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舒心蕾自己也被自己不经意中的变化感到吃惊,正当她对着镜子发呆的时候,耶律楚雄又走了进來,
他在前厅书桌边坐了一会儿,想了一会儿,就拿着那只凤凰金钗又进了屋,一进屋,就看到舒心蕾对着镜子发呆的样子,
舒心蕾一见耶律楚雄进了屋,赶紧机警地向后退了一步,用充满戒备的眼神望着他,
可是耶律楚雄并沒有表示出恶意,而是走到舒心蕾面前,伸手递上那一只凤凰金钗,说到:“拿着吧,以后可别再乱扔了,”
舒心蕾气愤至极,并沒有伸手去接金钗,而是吼到:“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什么,”耶律楚雄对舒心蕾的反应感到奇怪,照例说,任何女人,只要能够有幸摸到这只金钗,不是都应该感激涕零的吗,她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不错,你是救过我的命,”舒心蕾自顾自地说着:“可是,也不至于胁迫我以身相许來报答你吧,不错,昨夜,在我醉酒的情况下,我们是胡里胡涂发生了关系,可是你也不至于就像打发**一样给我一只金钗吧,”说完这话,舒心蕾越发觉得自己太委屈了,不禁红了眼圈,
耶律楚雄眯起了眼睛,他在仔细回味舒心蕾刚才的话,
“说话啊,”半响,舒心蕾见耶律楚雄沒有说一个字,就又气愤地吼着,
“你认为,本王是因为曾经救过你的命,昨夜才和你……”耶律楚雄说着,不禁自己的火气也上來了,这个笨女人,她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难道不是吗,”舒心蕾一句话说完,眼泪就顺着脸颊滑落下來……
看到舒心蕾的眼泪,耶律楚雄的心立马软了,他摇了摇头,说到:“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本王给你这只金钗,是因为,是因为……”说到这里,耶律楚雄也词穷了,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表达,
“我知道你贵为小王子,你有的是钱,”舒心蕾垂着头继续说到:“可是我不需要你的钱,就算,就算我们昨夜……”停顿了一下,舒心蕾继续鼓起勇气说到:“就算我们昨夜发生了关系,可是并不代表我就会被你用钱收买了,把你的金钗拿回去吧,”
“事情,真的是不你所说的那样,”耶律楚雄再次重申,他是一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虽然他现在已经很肯定自己对舒心蕾是什么样的情感,可是他绝不会说出“我爱你”、“我需要你”之类肉麻的话,那不是他堂堂耶律家四王子说的话,只要他愿意,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只不过这个舒心蕾,真的很与众不同,那么他也就愿意用与众不同的态度來对待她,
舒心蕾望着耶律楚雄,不知为何,她突然又觉得他的眼神很真诚,不像她所认为的那么让人讨厌了,舒心蕾在心里淡淡地叹了一口气,说到:“你救过我的命,我应该感谢你,而之前,我也的确道过谢了,只不过你并不在乎我的谢意,而现在,你又在我喝醉了酒的时候毁了我,原本我应该很恨你,可是看在你曾经救过我的份上,我绝对放过你了,”停顿了一下,舒心蕾接着说:“之前你以什么部奸细为名把我软禁在你的府上,甚至都不允许我出你这个房间,而现在,我要慎重地告诉你,信不信由你,我不是什么奸细,我都不知道我來大辽做什么,甚至都不知道我是怎么來到这里的,”说完这话,舒心蕾又看了一眼耶律楚雄,她知道他不会相信她所说的,于是就轻轻地甩了甩头,说到:“算了,我也不说那么多了,总之,我不是什么奸细,我对大辽是沒有恶意的,而现在,既然我们俩已经沒有办法再好好相处下去,就请让我走吧,”
“走,”耶律楚雄听到舒心蕾说出这个字,吃惊地反问到,
“是的,”舒心蕾点了点头,说到:“让我走,”舒心蕾说着难过地闭上了眼睛,继续说到:“你救了我的命,同时又伤害了我,两两相抵,我们互不相欠了,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永不來往,”
耶律楚雄愣愣地听着舒心蕾说这一番话,他迷糊了,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说,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他只知道,既然舒心蕾说出了这样的话,那么至少可以说明一点,那就是,她对自己并沒有感情,是的,她对自己是沒有感情的,如果有,她不会在经历了昨夜之后,还想要走,如果有,她不会如此不重视他送的凤凰金钗,如果有,她绝不会说出“从此以后就井水不犯河水,永不來往”的话,
耶律楚雄顿时觉得心都凉了半截,他定定地望着舒心蕾,目光接触到了舒心蕾悲伤的眼神,他知道,如果她对自己沒有感情的话,那么昨夜的事,就一定救会对她造成很深的伤害,从她的身材、容貌、语言和生活习惯來看,她应该是中原女子,或者说,是來自一个比大辽更文明的地域,那么,她就一定非常重视自己的贞洁,那么,昨夜,他错了吗,他耶律楚雄,从來都是尊重女人的,至少不会强迫女人干自己不愿意干的事,尤其是在男女之事方面,还从來沒有哪个女人不愿意委身于他,他原本以为在舒心蕾醒后,最多哭闹一会儿,惦念一下自己失去的童贞,而很快,就会接受现实,跟着他到乌古部前线的大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