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时已经躺在医院里了。这次的撞击牵出之前脑震荡后遗症。医生希望我留院观察两天。等情况稳定后在回家休养。
太奶奶心疼的摸着我的手。从保温瓶里倒出燕窝粥说:“筱羽。陈妈给你炖了补品。你喝一点吧。”
我四处逡巡一圈。声音嘶哑的说:“明海呢。”
太奶奶叹了声气。有点气愤的怪责司明海:“他那个混小子哪还有脸來。太奶奶让他滚回去面壁思过去了。筱羽。咱们不管他。你听话。先把燕窝粥喝了。”
我刚摇了下头。就觉得脑袋里混混沌沌。一阵眩晕乏力感袭來。人也沒什么胃口。我扶着头。摸到后脑上的绷带。忽然觉得凄凉。
我说:“明海沒有來过医院吧。他现在在哪里。”
太奶奶说:“明海可能去缦熙酒吧了。他不知道你住院了。我们还沒找到他的人。打电话也关机了。筱羽你放心。等太奶奶找到他人了。替你揍他一顿出出气。你好好休养。不要再出事了。好吗。”
我‘恩’了一声。心里的寒意渐渐淹沒了我的理智和情感。司明海这次真的被我伤透了。连解释也不给我机会。他不会从此消失不见。跟我恩断义绝了吧。
“太奶奶。燕窝粥先放着吧。我现在吃不下。我只想快点见到明海。我需要他在身边。我还有话要对他说。”
太奶奶迟疑的问我:“筱羽。太奶奶问你。你有沒有喝避孕药。陈妈让人去你们房间打扫的时候。看见洒落一地的胶囊。这些药是你的吗。如果你偷喝避孕药被明海发现了。你们因此起了争执。太奶奶就理解明海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你可能不知道。明海他最讨厌被亲人抛弃的感觉。他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筱羽。你告诉太奶奶实话。太奶奶不怪你。”
“太奶奶我真的沒有喝药。那些药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是谁放在柜子上的。太奶奶我知道明海有多么渴望要小孩子。我不会用这种方式伤害他。可是他不相信我了。太奶奶您呢。您相信我吗。”
太奶奶握住我的手说:“筱羽你先别激动。太奶奶相信你说的话。可是照你的意思。是有人偷偷把避孕药放到你们房间里去的吗。”
“我不知道。我是受害者。太奶奶。我知道这很无稽。可我真的沒有喝药。如果我不想要孩子。我不会答应明海。我会告诉他我不想要。太奶奶。如果明海因为这件事冤枉我。我不怪他。可能是我们之间缺乏沟通和信任吧。”
司明海消失无踪比他昨夜暴怒更让我心寒。这段感情如果因此黯然收场。我该怪司明海对我不够信任。还是怪自己以前怀孕态度不坚定。事情已经出了。他不面对。丢下我一个人。这就是所谓的冷处理吗。
太奶奶见我情绪低沉。她安慰我说:“筱羽。你不要胡思乱想。明海现在正在气头上。他想一个人静一静。等他想清楚了。自然会出來听你解释。你也冷静一下。事情沒有你想得那么糟糕。过两天就沒事了。你要是不想喝粥。就躺下休息一会儿吧。听太奶奶的话。你等着明海回來。好吗。”
我在医院住了两天。出院回家。太奶奶把我接回家。家里冷冷清清。卧室里换上了新床单。司明海的拖鞋在鞋架最底层。书房里的摆设还是两天前的样子。他的书桌沒人敢动。看來我住院的日子司明海沒回來过。
毕佑凝赶到司家。她劈头盖脸说道:“司明海他不想跟你过了是不是。希筱羽你受伤了他知道吗。”
我在电话里已经将事情的原委告诉她了。我打不通司明海的电话。我看到毕佑凝气炸了的样子。反倒平静如水的说:“我不知道缦熙酒吧的地址。你带我去找明海。”
毕佑凝开车。她从后视镜里看我。担心地说:“筱羽。你沒事吧。要不咱们先去找杉慕訉。男人最了解男人的心思。你这样去找明海。我怕你们谈崩了。”
“我沒事。不用找慕訉。我跟明海的事。谁劝也沒用。我想去看看他在干什么。我已经好几天沒看到他了。我担心他。”
毕佑凝拨打司明海的电话。提示关机。她一把扯下车载耳机。骂道:“混蛋不接电话。”
我们到了缦熙酒吧门口。毕佑凝去停车。我一个人先进了酒吧里。酒吧里灯红酒绿。绚丽的灯光一束一束变幻。舞池里扭着身体摆动的红男绿女。激烈的舞曲制造出人声鼎沸的画面。
我直奔吧台。对着一个金发碧眼的调酒师说:“你们老板呢。司明海在哪里。”
调酒师上上下下打量我。嬉皮笑脸的说:“我们老板不在。美女。要不要來杯酒。”
毕佑凝气喘吁吁的追上來。她一拍吧台。对着调酒师吼道:“小k。少在这儿打屁。你们老板在哪。快说。”
调酒师立马收敛。他指指酒吧一个包厢。老实地说:“佑凝姐。老板在788房间。他正在忙。不许人去打扰。”
看來毕佑凝常常來缦熙酒吧光顾。这里的员工也认得她。
我转身往788走去。毕佑凝跟在我身后碎碎念:“小希。这里的员工就爱沒大沒小。每天酒吧里倾慕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