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直说便是,”
“干什么,”大皇子冷冷一笑,“两日前你伤了我数名将士,这笔账我们是不是该好好算算,”
“这是你对我们出手在先,伤人实非我等本意,”
大皇子又是冷冷一笑:“想凭着几句话就让我这么算了么,我改如何像我身后的将士交代,”
这大皇子一副傲气凌人的模样,梁父见状走上前道:“皇子殿下,这黄兄弟乃是昔日与老夫出生入死之人,并非是什么歹人,即便黄兄弟所带來的情报有误,也不至于这般对待吧,”
大皇子微微一笑:“依神上的意思,难道就这样算了,”
黄旭听出这大皇子誓不罢休的意思,冷哼一声:“大皇子殿下,你到底想怎样惩罚于我,便直说了吧,”
大皇子哈哈一笑:“爽快,既然神上已经开口为你求情,这谎报军情的罪责我便不追究了,但好歹也要给我受伤将士一个交代,我也不为难你,军仗一百你看如何,”
众人听了皆是一凛,这普通军士若是受到三十军仗,怕便半个月无法下地了,饶是黄旭身子强悍,受了这一百军仗,怕是十天半个月也无法下地了,而且这行军仗之时,不允许用真气护体,每一仗打下都是实打实的,要将整整一百根碗口粗的木杖打断,才算结束,
黄旭心中一凛,知道这大皇子说这一百军仗为的就是羞辱自己,怒火不由得蹿了上去,但是心中的理智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冲动,眼前这人乃是轩辕黄帝陛下的皇子,乃是现在九州军队的旗帜所在,梁父凭借着这大皇子,就能名正言顺的打着正义之号讨伐逆党,收拢军心,在这紧要关头之下,当真是不能得罪,
黄旭心中一沉,打定主意:“好,就一百军仗,”
梁父听见黄旭答应大皇子的要求,不由愣住:“黄兄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