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胤礼怒道:“你敢拦我,”魏珠皮笑肉不笑道:“奴才也是照皇上的吩咐办,不敢擅专,”胤礼轻蔑的冷哼一声,“狗奴才,”魏珠脸色一变,恨得牙痒痒,但胤礼毕竟是阿哥,就算骂了他,他也不敢明着发作,阴阳怪气道:“奴才就是皇上的狗,皇上说什么,奴才听什么,就是皇上要听狗叫,奴才也能‘汪,,汪’两声给他老人家听,”胤礼听了这话,不屑的冷笑而去,
魏珠却不识相,胤礼还沒走远,就跟身边的小太监说,“这宫里主子多了,可也得看看自己是哪一层的,奴才只认皇上爷一个,”这话分明是讥讽胤礼生母陈贵人的地位低,胤礼听了如何不怒,他猛的转过身,阔步上前狠狠扇了魏珠一耳光,
这一记响亮的耳光,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魏珠捂着脸恼羞成怒,咬牙切齿道:“你,,你,皇上爷都沒打过奴才……”胤礼甩了甩手里的马鞭子,“我今儿就打了,怎么样,”魏珠见他满脸怒色,心里害怕了,才知道这位小爷不好惹,但嘴上却不这么说,“哎呦喂,皇上救救奴才,十七爷要杀奴才了……”他一路往康熙的帐殿跑去,胤礼甩了鞭子打在他身上,直打的他屁滚尿流,东躲西藏,胤禟、胤禵、胤禩等人纷纷出大帐來看,但众人并不上前去拦,
康熙在帐殿中听到动静,问梁九功,“外面嚷嚷什么,”十六阿哥胤禄忙道,“儿臣去看看,”不一会儿,他回來告诉康熙,十七阿哥在鞭打魏珠,梁九功闻言大惊,忙偷眼看康熙,康熙先是吃惊,讶异之后却仍面色如常的向胤禄道:“去跟老十七说,让他别胡闹了,当众打奴才像什么样子,”胤禄领命而去,
看热闹的众人见胤禄再次从康熙的大帐中出來,均侧目去看,只见他不慌不忙的走到胤礼身边,耳语几句,胤礼才罢了手,向魏珠指了指,“你给我记着,”说罢,和胤禄一同离去,
老九问十四:“你说老十七这回是凶是吉啊,”胤禵莞尔一笑,“大吉,”“哦,”胤禟意外的看着他,胤禵道:“难道你忘了皇阿玛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十六岁时,他和一群布库亲手生擒鳌拜,皇阿玛最喜欢有血性的人,”康熙的英勇事迹,皇子们自幼如数家珍,胤禟不禁点点头,“十七那小子有种,魏珠那势利小人平日里仗着皇阿玛的宠信,刁钻跋扈,你我都不便直接开罪他,沒想到愣是在他手里栽了面儿,”
胤禵瞥见魏珠在小太监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向自己的大帐走去,轻蔑道:“咱们犯得着跟个奴才一般见识么,十七还是小孩儿,难免气性大点,”胤禟点点头,却又道:“可魏珠毕竟是皇阿玛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呢,狗挨了打,主人颜面何存,”胤禵诡异一笑,“皇阿玛就算不高兴,也不会在这时候责怪十七,不然以后奴才们都侍宠生骄、有恃无恐,主子倒是教训不得了,”
不出胤禵所料,康熙非但沒有责怪胤礼,还在第二天围猎的时候,因胤礼拔得头筹而赏了他一件黄马褂,众人不禁对胤礼刮目相看,更对康熙产生了一丝敬畏,康熙何尝不知道魏珠其人,只是碍于皇帝之尊,不便与个奴才一般见识,况且他又是个念旧的人,故而对魏珠一再容忍,胤礼教训魏珠,虽然出乎康熙的意料,但康熙也认为魏珠被教训是迟早的事,需要有个人來压制一下他的气焰,人一旦自我膨胀,离爆炸的日子也就不远了,自这以后,魏珠老实多了,见了皇子和众臣再也不敢摆谱,见了胤礼更是巴不得绕道走,
想起这些,胤禟嘿嘿直笑,胤禵好奇的看了他一眼,“脸抽筋了,怎么一直笑,”胤禟打了他一拳,笑道:“我是笑自己越老越沒用,竟不如老十七那毛头小子有血性,”胤禵耸耸肩,“十七是个愣头青,这样不管不顾,总有他吃亏的一天,”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话再沒错的,可是有几个人能参悟,胤禵想到这句话,叹息一声,他自己何尝不是想着建立一番惊天动地的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