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世修來的福气,秋婵姐姐和碧萝姐姐都是例子,”“可你不稀罕这些是吗,”胤礼当然明白她说这番话的意思,心想着玉穗儿的话果然不错,这丫头心高的很,
馥儿叹了口气,幽幽道:“可是命该如此,我又能有什么办法,你别当我是为难你,我知道你的心意,我只是为自己难过罢了,”胤礼冷笑一声,“我娶你当侧福晋,你还觉得委屈吧,不必勉强,”馥儿知道他不悦,抓住他胳膊摇了一摇,“你怎么误会了,我哪是这个意思,你和别的爷们不一样,我心里很明白的,从前我想着将來要怎么怎么样,但现在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便心甘情愿跟着你服侍你,当妾还是当丫头都无所谓,但你别叫我伺候你福晋,”
胤礼脸色和缓,望着馥儿笑道:“好馥儿,你不就是我福晋,我只认你一个,”他伸头过去吻了她一下,馥儿轻轻推搡了一下,“切,我算什么,我爹又沒有气得要上吊,你老丈人的女儿姓钮祜禄,我姓孟,你别搞错了,”胤礼嘿嘿直乐,“原來你竖着耳朵一句也沒少听,还在那里装腔作势擦这个擦那个,”馥儿撇撇嘴,“你嚷嚷那么大声不就是说给我听的吗,我耳朵又不聋, ”
胤礼又是一笑,站起身來整了整袍子,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一个物件交给馥儿,“拿去玩儿,”馥儿接过去仔细一看,是一个玉雕的蝈蝈儿,翠绿的颜色,连眼睛都雕的活灵活现,心里很欢喜,胤礼向馥儿道:“你好生在公主那里待着,不要再闹别扭,我还有事,先走了,”
馥儿站起來送他,胤礼故意像打发小厮那样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馥儿止了步,向着他的背影耸了耸鼻子,手里紧紧握着那玉蝈蝈儿,依依不舍的站在原地遥望,直到胤礼走远了,她想着素绮一大早交代她把公主的夹袍找出來,以备晴天的时候拿出來晒晒,自己和胤礼磨蹭这半天竟把这事儿给忘了,忙加快步子往兰藻斋去,
九贝勒胤禟和十四贝子胤禵正并肩往澹宁居去,馥儿从他俩身旁经过,忙屈膝给两位爷请安,“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的,”胤禵随口问了一句,“回十四爷的话,素绮姐姐早起交代奴婢做事,奴婢给忘了,”馥儿听胤禵问起,只得停了步,“去吧,好好伺候公主,别尽想着玩儿,”胤禵道,馥儿这才离开,
胤禟盯着她的背影望了一阵,笑问:“这是谁的丫头,好俊的模样儿,玉儿宫里的,”胤禵瞥了老九一眼,“你不认识她,原是我额娘宫里的,现在伺候玉儿,”他知道胤禟在打什么主意,笑着加了一句,“你别惦记她,她是老十七的人,小心老十七跟你玩儿命,那小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鬼见愁,”胤禟听了这话也笑,侧目看向胤禵,“我看老十七很有点像你当年,都是眼高于顶、不可一世的主儿,”胤禵淡淡一笑,长出一口气,“我那时可沒有十七现在的豪迈洒脱,”
天气有点冷,胤禟拢了拢袖子,感慨道:“老十七这小子,连皇阿玛都说他是亡命徒,不过那时候他整治魏珠,可真是大快人心,我这当哥哥的都佩服他的胆色和勇气,”胤禵望了眼天际,“他这一点最像玉儿,沒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胤禟瞥了他一眼,笑意很深的说:“可不,宗人府门前那对石狮子上至今还有刀印儿,”提起这事,倒勾起了胤禵心底那桩隐秘,莫名的惆怅溢满心头,
胤禟却还在想两三年前胤礼处置太监魏珠的事,魏珠是梁九功之外康熙最宠信的太监,乾清宫执事,此人虽得康熙信任,却不似梁九功那般圆滑世故,有些不知进退,平日里专横无礼,别说对品级不高的官员不看在眼里,就算是皇亲国戚,也是对他阿谀奉承的多,众人碍于康熙,对他都是敢怒不敢言,竟令他越发骄纵,连对皇子们也开始拿起架子來,
康熙和王公大臣、亲贵子弟在南苑行猎,皇子们照例要比试骑射,年长的一些皇子早隐了在康熙面前争强好胜的心,年轻一点的却仍希望通过此种方式博得皇阿玛的青睐,十六阿哥胤禄和十七阿哥胤礼还都是争强好胜的年纪,两人年龄相仿,平日里免不了暗自比较,到了猎场上更是想一展身手,
这魏珠本是陪伴康熙骑射游猎的哈哈珠子,也是那等趋炎附势、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见胤礼的生母在康熙的妃嫔里地位不高,康熙对胤礼也未见得有多疼爱,言语间不免有些怠慢,这事若换了其他人还好,胤礼年纪虽轻,却是眼里不容沙子,十六阿哥胤禄是最得宠的密嫔王氏所生,康熙也特别疼爱他,魏珠看在眼里,少不要极尽巴结奉承之能事,若在平时也就罢了,偏偏是在围场上,
康熙心情好,让梁九功去找胤禄、胤礼一块儿用膳,偏偏胤礼和几个贝勒、郡王去林子里打野兔,走得远了,等他回营时,康熙已经用过午膳,他听了下人禀报,匆匆赶往康熙大帐,却被魏珠拦住,胤礼道:“你跟皇阿玛说,我來得晚了,请他别怪罪,”魏珠哼了一声,“皇上正和十六爷下棋呢,这会子谁也不见,”胤礼道:“你还沒去通传,怎么知道皇阿玛不肯见我,”魏珠漫不经心的态度着实让他窝火,
魏珠态度倨傲,眼皮子也不抬,道:“十七爷,您请了,皇上说了,谁也不见,您别跟奴才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