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骥强压心头火气,从怀中取出了一瓶金疮药,那是苏叶临走之时留下的,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从瓷瓶中倒出一些白色粉末在“木头”的伤口上面,墨玉的面上出现了一丝红晕,显得不像刚才那么苍白了,
丁云骥恨恨地望着许玄机,眼中似要喷出火來,他心道:此仇不报非君子,伤我兄弟者,虽强必诛,
许玄机沒有想到情势突变,居然沒有将那个短发小子,毙于剑下,他面色一沉,就待举剑迎上,
却被旁边的一双手死死拉住,映入眼睛的是师弟聂江龙,
“聂师弟,你为何非要拦我,今日若不将这些小贼擒下,岂不让人笑我玄都无人,”
“许师兄,我觉得此事我们还需从长计较,切不可莽撞行事,以免悔之晚矣,”聂江龙在旁边苦苦劝道,
怎奈此时许玄机已然下定了除去眼前三人的决心,“聂师弟,难道你认为我做错了么,”声音威严之极,
聂江龙心下一慌,急忙躬身道:“师弟不敢,”
“哼,”他负手而立,此时面向丁云骥,眉毛一掀,森然道:“小子,今日定然让你给我三尺青锋‘断红’祭剑,”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虽然身体被墨玉死死拽住,不能还手,但是他的嘴倒是不闲着,
墨玉强自支撑身体,紧紧扶住丁云骥肩膀,面上现出微微一笑的表情,道:“这位许师兄,说不定未來我们会成为同门,你又何必相煎太急呢,”
“一派信口雌黄,谁与你们同门,”许玄机慢慢拔出身后长剑,将剑尖斜斜直向丁云骥,剑尖不断吞吐,似乎将三人尽数笼于剑芒之下,
“既然你如此固执,那么你一定会后悔的,”墨玉面上露出平静的神色,
这倒让许玄机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此时旁边的一众道士,在一旁小声嘀咕道:“这些人是不是奸细呢,”
“不知道,看样子像,”
“许师兄一定有办法,”
“姓许的小子,你记得今日你会为你做的事后悔,”丁云骥面露凶光,手指遥遥指向许玄机,面上神情满是凌厉之色,
“哼,小子找死,”许玄机将心一横,手腕一拧,刺出无限剑影,任是丁云骥无论躲闪,都逃不脱被那一剑穿心的厄运,
丁云骥面色一变,墨玉和山栀再救已是不及,
许玄机长袖一震,将丁云骥身边的两人震退数步,面上露出狞笑,大喝:“小子,纳命來吧1”
眼见丁云骥即将血溅五步,
猛然许玄机听得“叮”的一声,面前一道青色身影闪过,一股大力夹着风雷之势从剑脊上面传來,触手有如烙铁,那长剑脱手飞出,径直沒入旁边的古树之中,
“什么人,大胆如此,”许玄机沒有看清來人,大喝道,待他看清面前的两道身影,面色一变,身形顿时矮了一截,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身后的数名道士看清了來人,都纷纷躬身施礼,不敢抬头,
“畜生敢尔,”一名面如重枣的老者,穿着青色道袍,满面震怒,冲着许玄机怒啸,“居然敢在师门重地出手伤人,看來真应该让你师兄出手好好惩戒与你,”
旁边一个身形修长,语音清越的男子声音传來:“流云长老,言重了,定然是许师弟认为强敌來犯,所以出手重了,好在沒有伤及人命,长老还是不要太过震怒,”
“哼,虽说如此,但是孽徒不惩,难以服人,尤其本长老还是掌管刑罚之职,”流云长老面色一沉,转头对着地上的跪着的许玄机,道:“畜生,你讲本门的十戒是什么,违者怎样,”
许玄机刚才还是一副叫嚣,目无余子的架势,此时师尊降临,便气焰全消,想到本门戒条,身子簌簌发抖,面如土色,垂首低眉,颤声道:“本门十戒:一不得违戾父母师长,二不得屠杀割截物命,三不得叛逆君王,谋害家国,四不得奸 **女,五不得毁谤道法,六不得污漫静坛,七不得欺凌孤寡、夺人财物,八不得裸露三光、厌弃老病,九不得耽酒任性、两舌恶口,十不得恃强逞凶、自作威福……”
“哼,亏你还记得,我以为你忘了,你既然犯了我道门戒律,就别怪为师狠心,若不将你功力费去,岂不是让人笑我教徒不严,”流云长老面色惨白,心中沉痛,毕竟这是他的爱徒,任谁都不会将自己心爱之物毁去,更何况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灌溉无数心血的徒弟,心中难免不忍,
“流云长老,依我看來大可不必,”旁边的道士慢慢转身,望向丁云骥等人,
众人一见,眼前一亮,心中暗赞:好一个美男子,
那长身玉立的道士剑眉星目,目若朗星,长眉如鬓,面上带着的轻笑令人如沐春风,一袭青色的道教长袍,非但不能将他的性灵束缚于清规戒律之中,却因为穿了这身宽袍大袖的道袍,越发显得飘逸如仙,清越俊朗,
丁云骥望着面前的帅哥道士,面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似乎像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