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一白看着眼前的女人。一伸手。轻轻抬起了她光洁白晰的下巴:“郁晓晓啊郁晓晓。是什么让你如此骄傲。”
郁晓晓抬眼看他。半眯美眸。粉唇微微嘟着。她烟眉轻蹙。在想。她骄傲。是啊。她是骄傲。只是她的骄傲。他不会懂。
当一个人什么都失去的时候。也许残存的自尊和骄傲。才是她活下去的理由。
独孤一白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她长得真是少有的美貌。那双含烟带雾的眸子。就像会说话一般。偶尔还透着倔强。就是这倔强才让人心生兴味。她脸上的肌肤是少见的吹弹欲破。他不懂。她平时几乎是不施粉黛。怎么会如此细白如瓷。
尤其这微翘的粉唇。他指腹不自觉地轻滑而过。突然眉头一皱。内心暗笑了一声该死。
郁晓晓唇上一痒。往后一撤。独孤一白的手虚空的仍保持原來的姿势。只是他眼里突然涌上了自嘲。自己的控制力一直让自己引以为傲。怎么刚才竟然有片刻的失神。
他忽然神情一凛。声音也冷了下來:“郁晓晓。本堡主不管你想做什么。最好你自己做。不要带着一群丫环沒大沒小的疯。传将出去。让人笑话。”
郁晓晓点了点头:“好吧。我尽量。”
独孤一白还想说什么。但沒说。而是表情冷冷地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停下來。头也沒回地道:“如果你无聊。我会让你陪着你出去逛逛。”
郁晓晓的眼睛立刻大睁:“出去逛你不怕我会逃走。”
“既然我敢说。就不怕你会逃。”独孤一白转过身來。走到郁晓晓近前。盯着她的眸子。美眸中有什么情愫在涌动。郁晓晓定定地看着。却突然发现。他的眸子真深邃。那是一种黑亮亮的。带着诱惑与神秘的深邃。如一潭幽幽的泉水……
眼见站他的头俯下來。郁晓晓嘴角上扯。带着高傲的笑意。就镇定的看着他的俊脸越來越近。他的呼吸打在鼻翼。那是清爽的好闻的男子气息。让郁晓晓心里一紧。她已经很久沒碰男人了。
眼前的男人分明是在诱惑她。
然而。她不能动。她就想要看看他会怎么做。
但仍是禁不住心里一紧。幸好自己心死了。要不如此美男当前。她怕是不心动都不可能。
独孤一白的唇贴着郁晓晓的面颊。唇瓣轻轻掠过。胡晓晓打了个轻战。皮肤起了颤栗。终于。他的唇停在她的耳边。声音带着嘶哑:“如果你再敢逃。回來……我就要了你。”
声音如盅。郁晓晓打了个寒战。
独孤一白挺直腰身。嘴角又挂起了刚才的邪笑。眉梢轻挑:“我独孤一白说话一直算数。你要不要试一下。”
郁晓晓眼眸轻转。看着眼前的男人。初遇时。她以为他是个阳光的男人。然而现在看來。太阳也有邪恶的一面。
她不由地咳了一声:“好啊。”
“什么好。如果你想……可以不用出逃。现在你说。为夫会……满足你。”
独孤一白的声音很低。只有两个人能听见。他眼角含着笑意。斜睨着郁晓晓。那双眸子如带着电。郁晓晓一扬眉毛。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独孤一白看着郁晓晓急匆匆的背影。他眉眼恢复清朗。脸上挂起清浅的笑意。这个女人原來挺有趣。
但只不过是一只纸老虎。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他们走后。从树影中走出一个人來。看着他们的方向。眸底露出一抹痛色。那人皮肤黝黑。但一双眸子却清亮逼人……
他是无涯。
刚才他们两个一个专注演戏。一个专注看戏。谁也沒有注意到林子里的他。
郁晓晓回到房间。有些郁闷。这个独孤一白怎么换了招术。她以为。她作一作闹一闹。他烦了。就可能会放过自己。
哪里知道。他竟然耍起了流氓。
不过。刚才他好像说。自己可以出堡去逛逛。
不过。这早操做下來。有点累了。歇会儿先。
白云堡地牢。
独孤一白的脚步声沉重犹豫。怜儿还是听出來了。她嘴角扯起一丝得意的笑。懒懒地半坐半伏在破被上。这是那天大夫确定喜脉后。独孤一白赏的。
他既然能留她到现在。那么。她的筹码就有用。
独孤一白站在牢外。有人搬上一把椅子。他坐了下來。冷冷地盯着牢内的女人。半个月过去了。他还沒有想好怎么处理她。看眼前她的样子。显然她已找到了。怎么对付自己的招术。
怜儿换了个姿势。眼神轻飘。带着妩媚。挑衅一样的看着男人。
独孤一白后背僵直。终于他一扬手。一只鸽子落在了牢内。那鸽子红喙白羽。很是漂亮。然而此刻已是僵硬如铁。成了一具尸体。
怜儿看见凳子。眼神一变。刚才诱惑的姿势收了起來。她坐稳看着独孤一白:“相公。这是什么意思。”
独孤一白叹了口气:“你是六号。”
怜儿咧了咧嘴。露出了苦笑:“既然你已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