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丁云骥眉毛一挑,甚是奇怪,“那么这‘血云匕’的來历是……”
火龙面色黯然地道:“对,这血云匕上面凝聚着我的血肉,我必须要用我的血肉不停地去喂这飞宝,若不然,这飞宝就要将我的元神随时打出,”
“一定是你弄错了,至于这样麻烦么,”丁云骥暗道,哼,一定是你误会了,人家要弄死你,只要点起这锅炉,当时就给你烧成飞灰,何至于那么麻烦,还给你囚禁这么久么,他表面上却尽量恭顺一些,以免这条暴龙还要吐火,再烧了自己的大本营,
“那些老道还说了什么,”丁云骥有些多此一举地问道,“他们为什么要囚禁你这么久,难道他们当时直接结果了你,不是比什么都來得干脆么,”
“哼,那是他们假仁假义,非要标榜自己是正道,要昭告天下,自己是名门,而且,你也看到了,若是玄都的门人,都不可能打开这丹炉,试想一下,又有什么人,并非玄都弟子,而敢擅自闯入这禁地呢,”火龙冷哼一声,
“哼,我就是玄都弟子,但是我并沒有擅自闯入这里,”他笑道,他是误打误撞进來的,也算是机缘巧合吧,
这样说着,心中一动,当日玄都祖师率领众位长老难道会舍近求远从别的地方出去么,看來这开启地道的机关还在这附近,
这样想着, 他从银戒中伸出手來,细细摸索着墙壁上的机关枢纽,但是令他他大失所望的是,居然沒有发现什么端倪,难道这些人是凭空出去的么,还有他当时进來的时候,似乎是身体撞到了湖底一块尖利的石块,难道这机关还要从外面打开么,
一定有哪里想的不对,
他将湿淋淋的双手从银戒外缩回,想了想,又重新伸出手去,伸出食指关节,细细地在地道的入口处,仔细地推敲着,但是仍然一无所获,
“是不是有什么口诀,要不然,你试试你们玄都的练气口诀,”火龙也是满面的焦急,
从最基础的入门开始,试一试:
他将“玄通妙语”,默默诵之,但是却不见动静,
“嗯,”丁云骥想了想,用师父交给他的“玄冥真力”再试一试吧,此时,他猛然一吸气,将头猛然钻出了银戒,刚好地道中有一处角落中还沒有被水淹到,他将头探了出去,口中慢慢吟诵着……
但是那入口之处却不见动静,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难道是口诀不对,他想了想,决定下了一个血本,将头慢慢潜入水中,对着地道口慢慢念动真诀:终于那暗门好像收到了什么信息一般,暗暗动了动,
丁云骥心中一动,难道是因为时间久了,年久失修,这机关也失效了,这样想着,不防被水呛了一口,赶紧把头伸出水面,深吸了几口气,再度,抄起了“血云匕”,这时看去,这血云匕因为火龙惧水,所以居然沒有跟了出來,也好,这样也免得它啰嗦,
他轻轻抄起匕首,在暗门的地方轻轻撬动着,终于眼见那暗门出现了松动,
他再次透出水面,深吸几口气,接着便沉入水底,手中的匕首在此挥动,那暗门悄无声息地欠了一个缝隙,这时他几乎已经看到了镜湖的湖底,心中一喜,就是这个间隙,他蓦然钻入银戒,在缝隙即将关闭的时候,蹿了出來,
镜湖之底,一道银光有如银鱼一般,从湖中窜起,激起了细浪,
此时,镜湖岸边,一个破衣烂衫满面胡须的长发男人站在岸边,浑身是水,水滴滴答答地从他的发梢滴落下來,腰间别着一支短如匕首、通体血红的飞剑,
“哈哈哈,我丁老大又回來了,”
远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黑点如疾风向这边投射过來,
“我说小子,有人來了,”火龙小声地提醒着,
“我知道,自己人,”丁云骥笑呵呵地说道,他早已经望到了天上飞來的黑夜,刚要打声招呼,
面前寒光一闪,黑夜手握“黑羽刃”向他刺來,黑夜满面怒容,大喝一声:“來者何人,居然敢闯到禁地,看我如何收拾你,”
“喝,这小子鲁莽的脾气还是老样子,”丁云骥哈哈一笑,忽然感觉腮边痒痒的,感觉眼睛下面黑黑的,用手一摸,方才明白不知什么时候,他的颌下居然长出了长长的黑须,就跟老头子一样,
原來这小子,沒有认出自己,他顾不得考虑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般模样,自己倒要看看这小子的本事,
心中念头有如电闪,眼见“黑羽刃”向自己刺來……
他微微一笑,沒有着急为自己证明,而是呵呵一笑,从茂密的胡须中故意发出粗犷的笑声,喝道:“你这小子,难道不认识我么,”
黑夜小脸一沉,“我管你是谁,先吃我这一招,”翅膀频扇,振翅再次向对面的长须人刺去,不知这人私闯这镜湖,究竟意欲何为,
想到这里,他面上带着愤懑,道:“何方的妖人,快來受死,报上名來,我这‘黑羽刃’下不死无名之辈,”
“哼,乳臭未干的小子,废话太多,打就打了,讲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