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隔了一会儿,敲门声儿又响起,
弛佳灵竖起食指抵住唇,示意我不要出声儿,
我看了看门边,又看了看她青白了得脸,一张小脸跟吞了石灰一样煞白,看着都难受,
我朝她伸出手,比了个口型:“给我项链,”
弛佳灵一听立马摇头,毫无商量余地,
我失去耐性,示威似的一把拉开木门,门外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瞬时一愣,清冷深邃的眉眼旋即越过我,紧紧攫住里面的弛佳灵,他长步一跨迈进來,
引起弛佳灵一声尖叫:“施铭翰你给我滚出去,滚,”
施铭翰一张脸平静无波的对待弛佳灵的尖锐吼叫,
我掩住耳朵,不可忍受弛佳灵的惊声尖叫,同时为开门逞一时之快唏嘘后悔,我可怜的耳膜都快穿孔了,
弛佳灵喊完看施铭翰完全不为所动,彻底恼火,她左右环顾,抄起桌子上的茶杯掷向施铭翰,
杯子砸在墙上,碎成瓦瓷儿,我抱住脑袋迅速果断的蹲下身子,站在我身侧不远的男人脸上有两道浅浅的血痕,估计是被溅起的碎片割伤的,他好像不知道疼和躲,保持着进屋时的动作,甚至不曾后退一步,
弛佳灵疯了一样骂道:“施铭翰你混蛋,你要不要脸了,你居然还敢出现,你是想死吗,你给我滚出去,滚,我不想看到你这个人渣,你不是人,你是畜生,你这个无耻之徒给我滚出去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弛佳灵把能扔的全扔向施铭翰,她气喘吁吁瞪着眼前的男人,眼中的恨意恨不得穿透这个男人,将他碎尸万段,
施铭翰脸上多了几道血印儿,他冷冷的看着弛佳灵,唇角渐渐勾起一个残酷戏谑的笑,他别有深意的说:“我有多无耻,你想必很清楚,不是吗,”
弛佳灵忽的白了脸,她气得嘴唇都在哆嗦,双手不自禁攥起來,咬着下唇瞪向施铭翰,
“你究竟想怎么样,你说,”弛佳灵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后槽牙都用上了劲儿,估计施铭翰能吃的话,她会毫不犹豫扑上去将他敲骨吸髓,生吞活剥了,
施铭翰玩味的笑道:“我想怎么样,弛小姐应该最清楚才是,你我露水情缘不会这么容易就消失印象了吧,我不介意事件重演一次,”
“你闭嘴,施铭翰我告诉你,我已经嫁人了,你别想再伤害到我一分一毫,那是不可能的,”
“是吗,我不信有哪个男人自我之后,会娶了你,说來听听,见我见识一下,”施铭翰看似玩世不恭,谈笑风生,我分明瞧见他的太阳穴边上的青筋都在隐隐跳动,
弛佳灵反唇相讥:“你少自以为是了,你不过是我生命里最微不足道的一粒老鼠屎,我的人生不会因为你而停滞或改变,你影响不了我,你以为自己是谁,我告诉你,全天下男人死光了,我一辈子不嫁人也不会想跟你有一丁点儿瓜葛,因为想想就足以让我倒够了胃口,你只能让我恶心,”
施铭翰眼睛微眯,寒光透过幽深眼眸射出,他笑容愈发清冷,诡谲的让人害怕,
“你一辈子都会毁在我手上,弛佳灵,你爱的那个男人,我会连他一起毁掉,你敢惹怒我,其他男人呢,他们肯为了你给我斗一辈子,你嫁人了,有沒有给他说清楚娶你的后果,如果沒有,我很乐意给他上一课,教会他一件事---娶一个女人首先要弄清她的底细,不然赔上身家性命,尊严骄傲,最后发现自己不过是个用來练枪的靶子而已,”
“施铭翰你够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不想跟你扯陈年旧事,你如果想讨回你的尊严,冲我來好了,当初是我耍了你,那又怎么样,你对我更狠,难道你忘了吗,不,以你这种狭隘的心胸,你怎么可能会忘,你只会锱铢必较,睚眦必报,我当年惹上你,是我自己招惹的,可是我付出的代价难道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