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仿佛能够听懂她的话一样,连忙点点头,又摇摇头,
苏叶盯着白鹤的神情,见它猛然脱离了自己的怀抱,
洁白的羽翼猛然张开,在原地跳起了优美的“仙鹤之舞”,
那白玉般的翅膀,翩然振翅,仿佛一个翩然的白衣少女,云袖悠长,长袖善舞,那姿态端的悠闲飘逸,曼妙深情,
苏叶看了半晌,不由顿足,笑骂道:“你这个坏‘白儿’,原來你是私跑出來的,等回山的时候,看爹爹怎么责罚你,”
此时白鹤收起翅膀,跑到苏叶身边,跟她摩挲半天,神情很是亲昵,
丁云骥这时看得很是吃味,跑到苏叶旁边,将她拉入自己怀抱,霸道地说道:“老婆,它是公是母,”
苏叶被他的问话问得一愣,“什么公母,”想了半天,哑然失笑道:“是雄雌吧,”
白鹤见从前在葛仙山见到的那个家伙,居然剪短了头发,而且“粗暴”地对待着主人,
它不禁歪头望向两人,又翩然跳到苏叶身前,但是却被丁云骥挡在了身后,口中着急地鸣叫着,想从他身边飞过,却被他挡住了,
于是用自己的长嘴不轻不重地啄了啄他的手背,让他放开“主人”,
苏叶望着丁云骥愠怒的表情,很是奇怪,道:“云骥,你干嘛生气呢,”说完,试图从他怀抱中挣开,但是他的手臂却如铁箍一般,分毫不能动弹,又见大家都盯着自己,不由娇羞满颊,惟恐大家看了笑话,小声地说道:“死无赖,快放开,”
“不放,”不管身边的那只白鹤怎样对待自己,不管老婆怎样挣扎,更不管别人是如何看自己的,他始终“咬定青山不放松”,凭什么老婆对那只白鹤就温柔贤淑,对自己就横眉冷对呢,
“苏叶姑娘,你快讲吧,云骥嫉妒你对白鹤的亲昵,想看看白鹤到底是男是女,”旁边的墨玉看出了端倪,笑着对苏叶讲道,
红豆振翅,嘎嘎大笑:“白儿跟红豆一样都是女孩子呢,想不到那个死无赖的心眼还很小呢,”
丁云骥听到了红豆讲话,赶紧放开了苏叶,挠挠头笑道:“对不起,老婆,”
苏叶方才醒悟,眼睛盯着眼前这个短发的少年,恨恨地说道:“你真是个大笨蛋,”想到他刚才的恼怒,不禁霞飞双颊,“你是不是以为白儿是……”
丁云骥见大家都用嬉笑的目光望着自己,连忙说道:“干嘛大家都看着我,谁能放心自己老婆跟别人亲密的,请举手,”
众人无不失笑,
此时白鹤依偎到苏叶身边,口中低鸣不已,
苏叶点点它头上的红顶,训道:“你呀,真是顽皮,等回山的时候,定要让爹爹罚你,”
白鹤仿佛听懂了她的话,口中鹤鸣声声,又在旁边的草地上跳起了另一只“白鹤之舞”,此时却满是谦卑的姿态,翅膀低垂,仿佛是重伤未愈的模样,在向苏叶哀求不已,
“好了,好了,”苏叶故意板着脸,但是眼中却带着笑意,说道:“别求情了,我知道怎么做了,每次都是让我收拾残局,若是爹爹不去责罚你,只怕‘大白’、‘二白’饶不了你,你就等着回去的时候,接受它们的惩罚吧,”
白鹤连忙扭了扭长颈,模样甚是滑稽,似乎这样的情景经常发生,
苏叶望着它的神态,道:“好了,既來之,则安之吧,你就跟我在一起吧,等我回山的时候,将你带回去,”
众人见它的神情姿态,不禁莞尔,抚掌大笑,
白儿望见大家笑它,不禁沒有生气,反而翩然地飞起來,在大家头顶低旋迂回,鹤鸣声声,一片安宁祥和的场面,
……
“老婆,怎么还不睡,”
入夜,已是众人都进入了梦乡的时候,此时银戒空间之中,一道月光从天空中倾泻下來,
门外青青草地上,一道孤零零的窈窕身影独自坐在草地上,静静地抱膝,望着天上的月亮出神,
丁云骥走过去,轻轻坐到了苏叶旁边,
“我睡不着,”第一次,苏叶将头轻轻靠在丁云骥肩头,口中的语气充满着忧郁、懊恼,
“怎么会睡不着呢,”丁云骥也一反往日的嬉笑神情,将苏叶轻轻揽在怀中,奇怪地问道,
“我不知道,”苏叶将自己柔软的身子向他怀中又靠了靠,
丁云骥在她面上轻轻一啄,笑道:“是不是想我了,”
苏叶猛然从他怀中坐起,面上微嗔,道:“不跟你说了,”
“老婆,别这样,”丁云骥重新将她轻轻揽入怀中,缓缓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睡不着,”
“你知道,”她轻轻问道,
“嗯,”他点头,将下颌轻轻放在她如云飘散的长发上,“你是想家了,”
“我……”她咬了咬嘴唇,半晌才道:“我是不是很沒有出息,”
“怎么会呢,我老婆是天下最了不起的女侠,还是全天下最漂亮的老婆,当然以后你还会有很多称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