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骥冷冷地盯住对方的眼睛,就在对方急于表白自己身份的时候,忽然笑了,“你不必再说了,”
“怎么,云骥你相信我的话了,”墨玉问道,
“不,我不让你继续解释下去,实在是因为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答案,”墨玉一愣,
“不错,早在方才我就已经确定了一件事,”
“什么事情,”对面的墨玉问道,
“我心中已经很清楚地知道了你根本不是墨玉,那么既然你不是墨玉的话,你又是谁呢,”
“对呀,若是依照你的想法,那么我不是墨玉的话,我又会是谁呢,”
“是呀,所以在我心中一直在用排除法,”
“排除法,那是什么,”显然眼前这个冒牌货,根本不明白这“排除法”的含义,
“呵呵,你自然是不懂的,因为我们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是不是呀,我的聂师兄,”
“什么,”对方面色巨变,“你说什么,”
丁云骥微微一笑,道:“怎么,聂师兄,到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你难道还想再隐瞒下去么,”
果然,对方面色变了数变之后,轻轻叹了口气道:“你是怎么看出來的,”显然对于自己是聂江龙的事实供认不讳,
“其实,你自从下山以來,一直隐藏的很好,”
“是么,”
“不过,我有一件事情,一直不太清楚,你给我的蛛戒可是你自己做的,”
聂江龙见到自己的行藏已露,也就沒有再隐瞒的必要,“你说的是那个骨戒么,墨师弟学冠天人,我又怎么会做出这样奇特的戒指呢,那个的确是墨师弟所做,”他慢慢取下面上附着的一片薄若蝉翼的面具,露出了一张清秀睿智的脸來,“丁师弟,我自问自己隐藏得很巧妙,你怎么会发现我的,该不是那蛛戒泄密吧,”话甫一出口,;立时自己先就否了,这蛛戒乃是师父反复检查过的,怎么会出差错呢,
“呵呵,发现你的办法有很多,但是我都是一一错过了,但是有一件事情,你要明白,若是真的墨玉,怎么会对我的处境不闻不问呢,若是真的墨玉,他更不会努力证明自己就是墨玉的事实,有句话告诉你,事实就是事实,无论你用多少真相來掩盖谎言,都会露出狐狸的尾巴的,”
“看來是我失策了,”聂江龙轻轻遗憾地摇了摇头,
“我原本就在想,若你是假扮的,那么会是谁假扮的呢,山栀么,他这小子根本不可能下山來,那是玄都掌教手中的另一个筹码;荆芥么,也不会如此,若是他这样轻易地服软,当初就不会被玄清真人派去看守幻境;还有谁,几位长老身份特殊,那不可能來卧底,若是找一个平日里跟我不睦的人,恐怕马上就会看穿,这样下來,剩下的这个做卧底的,恐怕就要平日里跟我们的关系够好,还要熟悉墨玉言行的人,”
“呵呵,”他眼中闪动着狡黠的光芒,指着对方笑道:“所以呢,聂师兄,这个人一定就是你,”
“啪啪,”聂江龙面上带着赞许的笑容,道:“丁师弟,想不到你的心计如此厉害,居然是这样看穿我的,真真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过奖,过奖,”丁云骥朝他抱了抱拳头,道:“不好意思,时势造英雄,怎么样,动手么,”
“动手,”聂江龙微微一愣,然后摆手道:“我虽然苦学多年,但是仍然赶不上墨师弟的心思巧妙,更沒有丁师弟的好运迭出,我自问沒有办法可以胜过师弟,”
“不错,以你现在身体中的气息,的确是沒有办法胜过我,倒不如,我们打个商量,怎么样,你只要告诉我,墨玉的下落,就可以了,我自然可以沒有问題地放你离开,”顿了顿,他笑道:“真不知道,玄都的牛鼻子掌教,怎么会想出让你的功力逐渐消失的鬼主意的,难道他就不怕我识破你的诡计,來一个杀人灭口么,”
“呵呵,丁师弟,我知道你不会的,”聂江龙面上从容之极,似是极其相信对方不会出手,
“哦,看來你倒是很了解我,”丁云骥眼睛微微一眯,现出了高深莫测的表情,
“呵呵,丁师弟,我相信你不是不识时务的俊杰吧,”
“你以为我是什么呢,”丁云骥脚下一滑,脚踏“脱兔步法”向他冲去,不见如何作势,就捏住了他的手腕,
手指稍稍用力,聂江龙的眉头一皱,微微闷哼了一声,“丁师弟,你……”
“怎么,”丁云骥出手如电,点住了他周身的几处大穴,皮笑肉不笑道:“聂师兄,不,聂江龙,我现在明白地告诉你,我已经不是玄都的弟子了,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两件事,”
“什么,”他忍住疼痛,皱眉道,
“笨蛋,”丁云骥猛然一掌拍向他的后脑勺,“不要装酷,你以为你是刘谦么,还有不要威胁我,”
说完,对着聂江龙一阵拳打脚踢,“你这个臭道士,以为自己是谁,居然敢在我面前颐指气使,还有不要在我面前装*,小心装*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