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骥几乎想往回走了,但是最终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既然这里是葛仙山历代山主的埋骨之所,会不会那个可恶的青灵子要找的东西,,“神农鼎”,就在这里呢,
这样想着,他存着速战速决的想法,坚定信心向洞中大步走去,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山洞两边尽是坚硬的石壁,继续向前走去,他发现在距离洞口大约十丈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石桌,上面摆放着一个方方的木匣,旁边侧立着一面菱形带着把手的铜镜,
就在他凝神张望之时,铜镜上面的一道光线又向这边射來,他微微偏了一下头,躲开了那强光刺激,
这山洞里面很是黑暗,哪里來的光线呢,
这样想着,他试着向前走了一步,陡然,脚下一软,身子居然慢慢向地面陷去,
脚下的泥土变得柔软异常,有如海绵一般,那下面又生出了一种强大的吸引力,将他的脚紧紧地吸住,不能动弹分毫,
他用尽力气向上挣扎,却反而继续向下沉落,
这脚下的泥土根本就是一片沼泽,他随手掷出飞剑,将那飞剑悬于空中,自己的双手按住了剑柄,口中念着真言,迫使飞剑向上飞去,
蓦然,从洞顶上面忽然沉下一块千钧巨石,直直地向他头顶压下,
他睚眦欲裂,心道难道天亡我也,这样想着,从怀中猛然掷出一物,向那石桌电射而去,那物件矫若灵蛇,蓦然缠到了石桌的支柱位置,右手一带,脚下一轻,身子居然从那污泥中拔出,直直向那石桌上面纵去,
“哐”的一声巨响,那石块落到了刚才他下陷的位置,而“血云匕”已然从那石块之中,迅疾飞出,
他抬头向头顶望去,原來在洞顶上面露出一块巴掌大的天空,那日光从这圆洞射到了镜面之上,自然产生了反射光,
他回头伸手接住了飞剑“血云匕”,脚下顺势一动,不知转动了什么机关,那石桌向下一倾,连同桌上的木匣和铜镜径直向那泥洼之中落去,
他已经來不及多想,顺手一抄,将两样东西捞到了手里,身子在那碎石上面一点,径直向洞外飞去,
谁知,那碎石竟然意想不到地爆裂开來,从里面钻出了几点寒星,丁云骥身在空中,想转身已经來不及,将手中兵刃向那寒星卷去,“咄咄”数声,那寒星居然齐齐钉在了那兵刃之上,,
又是几声极细的生息传來,那碎石之上再次射出一蓬浓绿乌黑的草汁,丁云骥在半空中施展了“脱兔步法”,堪堪躲过那蓬草汁的伤害,但是衣摆上面却沾了一些,瞬间发出滋滋的响声,不过盏茶功夫,已经那衣摆烧得干干净净,
“好险,”他立在半空,望着脚下被那毒汁腐蚀的地面,乍舌不已,想不到这样一个石洞,居然设了这许多机关,
他在半空中悬停,不禁打量起手中的木匣,在这木匣之上刻了许多草木走兽的图案花纹,做工精美,隐隐从这木匣中传出檀木的香味,在他看來,这里面一定封存了什么宝贝,若不如此,怎么能证明这刚才遇到的各种机关呢,
在原來摆放石桌的位置上面,现在已经出现了平整的地面,那石桌已经倾倒进了那沼泽之中,不断下沉,不过半天,那石桌连同上方掉落的巨石块,已经软如豆腐一般,慢慢消融在那沼泽之中,
丁云骥于半空中,眼看着那些东西慢慢沉入沼泽,不由自怨自艾,明明手中握着一把切金断玉的神兵利器,怎么还要慌成这样,另外看着沼泽中居然也隐藏着具有腐蚀性的东西,看來刚才还真是惊险异常呢,
这样想着,他低头向自己的脚踝望去,但见除了裤脚鞋底满是污泥,自己居然沒事,这倒是大为惊奇,看來自己的身体还算够结实,居然能够抵挡住毒药的侵蚀,
此时,向手中望去,发现刚才在紧急关头,自己掷出的居然是苏叶的紫藤鞭,想不到在这种境况之下,这紫藤鞭居然派上了用场,
再去看那鞭身之上嵌着几只闪着荧光的飞针,上面定然啐了些毒药,若是如此,那刚才这紫藤鞭当真救命了,
现在这里似乎沒有什么可留恋的了,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他缓缓从空中降下,但见脚踩的地面,随着他的脚步慢慢下陷着,看來他倒是沒事,只是将这地面腐蚀了,
此地再沒有什么留恋,丁云骥转身大踏步走出洞外,望着眼前的一幕,他有些惊愕了,
此时在那茂密的绿藤之上,原來的老鼠尸体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些许白色干瘪的老鼠皮,想來那群老鼠身上的精血已经让绿藤吸收殆尽,却独独不见花色的老鼠皮,
而在绿藤的外面出现了大群足有百十來只的红眼睛老鼠,在那只浑身浴血的花毛老鼠的带领下,俨然向那绿藤冲去,开始啃噬那绿藤的枝叶根部,显然刚才那只老鼠居然沒死,反而带了一群鼠兵前來复仇,
那荆条之上不住颤动,显然是承受不住这一群群的老鼠的夹攻,慢慢颤动着,
丁云骥冷丁见了,不禁讶然,
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