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躲在洗手间。拿着测孕试纸。坐在马桶上。闭着眼睛祈祷。希望上天给我和明海一个宝宝。
睁开眼。试纸条上端显示出一道杠。我不死心。拿出验孕棒又测了一次。还是未孕。
司明海敲了敲门:“筱羽。佳灵來了。她说找你有事。你快好了吗。”
“我就出去。”我包好试纸和验孕棒。丢进垃圾桶里。
打开门。司明海说:“在里面呆这么久。你不舒服吗。”
“我拉肚子。可能吃坏东西了。”怏怏不乐的和他往卧室走。瞧见弛佳灵从衣帽间里闪身出來。
弛佳灵眼底掠过一丝慌张。她指着衣帽间说:“我把筱羽买的衣服和围巾放进去了。明海你不是想退了我买的围巾和大衣吗。筱羽你放哪了。我沒翻到。”
“就在那儿。”我伸手指了指床边。很显眼的位置。一进卧室就能看到burberry的logo袋子。
弛佳灵扫了一眼。说:“我沒看见。”
司明海说:“你说找筱羽就为了这点事情吗。”
“不是。我找她有别的事。公司的事情。”
我离职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公司有什么事需要弛佳灵亲自跑一趟來找我。“坐下谈吧。”
“不用了。我问两句话而已。筱羽。你离职前帮公司做的案子。你还记得吗。”
我想了一下。说:“A公司的设计案。我记得。怎么了。”
“你的设计文案呢。可以给我看看吗。”
“设计案不是采用娜娜的了。A公司也通过了。为什么还要看我的设计案呢。”我感觉莫名巧妙。我的设计案在离职前已经丢进A公司门口的垃圾桶里了。
弛佳灵脸色一冷说:“我问的是你设计的文案。怎么。不在你这里吗。”
“我以为沒用了。已经把它丢了。”
“丢了。”弛佳灵显然不相信。她轻轻哼道:“那就怪不得了。”
“什么意思。什么怪不得。”弛佳灵高深莫测的眼神盯得我浑身不舒服。
弛佳灵说:“今天A公司负责人告诉我们合作案搁置了。因为他们找到了更好地合作人选。他们甚至表示不惜付我们违约金也要跟我们解约。”
司明海说:“这跟筱羽有什么关系。”
“怎么跟她沒关系。对方公司拿出的设计文案是希筱羽的。latly曾经看过她的设计案。她不会认错。筱羽你竟然串通施铭翰在背后摆了弛晨定制一道。你对我的成见有这么深吗。”
我哭笑不得的说道:“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跟施铭翰串通。你有证据吗。”
“A公司的新合作方是广候设计。他们用你的设计方案顶掉了娜娜的案子。如果不是你把设计文案卖给了广候设计。施铭翰怎么可能拿到你的文稿。你那天和施铭翰去吃饭了。不是吗。”弛佳灵轻声嗤道。
她从包里掏出一沓照片。递给我。“如果你还想狡辩。看看这个。为什么施铭翰要给你钱。”
照片上我笑颜如花。接过施铭翰手里的牛皮纸袋。袋子封口拆开后露出厚厚一叠钱。照片像素很高。拍得很清楚。不过这笔钱不是买我设计案的钱。是施铭翰有意把我招之麾下。预付给我的甜头。钱我沒有收。照片却沒拍下來。
“弛佳灵你找人跟踪我。”
“不是我找人。是我亲眼看见你和他的交易。所以顺手拍下來了而已。希筱羽铁证面前。你无话可说了吧。这笔钱就是他给你的好处费。因为你之前提供给他设计案。施铭翰为了针对广候设计。包装了你的设计案拿给A公司。你和他联手想整垮弛晨定制。你知道A公司是弛晨定制的大客户。损失他们。弛晨定制危在旦夕。营业额下降的厉害。”
弛佳灵倒打一耙。是她不要我的设计案。现在反倒污我背叛了弛晨定制。
我懒得和她辩解。说道:“我沒有和施铭翰合作。设计文案不是我拿给他的。弛佳灵你为什么不检讨一下自己的问題呢。我当初是弛晨定制的员工。弛晨定制能拿到一手资料。那时你们谁珍惜过我的劳动成果了。”
弛佳灵理所当然的认为:“所以你气不过。转而把设计稿卖给施铭翰。刚好促成他抢夺弛晨定制的订单。希筱羽我真沒想到你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阴险。”
我微微凝眉。心里不耻弛佳灵推诿的做派。有了问題不去解决。到处找人背黑锅。现在我跟弛晨定制一点关系也沒有。即使她诋毁成功。我來承担这个责任。背负她安派我的罪名。又能怎么样。弛晨定制输掉的订单就能回來了。还是广候设计能高风亮节。还我设计案。还给弛晨定制A公司的订单。
我不友善的反斥弛佳灵:“你说我阴险。弛佳灵我比你还阴险吗。不见得吧。我为什么走投无路。只有广候设计肯要我。全是拜你所赐。如果不是你阴险的让易拓通过关系。使法国kiong画才大赏对我下达封杀令。我不会别无选择连个普通的设计工作都找不到。如果不是因为你。施铭翰会盯上我吗。他要报复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