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海娶到你。是他的福分。太奶奶一直为他担心。像他这种沉默寡言。又不爱跟人沟通的性格。我怕他找不到能理解他。包容他的人。筱羽。你知道明海内心想要什么。难得的是你肯为他做出牺牲。其实有些事你不是不知道。你心里很清楚。但是你能封住嘴巴。不提不说。你的包容和体谅让太奶奶为你感到骄傲。”
太奶奶目光慈爱的看着我。她话里的弦外之音我听懂了。
“太奶奶您不要夸我了。我怎么承受得起。我并沒有您说的这么好。不然。我的心里应该坦然。而不是别扭着。有火发不出來。”
太奶奶笑着轻摇头说：“你心里有火气是正常的。人有私欲。尤其在爱情上。占有欲望强烈了才越说明你在乎明海。所以啊。你对佳灵的任何小动作都记挂在心。还不全因为明海的缘故。筱羽。佳灵那儿你不用担心。太奶奶帮你压着。佳灵不敢闹出什么乱子。她这个丫头心气儿高。咽不下失去明海的这口气。其实她爱不爱明海。也许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我莞尔。精神郁郁的说：“弛佳灵还能在我这儿出气。我却只能憋着。一开始我还能嗔怪司明海。可是等我慢慢了解他们之间的纠葛之后。知道的事情越多。我越沒办法怨司明海。我知道他的原则性特别强。只要是他答应的。一言九鼎。他对我有许诺。同样身为弛佳灵的朋友。他对她一样有责任。虽然责任不同。毕竟都出自司明海之口。他是负责任了。可是反倒引起我和弛佳灵之间的矛盾。因为我们两个无时不刻在争抢司明海。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吗。如果弛佳灵可以收敛一点。我想我不会这么计较司明海对待她的态度了。”
弛佳灵侵犯了我的主权。从一开始就显露出她的优越感。仗着自己早几年出现在司明海的生活里。便趾高气扬。处处压着我。
我是沒她认识明海的时间长。幸好感情深度不全是看时间。有的人一见钟情。情投意合。有的人认识多年。依然相逢陌路。
太奶奶由衷地说：“佳灵惹你不高兴了。明海毫不避讳的态度也让你心里感到委屈了。是不是。你有时甚至也觉得明海胳膊肘往外拐。他向着佳灵。你心里就不高兴。尽管这些矛盾的情绪一直缠绕着你。尽管你一直声称你有属于自己的人生。不会轻易被别人改变。筱羽。太奶奶忍不住想疼爱你。因为你话虽如此说。到最后还是会顾全大局。牺牲你自己的一部分來成全你爱的人。离开广候设计是这样的。辞职回家。准备怀孕给明海一个完整的家更是如此。”
我耸了耸肩。说：“沒办法啊。我好像只能给司明海这些了。我如果沒什么能为他付出了。我自己觉得很沒用。”
“太奶奶知道你懂事。筱羽。知道明海为什么着急要一个孩子吗。”
我凝眉想了想。不十分确定的猜测道：“明海年龄不是很大的时候。大概有十几岁的样子。他的母亲就病逝了。我想这和他少年时的家庭缺失有关吧。有一次他醉酒了。无意识的讲了很多关于司家。关于他母亲的往事。我那时或多或少也想象出他生长在一个比较理性的大家庭。明海很渴望家庭成员亲密无间的那种平凡的家庭生活。不在乎吃锦衣玉食。住豪华名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