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我将原原本本向司明海苦诉一番后,非但没得到宽慰,相反那厮笑的那叫一个开怀呀,“很好笑吗?”我暗自捏紧拳头,眯起眼睛威胁性十足,心有不甘抢白道:“你知道你这样肆无忌惮的表露你直白的情绪,不亚于给我二次伤害,而且伤害程度更强。”司明海置身事外悠然自得的笑容让我很不舒服。
司明海挑着眉,笑容加深说:“你开始不讲理了,希筱羽。”
一听此话,我顿时像泄气的皮球,蔫头耷脑哀叹一声,同时不得不对司明海心生佩服,他一语中的,毫不手软的戳破我妄图拿他撒气的伎俩。
“我这样是不是特招人讨厌?明明做不到泰然自若,还死撑着当自己是回事儿。我都觉得我特矫情,一点不淡定。”纠结,我到底为什么在纠结呢?
司明海笑容浅浅,移步走到我面前,抬手轻拍我的脑瓜顶,拉起我的手引至他的背后,环着他的腰。让我整个人贴在他宽阔厚实的胸口上,司明海圈住我,微懒的低音沉静和缓。使人心安的说:“一点点而已,无伤大雅。我做人底限很宽,只要你不移情别恋,我都能消化得了。”我脑袋刚抬了一下,想表示异议,就被他的大手掌按住贴回他的胸口。
我含混不清的咕哝道:“我才不会移情别恋,这么没品的事我不屑于。”
被忽视了?!司明海象没听见,声音平静的说:“你们系主任有他的立场,说的话自然向着他所维护的利益,至于说什么,怎么说,只要能让你打消退赛的念头,他会理智气壮的去做。而你恰恰在乎话中的是非曲直,太钻牛角尖了。实在没必要,筱羽。你生气,心里感觉不舒服,因为你不知道怎样去反驳,有时候就是这样,人嘴两张皮,上下嘴唇一碰,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其实看淡一点,任别人说去好了,没有人能真正解读另一个人,有时甚至连我们自己也不晓得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又何必去管其他人的看法。只要在不妨碍别人的前提下,你可以随心所欲的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恩。”有道理,十分有道理。我搅乱郁结的坏心情因他的话,轻烟似的消散了。他懂,他真的懂我。只是……这是经验之谈么,若不是,司明海此时为啥有看破尘世,超然物外的洒脱咩?
看着司明海宁静淡然的眉宇,眼神中浅薄的疏离,是受过伤,痛入骨髓后,聪明的选择远远观望。他不敢再向前一步,所以最多忆起往事时唇边勾起一抹聊胜于无的无可奈何。
不知是否这样的司明海有别样魅力,在凝望他俊朗的侧脸数分钟后,我踮起脚尖,仰起头亲上他的唇角。吻得轻轻缓缓,分外小心翼翼。纯粹是心疼,莫名的心肝绞痛,遂产生的一股热血,头脑发昏的以亲吻来慰藉他曾经的痛楚。
不是**的唇瓣,也不是拘礼的脸颊,是我懂你,你的痛我跟着痛,相守相偎相依靠的唇角。怕是以为没有言语可表达我的内心,又或许是我言拙辞劣,惟有亲吻完全出自下意识的本能吧。
司明海愣了一下,顿了几秒钟,偏头迎向我的唇,温热的气息覆盖住我的唇齿,他加深了这个吻,含住我的上唇,能感觉到他的牙齿划过唇瓣的痒痒的触感。我以为他还要继续,结果他旋紧了手臂,弯下身子下巴抵着我的脖颈,用力拥抱着我,几乎让我窒息的力量。
我反手拥住他,安心享受着此时难得的安宁。就这样了吧,什么疼痛,什么烦恼,什么俗世外物,一切皆可抛至脑后。现在这一分这一秒的当下,司明海和我,已经满满装进了彼此的心里,我们的世界,容不下其他了。