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道,
“你是何人,可有拜贴,”里面的人仍旧沒有开门,隔着门喊道,
“沒有,你去通知她吧,说我回访,”
门房进去了,
不一会儿脚步回來,门开了,一个老头板着脸把她让了进來,
郁晓晓撑着油纸伞,进了门,顺着游廊,进了大堂,又上了二楼,老头把她带到一个雅间,恭敬地对着门道:“主子,人带來了,”
“好了,你退下吧,”屋子里是梅姐平和的声音,
郁晓晓站在门口,四下的瞧,姑娘们都起來了,各忙各的,有的看她一眼,知道她找的是梅姐,也就不继续关注了,
终于门开了,梅姐一身白色衣裙,是抹胸的,肩上披着一条白色半透的帛,显然已洗漱过,整个人很清爽养眼,又不艳俗,她看见郁晓晓一笑,往里让:“大雨的天,妹妹來,可是有急事,”
“來看看梅姐,身体可好了些,”她说着将水果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四下的打量了几眼,这屋子清幽雅致,墙角花架上几盆兰花也是散着幽香,一副珠帘隔开客卧,那室内深深浅浅的紧透帘而來,引人无数遐想……
“我这陋室还能入妹妹的法眼乎,”梅姐半开着玩笑道,
郁晓晓点了点头,眼里是赞叹:“梅姐的品味自然与众不同,妹妹便是拼了全力,也难以望及项背,”
梅姐轻轻一摆双臂,半撩披帛坐了下來,然后一伸手:“坐吧,”
郁晓晓也沒客气,坐了下來嘴角带笑看着梅姐道:“昨天梅姐去客栈,妹妹小气了,招待不周,心里又惦念梅姐的身体,是以早早的赶來,沒有影响到梅姐的安排吧,”
“沒有,梅姐我呀,感念妹妹昨天不顾危险來救我,昨天才特特地去瞧你,今天妹妹又回访,果真是个有心人,梅姐一直喜欢同聪明人打交道,虽然累了点,但是有趣,”梅姐好像是天马行空的随意说着,事实上郁晓晓觉得她的话很不好往下接,
所以她怔了片刻然后道:“姐姐可是一个怕麻烦之人,”
她问的这句话同样让梅姐也怔了片刻,然后开口道:“不知妹妹所指何意,”
“有些人吧,天生就是一个麻烦,所以,便是想结交朋友,也怕连累他人呢,”郁晓晓苦笑着道,
梅姐沒说话,只是美眸半垂,看着桌子上的水果道:“妹妹的果子买得不错,又大又红,來人,将水果洗了吧,”
门外有丫环进來将水里拿走了,
郁晓晓看着梅姐,梅姐终于开口道:“妹妹想寻的人是何路神仙,”
郁晓晓眼睛一亮,她果然是个聪明人,自己昨天的拙劣借口看在她眼里不知怎么地可笑呢,她问这话的意思,她懂了,
便一笑道:“玉疆人,他被当成质子,我们是朋友,我想见他一面,”
“妹妹相信我,”梅姐嘴角上勾,眸子中有深意地看着她,
郁晓晓也是同样的表情看着她,只是眼底一片澄清,
梅姐点了点头:“明天我给你信息,”
一柱香后,郁晓晓已经在醉梦坊门外的街上了,一出门看见一辆熟悉的马车,她跳了上去,马车夫一身蓑衣,静坐如雕像,
郁晓晓开口道:“你不是有活出去了吗,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想知道,自然会知道,”无涯一甩鞭子开口道,
“是呀,也许白云堡的人在我周身都是呢,”郁晓晓自嘲地道,她想这个独孤一白够狠,他放任自己自由,自己会心存感激,而他呢,如果不想什么都不会损失,如果他想,最大的可能就是损失一个名声不好的弃妇而已,却获得了郁相的欠疚,到时候,他的事情,郁相怎么都会出力的吧,
“不全是,”无涯的声音传过來,硬梆梆地,
“不问我为什么这么早來醉梦坊,”郁晓晓看着无涯宽厚的背影道,
无涯沒出声,
郁晓晓以为他不想回答的时候,无涯的声音传了过來:“你在寻人,”
“你又知道,那你知道我要找的人是谁吗,”郁晓晓一愣问道,
“知道,”无涯仍旧那副语气,
“澹台亦轩,”
郁晓晓深吸了一口气:“那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知道,”
“在哪儿,”郁晓晓的声音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